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真的可以？”程慕雪想了想，犹豫着开口问道，陈观见她这么关心自己，心里不由觉得程慕雪体贴，原本就对程慕雪好感不少，现在更多了。

“嗯，你放心吧。”陈观点头，程慕雪又跟陈观交代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特意示威一样的斜了白芷菡一眼，可惜白芷菡只顾着研究陈观的身体，没有注意到这个眼神。

小护士给陈观扎完针，就去给别人扎针去了，白芷菡虽然对陈观没什么好感，但因为对热爱医学的特殊嗜好，她还是留了下来。

换句话说，其实她只是对陈观这具躯体感兴趣。

“你的身体真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儿？”白芷菡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追问。

陈观扭头看了白芷菡一眼，说道：“没有啊，怎么我的身体有什么情况吗？”

“呃……没有……也不是，就是……”这个问题白芷菡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陈观的身体没问题吧，他身体里一点点病毒都没有，这也不正常，可要说他有问题，那问题在哪里？

“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其实陈观对他的身体也很好奇，以前他的确喜欢运动，身体条件不错，但自从变异之后，他还一次都没检查过，现在看白芷菡这种不太自然的眼神，还以为是她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秘密，或者身体变异后带来了什么并发症之类的事情呢。

“嗯……你的身体特别好，好到……让我特别好奇……”白芷菡眼睛里终于露出一个小女孩般好奇的眼神，她把疾病理论跟陈观说了一遍，接着问道：“说真的，我不太相信世界上有你这种完美的人，但你又出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呃……”

“可以吗？”见陈观犹豫，白芷菡身体往前倾，此时此刻，她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冷傲的白衣天使，而是一个渴望知识的小女孩。

“可以……但是……”陈观抿抿嘴，继续说道：“我现在有点事儿，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再说？”

“什么事儿？没事儿的，我帮你做，你快说吧！”见陈观愿意说，白芷菡瞬间兴奋的小脸通红，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他们之间是不是医患关系，直接就坐到陈观床边，一脸期待的盯着陈观，等待这个让她好奇的心痒的答案。

“嗯，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儿，就是……”陈观两条腿微微夹紧了一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去个卫生间，但现在这吊瓶……”

白芷菡听到这么简单的要求，下意识的就抬手去够吊瓶，但突然又停下来，说道：“你一只手没输液呢，可以拿吊瓶的，卫生间有挂钩，你一只手不会解裤子？要是你自己可以的话，那我……”

其实这种事对白芷菡来说根本不算事，那里对她来说不过是个身体器官而已，跟手啊脚啊什么的没有分别，但如果病患自己能处理，或者病患对此意图不轨，毕竟是个女的，或多或少对这种事情还是有点避讳的。

又看了白芷菡一眼，陈观无奈的说道：“已经没有手了，呃不是，你看我两只手，一只扎着针，另一只被你们医院打着一层石膏棉，动不了啊……”

“那……那好吧……”白芷菡看了看陈观两只手，见的确是这样，这才抬手举着吊瓶，另一只手把陈观扶起来。

“呃……怎么……”刚进卫生间，白芷菡就发出一声惊叹，陈观扭头一看，见白芷菡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就问道：“怎么了吗？”

“没有……”

“那怎么……”

“挂钩坏了……”

“啊？”陈观扭头，见墙上的挂钩果然坏了，他也很尴尬，从他记事开始，他还没当着女性的面尿过尿呢，这可怎么办才好……

卫生间里的气氛一时有点尴尬，陈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膀胱里的液体实在是积存的太多了，现在他觉得他每一次呼吸都会对膀胱产生压迫，要不是两腿夹的紧，估计吸口气都能挤出来点。

陈观心里暗叹一声：“唉……尼玛，早知道不做b超了，还得憋尿，喝他妈那么多水还不让尿……”

“要不……”终于，白芷菡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她脸色有点羞红的说道：“要不我转过身，你……你赶快解决吧……”

“这……不太好吧？”

“那你还尿……还憋的住啊？”

“就快憋不住了……”

“那你快点呗……”白芷菡没好气的说道，转过身又嘟囔了一句。“刚才b超检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不好意思呢，真是的……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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