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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一握,袅袅之姿,款动之时显出一抹勾人媚态。

看着伸展着双臂转动身子,引起一阵裙裾飞漾的苏娇,金邑宴伸手一勾,直接便将那小人圈进了自己怀里。

苏娇站在金邑宴的两腿之间,白嫩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脸只需微微低垂几分,那小巧的下颚便能碰到金邑宴白皙的额头。

秀珠正蹲在地上喂着温奶,看到这边的情况,赶紧抱着那四只小奶猫儿连同温奶给一道挪了出去。

但是还不等她走出外室门槛,面前便直接冲过来一个穿着翠色襦裙春衫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低垂着脑袋的小丫鬟,看不清面容,只觉身条纤长的紧。

“秀珠,五姐姐呢?”苏妗停在秀珠面前,声音急切的道。

“在,在里……”秀珠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苏妗,还没有反应过来,说话都结巴的厉害。

“在里头?”接过秀珠结结巴巴的话,苏妗一脸兴奋的抓住身后的丫鬟便往里头冲。

“哎,六姑娘,不能进……不能进啊……”秀珠抱着手里的四只小奶猫和一大碗温奶,根本就腾不出手去拉住苏妗那飞速往里头窜进去的身子,甚至还因为被莽撞往里头冲的苏妗撞了一下肩膀而身子不稳差点摔倒。

外室之,苏娇一把扯住自己那被金邑宴褪至肩膀处的衣物,一双杏眸愣愣的看向面前朝着自己飞扑过来的苏妗。

“五姐姐……”苏妗一把抱住苏娇纤细的身子,那不知何时比苏娇还要高了几分的身量,完全将苏娇笼罩其。

金邑宴黑着一张脸从绣墩之上起身,一把扯开苏妗那黏在苏娇身上的身子,甩到那男扮女装的王瑞跤怀里。

王瑞跤扶住苏妗不稳的身子,将人按着肩膀给按到了绣桌旁的绣墩上。

金邑宴单手环抱住苏娇,目光微凛的看向一身红妆的王瑞跤,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一个疯女人而已,把你逼成这副模样?”

听到金邑宴的话,王瑞跤的脸上显出一抹羞恼之意,他扭了扭脑袋一把扯下头发的珠钗,一脸愤恨道:“那女人找到庆国公府里头去了。”

“所以你就到我这来了?”接过王瑞跤的话,金邑宴脸上的讽刺意味更加明显了几分。

被金邑宴噎的说不出话来,王瑞跤恨恨的提起裙摆往那绣墩上一坐,声音粗哑道:“小爷我就借住几天,等那疯女人回去了,自然也就走了。”

“我要和五姐姐一道睡。”一旁的苏妗也是一脸兴奋的伸出了手,一把拽住苏娇的宽袖。

金邑宴黑着一张脸拨开苏妗的手,眸色暗沉,“不准。”

“为什么……”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妗抬起一张清艳小脸,她脸上那抹未脱的稚气更衬出她那副纯真媚感。

“没有为什么。”冷淡的看了一眼苏妗,金邑宴将目光转向王瑞跤道:“要住可以,拿东西来换。”

王瑞跤看了一眼金邑宴,又侧头看了看抓着苏娇宽袖一副欲哭模样的苏妗,咬了咬牙道:“我那里……还有几个宫里头的暗线……”

“她的呢?”金邑宴单手一指苏妗,嘴角轻微勾起。

王瑞跤坐在那绣墩之上,用力的一把扯开箍的绷紧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白皙肌肤,通红着一双黑眸,抬首看向面前的金邑宴咬牙切齿道:“贤怀王府里面……也有。”

“呵……”听到王瑞跤的话,金邑宴轻笑一声道:“倒是小看了你几分,那贤怀王才刚回金陵城,你就已经插了人手进去。”

“哼……我可比不得你阴险,那贤怀王新进的娈童还不是你的人……呵,你也真下得去手。”王瑞跤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扯住苏妗那抓在苏娇宽袖处的手掌拢在掌心,转头朝身后一方空地处喊道:“来人,带小爷我去上次的那个院子里。”

苏娇顺着那王瑞跤的视线往那空地处看了一眼,那处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一袭黑衣隐没在暗影之,悄无声息的恍若幽灵一般。

这边王瑞跤刚刚带着苏妗走了,那边夏生又差人来报连辟公府的嫡大公子于廉求见。

“你去吧。”苏娇乖巧的站在金邑宴面前,一双杏眸眨巴眨巴的显出里头纯稚的漆黑瞳仁。

伸手抚了抚苏娇垂顺的直发,金邑宴垂首,慢条斯理的帮苏娇整理好那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低哑着嗓子开口道:“要去哪?”

苏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金邑宴,面上一副纯良表情,娇软着嗓子道:“不去哪里。”但是她的心里头却是已经在盘算着晚间怎么蹭在苏妗那处睡觉了。

“嗯。”淡淡点了点头,金邑宴看了一眼表情明显的苏娇,一把抓住她掩在宽袖之下的手掌道:“与我一道去。”

“哎,去哪里啊?”

“见人。”

敬怀王府宽敞的书房之,苏娇一人坐在那宽大的书桌后头,纤细的身子窝在那红木椅上,两条小腿不停的在半空之乱甩着,漾起一圈又一圈的裙裾罗纹。

隔着书房之的一道屏风,那因为长着一双鹰勾眼,而被西域公主看的连辟公子于廉,正撑着额头一副苦恼模样,周身满布阴暗之气。

“三爷,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于廉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碗灌了一口热茶,那双看向金邑宴的鹰勾眼显出一抹难掩的涩意。

“说。”金邑宴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声音低哑道。

“在下……在下想在三爷这借住几日。”于廉虽然长了一副凶相,但是说话做事却是滴水不漏,规矩十足。

而苏娇躲在那屏风之后听到于廉的话,便禁不住的掩嘴轻笑起来,这连辟公子大概确实是被那西域公主给堵怕了,这才求到金邑宴这有名的煞星头上来,毕竟这公主你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走的,上头还有一个皇帝不嫌事乱的胡乱压着,哪里那么容易将人摆脱。

金邑宴的指尖抚着面前茶碗上的细碎暗纹,面色沉静,并未接话。

那于廉见金邑宴不搭话,便继续道:“三爷放心,食宿之费于某会如数奉上。”

“呵……”轻笑一声,金邑宴端起面前的清楚轻抿了一口道:“本王听说你连辟公府近日里招揽了一个食客?”

那于廉听到金邑宴的话,面色上显出一抹犹豫,“三爷,这人……于某怕是不能给你,但若说是做客的话,来个三日半月的,于某却是乐意之至的。”

苏娇躲在屏风之,用力的撇了撇嘴,也亏得这于廉长成这副城府深厚的凶狠模样,怎的这般单纯好骗,金邑宴这厮的话哪里听得,这人只要他送进了敬怀王府,那便没有再出去的份。

那边于廉与金邑宴两人的事情谈妥了,苏娇窝在屏风后头正无聊着,那书房的门却是突然就被身着女装的王瑞跤一脚给踹开了。

“金邑宴,那院子是给人住的吗?不给伺候的人就算了,连吃食也不给,你是要饿死小爷我吗?”王瑞跤的身上还是那一套简单干净的丫鬟服,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透着一股狠厉的绝艳之气,说话时雌雄莫辩的声音带着一点上挑尾音,配上他那张姣好的面容,一下便勾住了他人的视线。

“容你留宿便不错了,还想要什么?”金邑宴慢条斯理的从宽椅上起身,甩了甩那冗长的宽袖,修长的身姿站挺起来,直压了王瑞跤小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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