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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还得漱半个小时口。

起身的动静吵醒了身旁的人,虞临渊眼睛都没睁开,身子已经循着温度靠了过来,他的体温天生很低,抱着金池,好像能沾上他体温的热度。

就像昨晚那样被咬着。

咬得他出了一身薄汗。

思绪不自禁转到这件事后,男人哪还有丝毫睡意,睁开眼,脸上全无昨晚最初的郁然,颇有些神清气爽,却对上了一双愠怒的眼。

怎么了?虞临渊蹭了上来,迎面抱住金池,说着手熟稔地钻进了衣服,搭在了他光滑的腰部皮肤上。

金池都给气笑了。

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

昨晚这人就跟疯狗一样,力气超乎寻常的大,到临界点时,金池敏感察觉到了,便想着起来,却被一只手压着头又低下去了。

也怪他当时无意看了一眼,看见男人眼角玉石一样的皮肤都红了,那瞬间的视觉完全戳中了他的点。

很性感。

这种男人情绪完全被他掌控的感觉很奇妙。

这一愣,就导致他错过了离开的最好时机,被呛得咳了好几分钟,眼里都裹着泪花。

手劲儿挺大啊。金池侧躺着,斜着眼看虞临渊,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

以前很多时候虞临渊做事非常自我,是因为他没有需要值得在意的人,但不意味他傻。

此刻金池愤怒两个字都快刻脑门上了。

虞临渊脑子里飞快过了遍昨晚自己做的事,心里有了数,他露出思索的神色,便在金池耳边,一脸淡然地说了一句话。

金池:

听完,金池脸腾地一下子红了。

脸上原本的怒意瞬间消散,他轻咳了几声,用不着你。接着掀开被子,略仓促地跑去了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低头用手洗了一把冷水脸,脸上的热度似乎才消减几分,一抬头,看着镜子里眼角带着春意的青年,暗自骂了自己几句。

有什么好害臊的。

丢人!

金池早就发现了自己有个毛病,他脸皮厚是没错,但那得建立在他主动的份上。就像昨晚,他真是坦荡极了,说做就做,一点都不脸红。

可要是反过来,他就有点受不住了。

尤其是某些人还明晃晃挂在嘴上,他到底怎么做到的,用那么张清贵的脸,云淡风轻地说出那种话。

他说。

我帮你吃。

**

看着金池一句话不说,弹身而起冲进卫生间,几秒不见了踪影,虞临渊脸上流露出明显的错愕之色,等反应过来,趴在床上笑得浑身颤抖。

想要和金池分个胜负的时候,却迟迟找不到他的弱点,他还当金池什么都不怕。

没想到现在意外发现了。

真可爱。

男人笑个不停,很突然的,颤抖的动静停止,眸子里绿意愤怒地挣扎了片刻,才不甘地闭上了眼。

下一秒,他的睫毛很轻地颤了颤。

虞临渊睁开了眼睛,却没有马上坐起,而是打量许久房间的布局。察觉自己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被四周传来的淡淡玫瑰香气拥抱。

这是金池的床。

虞临渊视线流连在床上每一处,并未看见其余痕迹,空气里的气息很干净。

第二次了。

他神色平静地起身。

这具躯体,对于他和另一个人格来说,是两人无形的战场,每当其中一人放松警惕,另一人则会打破约定俗成的规矩,掌控身体。

第一次他意外醒来,是在这间睡房外的卫生间,他还记得空气很潮湿,他被金池紧紧攥着。

那是他第一次感到了热意。

没想到第二次意外醒来,却在金池床上,这个他从未探访过的私人领域。

门外紧闭的卫生间传来隐隐的水声,那人是谁自不用说,虞临渊没出声,静静看着屋里的一切。

大床旁的小床,地上散乱的拖鞋,纯白枕头上躺着几根掉落的头发,金色的,黑色的,缠绕在一起,紧密无间的。

真亲密啊。

不知多少个日夜相拥入睡。

如果金池这时从里面出来,就能看见虞临渊眼中的漠然,没有平日的温柔斯文,像一尊冷漠的神像,行走在人间。

卫生间里水声停了一下,很快,随着褪去衣物的窸窣声,更大的水声响起,里面的人开始洗澡了。

现在才早上七点,他通常在八点苏醒,这次提前了一个小时,拉开窗帘,窗外连绵细腻的雨幕笼罩着古堡,有冰冷的雨丝吹进来打在他脸上。

窗外的世界灰蒙蒙一片,风很冷。

虞临渊站了片刻,转身,背衬着雨幕,迈步往房间外走,目光忽的掠过凌乱挂在衣架上的一件衣服。

那是金池最近常穿的一件黑色薄大衣,因为名气越来越大,他穿得越发低调,担心外出被人认出来,引发骚乱。

但他长得好,再加上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即使穿得低调,还时常被认出。

此时那件很薄的大衣挂在衣架上,口袋位置明显地凸起一块,方型轮廓的。

虞临渊脚步在门口顿了下,视线落在上面,不知想了什么,思考着,从里面拿出了那件东西。

是装着戒指的盒子。

很眼熟。

虞临渊眼睑低垂,看了很久,准备原地放回去,却摸到口袋里还有个盒子。

他难得愣了一下。

动作缓慢的从掏出了那个盒子,眼瞳中映出了一个和他掌心里一模一样的盒子大小,尺寸,颜色,无一不同。

像船桨划破水面,打碎了水面上的碎银。

半晌,两个盒子全都被放了回去。

虞临渊沉默着离开了房间。

十分钟后,忘了拿换洗衣服,金池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疑惑地擦着湿发。

人呢?

金池吹干了头发,下去吃早饭,依旧没看见虞临渊,他没当回事,只当虞临渊可能下来不久后,主人格便接替了身体。

主人格总是很忙,他每次去找主人格,他百分之八九十都在书房伏案工作。

除了上次发烧。

金池按着嘴吃早饭时还在小声骂咧,嘴角拉扯着有些痛,虽然没有伤口,但他皮肤太白,所以两侧嘴角有些发红,还挺明显的。

老管家路过时,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没忍住关心了一句:池少爷哪里不舒服吗?

金池面色如常地放下手,优雅地喂了一勺子粥,没事,口腔有点上火。

老管家慈祥地笑了,难怪嘴发肿呢,我去吩咐厨房最近做些清淡的菜色。

金池轻咳几声,不用,不用。

没吃几口,他接到一通电话,付晨告诉他,和华娱那边合作方queen合同签订了,品牌方不知为何要得急,需要他明天就去拍摄广告。

这么急?

金池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勺子,去哪儿拍?

付晨说:brilliance岛,一座刚开发不久的私人岛屿,景色是大自然的美,但是没有机场,很偏僻,得出国转机,品牌方那边提供了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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