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隐藏在城里的人阶高级强者再也忍不住了，纷纷跑来围杀。吴有道杀得痛快，哈哈大笑之际，却一剑飞来，剑意滔天，剑未至意已达。随即一枪就把这剑挑飞，但还是被剑意所伤，一时剑意依附在伤口上面，并吸引其魔气后壮大开来，肆虐全身。

瞬间战力全失，这个时候，飞剑的主人才到，却不是燕南天还有谁？

燕南天悲哀地默默看着吴有道片刻，微微摇头叹了一声，手起剑落。

吴有道睁眼凝视。

即便是死，也要睁眼而死。

就在这一刻，一个身影扑到他身边，挡下了燕南天的大剑。

吴有道低头看去，居然是丑丑这个丑丫头。

丑丑口流鲜血，断断续续地说道：“哥哥……，丑丑一直都，都舍不得，离开你。我说过，要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说完，丑丑的小脑袋一歪，再也无法呼吸了。

吴有道这一刻，真的发疯了。

恨天恨地，除了恨还是恨。只觉得没有做错什么，但上天却一再玩弄自己。

疯狂的哭，疯狂的笑，疯狂的怒骂，周围的武者也不再动手，只是静静的看着。

燕南天再次悲哀地看着吴有道，手中大剑一动，剑意及体。

心脏破碎。

不知为何，一时却还没能死去，吴有道搂紧丑丑，低头间突然发现丑丑的九个胎记全部消失了，苍白的小脸展现出娇美的容颜。

“丑丑。你原来这么美啊。”

最后想道。

…………

吴有道再次睁眼之时，却又发现自己还是在炼神空间中。

“这……”

“哥哥，对不起。”

这是灵儿的声音。

“灵儿让你担心了。”

吴有道再次看向灵儿，看着这清晰的、色彩鲜明的、带着淡淡的伤悲之色的容颜。

百感交集，又哭又笑。

这一刻真好，真的。

还好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或者说是还没发生的。

吴有道走到灵儿身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终，只是笑着说道：“灵儿，你还在就好。”

灵儿明白之前哥哥在幻境中经历的一切——对自己的爱惜，因此而产生的执着；发现丑丑姐姐离开后的痛恨，默默忍受燕南天的大骂；之后冲击人阶时的各种恐惧和惊喜，发现自己无法复活时的悲伤绝望；还有最后丑丑姐姐扑出，受到致命伤害；哥哥亲眼目睹丑丑姐姐的无辜死亡，对天地万灵发出的滔天恨意。

这一切都清楚明白。

此刻灵儿完全理解哥哥的心情。

拉着哥哥坐在地上，依偎过去，说道：“灵儿明白。让哥哥担心了。”

灵儿知道哥哥现在心情还难以平静下来，在幻境中，虽然只是一年时间，但哥哥却经历了多次生死离别，其中喜怒哀惧爱恶恨七情却都是真的。

而这个一年的时间其实都是由幻境误导所致，仅仅是哥哥自己以为过了一年，实际却是才一个时辰。

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面，哥哥经历了太多悲伤和忧惧，若不是哥哥原本已经是意志高级并且身体淬炼得足够坚韧的话，很可能因此导致真正的意识癫狂破碎，而身体也将因忧惧过甚大病难愈。

当时哥哥说要进行意志训练时，灵儿只是兴奋能陪伴哥哥一起体验其中的各种情感，因此没做多想就立即开始。现在却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在进行训练前，应该多一些准备以确保安全的。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哥哥也没有受到太多实质性的伤害。

此时不宜再谈意志训练之事，灵儿默默的依偎在吴有道的身上。

无需多语，彼此感受这对方那种浓浓的眷恋之情。

如此过了良久，灵儿才转身微笑说道：“哥哥，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你先回现实空间，我们下次再谈训练之事。”

吴有道点头答应。

守神收意后，便被灵儿请出了炼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