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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晚上,阿年的手机都没有响起过,她确定,没有停机,没有关机,没有死机,可是,不曾有人打来。

第二天一早。

乔辛约了阿年一起出来逛街,阿年没什么兴趣,银行卡也不准她对花钱的那些东西有兴趣。就是想出来,吹风,晒免费太阳补钙,透个气。乔辛让阿年精神点,阿年回答“哦”,接着,又蔫了。

忧郁的阿年,样子,像个生病发蔫的小动物。

“昨晚你问他了吗,怎么说的。”乔辛在看一条裙子,比了比,似乎太长了,不合适,挂好,回头问阿年溲。

“打了,就是……我没问他。”

“打都打了,你怎么不问?”

“我不知道怎么问,他那个人很有病的,我怕他会质问我“你是我什么人?”一下子,我就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了。”阿年郁闷,摊手道恧。

乔辛看着阿年那副无奈摸样,拍了她肩一下,把阿年拍的差点摔了,扶住了阿年,心想阿年这小身子骨最近莫不是在方默川那儿吃不饱饭吧?

乔辛安慰道:“在他那没个名分这挺好。你要这样想,他现在不是被传和旧爱复合了吗?你要保持和他没关系,观察一下他这个人的品行!如果他是个坏男人,你彻底撇清和他的关系。如果他是个好男人,你就等他来找你!任性是女孩子的权利耶~他比你大12岁,吃嫩草是要付出代价的,懂吗。”

囧,懂毛懂。

问过嫩草愿意么就吃--。

推阿年进去试衣服,乔辛靠在门口说:“遇到这样一个三高男人,是你的福气,当然你也要小心。他的身高很极品了,你和他站在一起,非一般的毛茸茸小雏鸡和凶猛雄性老鹰的对比。他的个人资产额度极高,这也是好事,但你要防范女人打他人和财的主意。智商和情商他属于捆绑式拥有的,这是老陆小道消息透露给我的,你不能笨笨的,生活中你要时不时的对他反击!让他知道,你也是浑身带刺的。”

反击,反击,阿年把这俩字牢牢记住了。哦,还要浑身带刺==。

“他情商很高?”阿年出来,问。

乔辛看着这套衣服,满意,打了个响指:“ok,就这套了,我送你的你不要就太不够意思了!等你领到薪水了,再请我吃饭……”

一直,照顾妹妹一样,照顾阿年。

“这个短裤有点儿……”阿年看镜子里,觉得,像是刚盖住臀部的小宽松裙子,太小了。拽啊拽……还是小死了。

“阿年,你要毕业了,是个女人了好不好,能不能打扮的露一点!”乔辛给她讲,露也是一个技术活儿,有人露的值钱,有人露的不值钱,阿年你露的……唉,纠结,属于露了跟没露一样,放眼望去,试衣间外的其他女人,波涛汹涌的大西瓜一样丰满,甜美汁浓的讨喜水果类型。阿年,就小苦瓜一个,估计管止深女人见多了,去火,好上了小苦瓜这健康的一口儿。

不过阿年也很有料的,这一点乔辛知道,一起在宿舍住了4年,也一起洗过澡。阿年是b罩杯,胸型很满很好。臀部也很挺翘,只是长得瘦了一些,再加上穿的衣服没有性感类型的,就看着是小苦瓜了。

大一的时候,几个人经常在宿舍上下铺乱窜打闹,说阿年是小苦瓜阿年很不乐意的,阿年觉得自己身材不给打个优,也要给打个良啊><

选的这套衣服,露腿,露肩,露了点背,小细胳膊也全露,是要6月30号那天晚上穿,系里同学组织的要跟系主任一起吃个饭,唱k,玩一个通宵,彻底告别呆了4年的a大。有老师在场,大家不会过分胡来,不会发生上次有人嗑药的状况,大家就没什么可顾忌的,打算都去。

江律开车经过z市某一条街,恰好看到了在逛街的乔辛和阿年,他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试图看一眼阿年现在什么状态。怎奈,他开车不方便,阿年是和乔辛步行,一转身就和他的车背道而驰了。

