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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莹闭着眼睛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好象知道杜月霖要说什么似的,娇笑道:“姆妈,你还是管管哥哥吧!他中了状元不入仕,又娶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嫂嫂,你有空多关心关心哥哥吧,我的事有太后呢,您就别c心了!”

“有太后!”杜月霖声音缓缓冷下去,说:“手心手背都是r,儿子要管,女儿的事也要管。”说着,将方少莹从自己的怀里拉了起来,面色严肃地望着方少莹。

看这架势,今天母亲是铁了心要和自己谈一谈了。

方少莹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脸上却露出如幼儿般天真烂漫的笑容:“姆妈,你说,我听着!”

杜月霖看到女儿挂在脸上的欢快却未达眼底的笑容,心里一阵微凉。本来是应该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女儿,被强行送到了宫里,几年下来就练就了一付喜笑皆宜的面孔,那里还有一个十六岁少女应有的活泼、任性……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泛酸。

女儿是她心头的一块r,她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她的!

“阿莹!”杜月霖面色凝重地望着方少莹:“你只要记住一点,你是太子妃,是杨余的妻子,不管是方家也好,太后也好,什么都不要做,只要记得你的本份……”

方少莹娇笑道:“娘,你放心,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会当好太子妃,当好皇后的,不会让方家的人丢脸的。”

“皇后?”杜月霖望着女儿娇艳若花的笑容,知道她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话听到心时去。她沉重地摇了摇头:“阿莹,你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如今却如明月蒙云,被那些利益熏瞎了双眼……你难道不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怎样的路吗?”

方少莹看着母亲凝重的脸,笑着安慰她:“姆妈,你别担心,自从我进宫去陪太后我就知道自己要走的是一条怎样的路。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方家毁在我的手里的,不会让姑乃乃的心血白白浪费的……”

“叭”地一声,杜月霖的手掌狠狠拍在了结实的紫檩木小几上:“愚蠢!”

“姆妈!”方少莹奇讶地喊道。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母亲发这样的火,在她的心目中,母亲一直都是温柔和顺的……

杜月霖失望地摇了摇头:“阿莹,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九叔昨天刚刚把他那个小妾养的女儿少芮送到江南书院去了……”

方少莹眉角挑挑,清冷之气渐渐萦上了她的眉梢。她看到母亲担心的神色,道:“姆妈,你别担心,虽然她有倾国倾城之貌,又被太后收在族谱里赐了名字,但她毕竟是庶出的,年纪又小……

“你还没有看清楚形势吗?”杜月霖冷冷地打断女儿的话,“阿莹,杨余好象比你大一岁,今年刚刚满十七岁吧!如果一切顺利,你明年给他生下长子,到杨余继位登基,你的儿子有多大了呢?十岁、二十岁,还是三十岁……春秋鼎盛的皇帝、年富力强的皇子,你说,会发生什么事呢?……你站在万丈深渊前竟然不知自救,反而到处去看那些有资格入宫的姑娘们,扑风捻酸,寻思着怎么讨杨余的欢心。哼,如果你只有这点道行,这点期盼,我看你还是别进宫了,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免得丢了性命!”

“砰”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方少莹双膝跪在了母亲的面前,满脸冷汗:“姆妈,是女儿蠢钝,请您救救我!”

同样的时刻,在盛京的效县富春县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里,如豆的油灯照在少年英姿勃发的脸:“……为什么会提出火葬,六地之乱,民不聊生,十室九空,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大家才接受了基督教的火葬……平等、博爱、自由,那些不识字的贫民谁懂,识字的贵族谁愿意和自己的仆从平等,谁愿意让自己的家生子自由……想在发展,就要和皇上站在一起,就要顺应帝国的需要,如果你们愿意让我入教,我愿意用毕生的精力发展基督教,让它成为帝国第一大教……”

老者摸着胸前的十字架,沧桑眸子中露出笑意:“你叫什么?”

