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国的时候王源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悄然降临的夜晚让整个飞机都变得沉静下来，只有几扇窗户透进了一点细碎的月光还有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他戴了个耳罩，从包里拿了一个抱枕垫在脑袋后面，姿势是摆舒服了，但闭上眼睛后，他没有一点儿睡意，最后索性轻轻的拉起了窗户，借着月光和地面上的灯火，他知道自己已经飞越了一个大西洋，现在正在欧洲上空。

他拿出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一条一条的翻着他和叶唐的聊天记录，在黯淡的荧光下，他才知道他和她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过天。那几年里，都是他约着她干这干那，她只会回一个嗯字，后来他回国没遇到虞浅前，他会向她诉说一些事，她要么不回，要么就只回一句我很好，不用担心。你真的，很好吗？

那些短短的回复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他仿佛看懂了回消息的叶唐的情绪，那些酸涩的，无力的情绪。他也是现在才发现，那次之后，她再没有拒绝过自己的任何提议，无论是去人多的地方，亦或者和不认识的人相处，现在想来，她肯定十分别扭吧。

王源看完了聊天记录，转而去翻看了自己的相册，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相册里能有一张她的照片抑或是合照，然而没有，那些照片都被存在了叶唐的相机里。自己的手里，和她的记忆少之又少。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拿了耳机，在繁多的录音里翻找到了那首不一样的《溢出》，合唱版本的《溢出》。叶唐颗粒感十足的烟嗓嗓音缠绕在他的薄荷音里，显得魅惑而特别，虽然只是吉他弹唱的粗糙版本，他却听出了一种满足的感觉，再听到自己的独唱版本，他忽然就意识到那少的东西是什么，是她独一无二的嗓音。

看着歌词，听着歌，那一刻他无比的明了了叶唐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暗灭了手机，王源不禁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