江律只顾着想看一眼阿年是忧伤是快乐,回头好告诉管止深。结果,倒车,阿年正脸没看见,被交警开了一张罚单,这位大哥出门悲催的--。

中午11点。

江律拿着罚单来了gf投资公司,楼下的美艳女员工,欲上前搭讪这位江少爷,这里的姑娘都是各方面出类拔萃的,但不免都有一颗爱情天天向上的心,进此公司,为的是嫁个有钱男人。管大老板没人敢觊觎,管大老板的朋友,腰缠万贯的客户们,觊觎觊觎没关系吧?

江律伸手制止搭讪的女人,头也不回的尽自往电梯处走去。到了楼上,先去了财务部,报销200罚单,财务很懵,堂堂江总差这200块钱么。

那人又去了张望的办公室。敲了下开着的门,张望抬头,让他进来,忙碌中的张望再度低头,认真工作。

江律倚在张望的办公桌旁,皱眉问她:“管止深摆了这么大的一个摊子,那个阿年看的眼花缭乱了吧。现在,他就这么一个人出国不管了?”

“管总早八点离开了z市,是因投资项目才去巴黎出差一趟,见个学期时结实的老前辈。30号下午才回来。”张望说。

张望淡笑,她是以为,江律可能是来打探管止深行踪的,如果江律真的喜欢李秋实,管总不在z市,江律会更好意思去医院探望。索性,张望就把管止深的具体行程都告知了江律,以后,李秋实能有个江律这样的归宿,很不错了,也免去了管止深的一心顾虑。

被一个想要不相干的人,拖一份心,想必是累。

“晾那个丫头这么多天,他这次不是一般的豁得出去啊。”江律担心,他不太了解阿年那个姑娘,看着很老实。不老实的女人遇上这种事会直接来质问,会想办法制止,可是那种老实派的,会哭哭啼啼委委屈屈?

啧啧,江某人的思想……开始虐恋情深的狗血了起来。

张望抬头,少见的淡淡微笑道:“管总的情商很高,众所周知,管总还说,保持这个冷却力道,半死不活,对阿年那个性子来说,刚好。”

哦,江某人懂了,小丫头委屈爆了,他再张开怀抱?江律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是父亲的号码,江律手指敲了一下张望的办公桌,邀请道:“中午一起午餐,定了位子。”

张望点头,江总是答谢她,告诉了他管总的行踪么?

转身,江律人就潇洒的接着来电,大步走出去了。

张望,智商真的高,情商,低。

买完衣服的阿年,没心情再出去了,甚至想,就这么呆到30号晚上再出去参加聚会。不想吃饭,员工宿舍里只有牛奶了,喝了一袋充饥,却好像变得更饿了,其实,只是心里很空很空。

阿年并不知道管止深出差去了,已经好些天,没有联系过管止深了,期间,没有再见过一面,打过了唯一的一个电*话,她也以没说什么就挂断而结束。回想前一段时间,几乎是没有分开过很久,他总会有各种理由见她,把她带到他家去。原来,那些无奈必须去的理由,他想有,就有,他不想有,就全都没了。

一般搁在以前,阿年即使不跟他联系,也会接到放放的来电,或者是婆婆方云的来电,这些天,一个都没有接到,只能以为,是管止深从中说了什么,阻止了。

阿年不知道该怎么总结自己现在的感觉,看到那种报道,虽然是他的过去,任何现任或者喜欢他的人,都没有资格,或是计较的意义。但是,心里不舒服有很多。正常来说,一个男的追求一个女的,有诚意,是否应该解释一下这件事?