少年侧头想了想:“我姓,姓顾,叫顾日沉。”说完,他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一笑,眼角眉梢尽是无畏,如初生的牛孺,又如展翅的雏鹰。

第三十一章 长生戏班(三)

更新时间2008…11…8 12:35:27  字数:3589

春天的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五天,细如花针,密如牛毛,随着轻柔的春风在天空中飘飘洒洒的,树叶儿被洗得的发亮,花儿却失去了往日的浓郁,整个盛京也被笼罩在了一团薄烟中,街上的行人虽然打着伞,戴着笠,穿着蓑,但也挡不住那绵绵的雨丝,身上都有点y湿。

长生戏班里的人也如这天气般陷入了y霾之中。

自从那天到万秀楼试唱一折后,万秀楼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崔大姑几次登门拜访闵管事,都被“不在”两个字打发了回来,久走江湖的她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次领着长生班唱武生的李英生带着重礼去了闵管事的家里,大家都被这消息打击的有点惶然,只有不谙世事的扣儿,还沉浸在那天的吃汤圆的喜悦中,象一只小鸟似的跑进跑出,一刻也停不下来。

厨娘拉了秦玉到厨房里说话:“玉姑娘,黄先生只给了我三文的菜钱。”

夏国的主要的流通货币是铜钱,俗称“文”,其次是银子,再其次是黄金。它们之间是根据市场的汇率来对换的,通常一两银子可以兑换八百到一千文,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八两银子到十二两银子不等,两文钱就可以在粮店里买一小斗米,长生班一共二十八个人,可以吃一天。

长生班专门负责管帐的是秦大姑从江南带来的一个中年人,中等身材,相貌俊秀,吐谈温文,很有教养的样子,秦大姑称他为“黄先生”。

秦玉知道厨娘这话的意思是嫌给的菜钱少了,但各司其职,她在这里虽然是秦大姑的侄女,大家对她也挺好的,但这毕竟不是她份内的事。她为难地道:“这事还是商量商量黄先生吧!”

厨娘是个不识文墨的直率人,说话从不掖着掩着的:“玉姑娘,我去说了,可黄先生说现在他手里也只有不到一百文钱了,秦大姑把家里的钱都拿出去送礼了,要我们省着点。我也知道日子不好过,可这三文钱的菜,我实在是不好买。”

秦玉听得吓了一跳,长生班上上下下二十几口人,家里却只剩不到一百文钱了。

厨娘脸上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秦大姑还欠我一个月的工钱没给呢!”

秦玉是个通透的人,立刻笑道:“等会秦大姑回来了,我跟她提提。”

厨娘忙不迭地道谢而去。

秦玉望着厨房的天井发了一会呆,扣儿跑来找到了她:“玉姐姐,玉姐姐,琼秀姐姐说要出去买东西,问我们去不去。”

秦玉到长生班后,和琼花、琼秀还有一个叫琼莲的住在一起。琼秀比琼花大一些,学的是武生,个子高高的,身段很细条,话未开口脸先红,可一开口唱戏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干净高亢,铿锵有力,扮象也英姿飒爽的,那天在万秀楼里唱马坡挑将的就是她,她也是秦大姑重点培养的徒弟,长生班的希望,基于这样的原因,她虽然一幅内向的样子,但长生班的人对她都带着点小心冀冀的奉承,现在秦大姑不能唱了,说不定那一天,大家就得靠她吃饭。琼莲则是唱老旦的,就是那天给秦玉开的姑娘,她年纪最大,又是秦大姑从江南带来的,经常帮着秦大姑管着手下的这帮师弟师妹,可能是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严,一般都不和她们玩耍。可她人是很好的,秦玉刚开始来的时候夜晚经常做恶梦被惊醒,有一天琼莲发现了,就开始陪着秦玉睡了几天,直到秦玉习惯了长生班的环境。

秦玉一听说是她要上街买东西,又邀了自己和扣儿,她问道:“琼花不去吗?”

扣儿笑道:“琼花姐姐被琼莲姐叫去练功了!”