等啊等,阿年没有等到。

锤了一下头,脑袋也没有糊涂啊,他不是表白过了么,现在,这算什么。脑海中闪过一句老歌的歌词“守住你的承诺太傻……”

或者真如报道上所说的一样,管止深已经和旧爱旧情复燃?忘了他前些日子表白过的这个人?感情这东西很奇怪,阿年突然不懂。还是,愿意相信以往相处中,印象中的管止深,不是一个很滥情的男人。

到方默川身边,阿年是想知道,方默川对于自己,和管止深对于自己,究竟有什么大的差别,实质性的,感觉上的。

经过这些天认真自然的,体会,阿年有了答案。

感觉上的,和方默川从前会有亲吻举动,现在,变得没有了,方默川一样也不再吻她,也许他心里装的事情太多,压力过大。反而,和管止深在一起,吻的方式不同于和方默川一起时,心会悸动,身体会发生变化。

实质性的,和方默川在一起,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阿年负责照顾他,看着他,不让他胡闹,用她的威胁,让他变得,老实。反观,和管止深在一起,位置是互换了的,他,照顾她。两个月了,六十天而已,阿年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这样随便,随便的六十天就喜欢上了一个人,头疼的是,一想到以后,张口跟方默川说分手,会难过的不知如何是好,愧疚,要压死了人。

其实,用六十天爱上了一个人,这真的能叫随便吗。一个人的魅力,是不可小视,也是不可忽视的。时间长与短,爱的程度,也深浅不一。如果拉过来一个别的男人,就算给你十个六十天,百个六十天,甚至一辈子那么长,也未必,会爱的上,对么。

阿年没有办法再打给管止深,不敢在问他之前要对他说我喜欢你。毫无理由可说服自己那么由心的去做。不论方默川会不会骂她薄情,管止深会不会有一天认为这女孩子真随便,阿年自己先咬着手臂,哭了。对于传闻,管止深不解释一句,这样强硬态度,阿年毫不知道情况之下,失望。也许管止深这样的男人,不习惯解释,只习惯驾驭女人,让女人围着他团团转,可是阿年感到抱歉,她不会那样。

如果另一半在感情上有所隐瞒,阿年会果断放弃,不想要为了累,而爱。

一天,阿年感觉自己就要分裂成两个了。

一个,是对现实的残酷说累,没有过丰富的恋爱经验,第一个遇到的人是方默川,他是在她家门口出现了三百多天,让她点头,喜欢的大男孩,走过五年,始终一个步调,聚少离多,类似“异地恋”的相处模式。年纪小,初次恋爱,以为了喜欢就是爱。

第二个遇到的人,是管止深,然后,现在这样。

另一个自己,是劝自己去睡一觉,也许,睡一觉醒了,就都好了。想起,管止深身上的好,他会下厨,训斥她晚上跟同学出去喝酒,这是不对的。到派出所接她回家,很晚的半夜熬粥给她喝。

许多照顾,和关心。

忘不了。

28号晚上,失眠的阿年,接到了放放的来电,阿年看着来电号码,愣了许久,有点不明白了,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管止深想了办法不让家人跟她联系,这个来电,怎么会打进来?

“放放。”

“小嫂子,你在z市吗。”

“……怎么了。”

阿年顿了一顿才说。怕管止深以她不在z市为由对家人说了什么,她这会儿说在z市,岂不是,跟他对着干了。倒不是怕跟他对着干,只是若他跟旧爱复合,阿年觉得,实在没必要跟他赌气,平静撤离,甚好。

“报道你看见了吗小嫂子,我哥说你离开z市好几天了,不方便接来电,让我们不准打扰你,我妈看了报道很担心,让我哥制止媒体,我哥无视。担心你,所以我才偷偷的打给了你。”放放小声说。

阿年听了。想了想,说道:“看到了,我已经回了z市,不过7月1号之前很忙,可能抽不出时间过去了。我没事,报道上的我不太信。”

阿年是在应付放放,这个小姑子很单纯,很好,可是,小姑子顾着学习就好,别顾哥哥嫂子的感情了。

“小嫂子,你说话怎么没力气?”放放觉得小嫂子可能在逞强了,心疼小嫂子,为自己老哥解释了一通:“我哥跟那个女的好像都分手了,已经安排她去了上海工作,可是她病了,又回来了,我哥才搭理她的,不过除了安排她住院什么的,一定没有别的关系了,我们全家都相信我哥的人品。”

阿年:“………………………………”

无语了一长串。

什么叫,好像都分手了?好像???

病了,回来了,安排住院什么的,什么的?

什、么、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没有放放前面这些诚实的话,放放在说“我们全家都相信我哥的人品”的这个时候,阿年很想说一句“你们全家加我一个”,可是有了前面那些话,阿年心律不齐了。

放放是个撒谎一定露出破绽的16岁单纯女孩,这么说,就是……管止深跟那个女的,不只是传传绯闻那么简单,曾经,在一起过,是事实了。一个旧爱,生病回来得到这个男人的照顾,算做什么。藕断丝连?

女孩子的心思细腻和男人的心思细腻不同,阿年会不由自主的乱想,不会拿那个女人和管止深的关系往单纯了想,管止深34岁了,报道上他赠予女人z市这栋别墅,他是32岁,赠予上海那栋价值几千万的别墅,是去年,他33岁。这说明,去年他和那个女人是有联系的,然后,怎么回事,去年他在招聘会上遇到了她,移情别恋了,甩了那个女人?

阿年越想越凌乱。

管止深和她认识的这两个月里,往最白了去想,他想的是跟她上床,阿年最怕的一件事。如果他追求那个女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状态,整天以得到对方为目的,阿年浑身不禁一阵恶寒。

甚至,阿年怀疑,他跟那个女人一直没有断过。

试想,这个男人潜意识里你认定了,准备向他靠拢了,突然,一个在他身前被宠过的女人站了出来,你一想到那个女人和你的男人发生过数次身体关系,种种臆想的画面,叫人难过。

跟放放说了没事,放心。阿年就挂断了,放放许是也放心了。

放放说,小嫂子你别告诉我哥。

阿年说,好。

一个人发呆,阿年,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前些天,管止深在半夜接到来电,穿上衣服出去了,并没有告诉她,早上回来了,也没有说过自己晚上出去过。当时阿年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一定,是去见那个女人了。

在她这里得不到的,那个女人,给得了,对吧?

阿年会跟其他女孩子一样,委屈的想哭,但,仅仅是想,不会真哭出来。眉眼淡淡的忧愁,表达,那份难过的心情。

这一夜阿年几乎没怎么睡过,时不时的醒,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睁着眼睛,发呆,再迷糊的睡着,再醒了。

早上,天亮是起床的理由。

睡不好也没有黑眼圈儿,只是白皙的小脸儿更加白了,不是好颜色的白。眼睛干干的疼,提醒自己没有睡好,可是躺下,真的睡不着。洗了脸,早餐勉强吃了一个小面包,一袋牛奶,出了门。

整个z市的人,都看到了这篇报道。

方默川也一样。

他没有接到任何单位的入职消息,甚觉奇怪,早餐后看完了报道,方少把杂志扔在了向东的车上,开车,直接去了一单位应聘。

职位,他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按照程序,被带进去填表,倒不是什么名企,只是在z市来说还算待遇好的一个地方,向东在外面等着。

方默川从公司出来,站在门口,悠闲地站定,四处看了一眼,敛眸看了一眼打火机的火苗,点上嘴唇上的那支烟,抽了一口,手指夹着再次四处看了一眼。一辆熟悉的车,进入视线。

向东方默川,上了车。

向东把车停在了拐弯处的街上,和方默川步行到那家公司对面,拿出望远镜,那辆方默川怀疑的目标车开了过来,车牌号,车型,完全对上,那辆车到了方默川刚应聘的那家公司门口,停了,车上下来人。进去了公司里头。

方默川把烟扔在了路边垃圾桶里,大步走过了街。蹙眉问前台接待的人:“刚才进来那人,干什么。”

女接待奇怪地看方默川。

方默川有点不耐烦,向东拿出皮夹,抽出两张一百元,二百块说句话值了吧?不少吧?那女人看了一眼头顶监控,微笑着推回去:“请您拿好您的钱,刚才的人去了人事部……”

不会那么巧,也是来应聘的吧。

难不成这新邻居跟自己抢职位,方默川笑,出去时,向东叹气:“要继续跟着这个人吗?”

“跟。”方默川出去踹了一下那辆车,回头:“总得知道这孙子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向东点头。

这人和事,的确得处理,这么和方默川过不去的人。

方默川打给阿年,让她今天老实在家呆着,休息休息。阿年点头,难得的休息了,以后上班了,估计会忙碌,休假,也鲜少有。

29号下午。

跟了差不多一小天了,没见这位杀马特邻居见过什么人,用望远镜看,在车里,这人倒是打了几个电*话。

向东无奈:“怎么办?”

方默川一样没有办法了,不见母亲,不见姐姐方慈,那到底怎么回事,多心了?不会,邻居很奇怪,一切都很奇怪。

母亲想办法阻止自己在外面生存,这,合乎母亲的做事态度。

邻居回了家中,方默川一样回了家中,只是在楼下,没有上楼,在车里,向东问:“要不要直接问他?”

晚上。

方默川和左正一起,向东有事离开,跟着邻居那人进了一家酒吧。

以前,方默川常来的地方,一进门,有管事的人点头哈腰上前,对这小祖宗敬畏的很,一直跟着那个人到了包厢门口,确定。

“方少,来,抽根烟。”男经理手拢着火,给点上。

方默川接过那支烟,四处看,拿过经理手中那根燃着的火柴,自己点了上,皱眉,晃灭了火柴,扔了,说:“给我一桶掺水的冰块儿。”

经理点头。

包厢只有那个邻居男的,和一个女人在里头,亲亲热热,两个服务生在前:“客人,您的啤酒……”

那男的只顾亲热,没理会。

方默川过去,冷冷淡淡地揪过那男的领子,按着脖子,听着“哎呦哎呦”声,把脑袋按进了桶里,里头是冰块,水,满满一下子。

那女的老实坐着,吓得。

方默川皱眉听着手里按的这杀马特小子,猪一样的嚎叫,手机上看,方慈的手机号码,果然有,存的名字是:生意2。

确定了,方默川放开手里这小子,从冰块水里出来的脸,扭曲,整个一落水狗德行。方默川一脸平静,预想的到,他把手机塞进杀马特手里,俯身警告:“可爱的邻居,告诉你联络人里的生意2,省省!别把我给逼急了——”

那人看着方默川,很孬表情,半天没吐出一个字,咳了两声,脸上冰的麻了,鼻子里呛着水也难受。点头,一个劲儿点头。方默川的姐那么有钱有架子,为的是把弟弟逼回家,这种人得罪不得。别说把他按进冰块儿桶里,就是揍一顿,也不会吱一声。

方默川离开。

夜晚大街上,方默川,整个人都压抑了。

不知何去何从,偌大z市,装着多少这样心神不宁的,年轻人。

29号晚上。

阿年和乔辛她们,还有几个要好的同寝楼女生,一起吃川菜,阿年刚吃了一口,咳的不行。每次吃辣的,第一口吃不对了,接下来也就没法吃了。

喝了一点水,阿年,心不在焉。

乔辛凑过去问:“你和管止深,不会还没说开吧?还是,他真的……”

阿年看乔辛,表情很淡:“他没找我。”

“……”

乔辛突然也吃不下东西了。

向悦和另外四个女生聊的火热,都是直爽的性格,不拘束,认识四年了,吃完这顿饭,也许,联系会变得很少,再往后,没了联系。

“你手机响了。”乔辛叫阿年。

阿年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说“我二叔。”阿年是反感这个长辈的。

“出去接吧。”乔辛说。

阿年拿着手机出去。

你爸,已经判了。

判了,阿年听着二叔的话,突地,咳嗽了一声,嗓子剧烈疼痛了一下。

阿年,不会太难过,不会不难过,怎样的心情,不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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