秦玉应了一声,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出了长生班,说说笑笑地上了街往东市走。

说是买东西,实际上也就是逛逛而已。长生班和所有的夏国的戏班一样,徒弟都是签了终生的卖身契的,学艺学的好的,师傅认为有希望的,平时就会多关注点,给两文钱用用,学艺学的不好的,师傅认为没有希望的,比那些买到小户人家的婢女都不如。琼秀在长生班算得上是有钱的,可到了盛京的东市上,她那几个钱连买杯茶都不够,别说是买东西了。

东市上热闹非凡,人群接踵而至,有很多说外地口音穿着襦袍挂长剑的人。

秦玉趁着在摊子上看风筝的时候问老板,老板笑道:“现在都是三月初了,一年一度的春闱就要开始了,外地赶考的士子都快到齐了。”

三个人逛了一会儿,开始扣儿还很兴趣的看东看西,问这问那,两个钟头下来,她象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开始喊累起来:“琼秀姐姐,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吧!我腿都酸了!琼秀姐姐,琼秀姐姐……”

琼秀虽然在长生班里地位超然,但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也没有唱出什么名堂,自然没有什么倨傲的心思,听扣儿喊累,就和秦玉商量着,在东市一个旮旯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卖大碗茶的茶棚。

什么样的价位就会有什么样的消费者。大碗茶棚里坐的都是盛京里一些买苦力的,虽然是阳春三月,但一个个都已是光膀子露肩膀的了,坐在茶棚里喝茶的妇人当然也不是什么名门贵妇的,她们见怪不怪,站在男人们身边匆匆喝一碗茶,丢一个铜子,负上重物或是抱着孩子就走,生活的担负在这里已无暇顾及那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教条,生活恢复到原来的本质。

秦玉三人一到茶棚,眼睛雪亮的卖茶老大爷就把她们引到了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算是勉强把她们和那些形象粗犷的脚夫人分开了。他意简言骇地道:“姑娘们是第一次到京里来吧,这里的茶一文钱一碗,每碗送一碟什锦干果,续茶不要钱,添吃食的按价加钱。”

琼秀犹豫了一下,问:“能不能只喝一碗茶?”

老大爷见怪不怪,说:“行啊。”

琼秀脸一红,细声道:“我们,就是歇歇脚……”

老大爷态度和蔼,毫不怠客,高兴地喊了一声“上三碗茶”。

立刻有一个年轻小伙子拿着青花的海碗端了三大碗茶上来,琼秀拘瑾地道:“大爷,我,我们只要一碗茶。”

老大爷笑道:“一次上三碗不添茶水了,不送干果,只收一文钱。”

琼秀感激地看了大爷一眼。

大爷可能见多了,自顾自地转身去招呼生意去了。

大家安心地坐定了享受着逛街后的轻松,说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秦玉也有心情和心思去打量自己周围的人群。

茶棚不大,摆在一条小巷子里,巷子口挂了一个布幡,写着“侯氏茶庄”四个大字。桌子一溜弯地延着巷子的青砖墙排过去,有十几个桌子,满满都坐着人,生意很好。除了她们三个小姑娘,隔壁桌子坐着两个中年妇女带着三个孩子,手里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桌上摆大碟小碟地摆着吃食,两个妇人只喝水,一点也不动桌上的东西,倒是孩子,你抓我抢的,吃得不亦乐乎。

秦玉看得会心一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暗淡下来。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琼秀就要回去,说是快到午饭的时候了,怕秦大姑回来了……三个人又急忽忽地往回赶。

走到半路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小c曲。

一个衣饰华丽的中年人向旁边店家问路:“我要去澹泊侯府去,你们知道往哪里走吗?”说的是异地腔调。

秦玉在旁边听了,竟然跑上去看了半天的热闹,听了个全场,中途还c嘴问了几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玉是那中年人的随身婢女,倒是把问路的正主子吓了一跳,一问完路就疾步朝一旁的永安坊走去,惹得好脾气的琼秀直跺脚:“玉姑姑也太爱管闲事了些!”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秦大姑没有回来,大家都知道长生班如今处境困难,一个个心事忡忡地吃了饭,黄先生指挥着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平常坐在屋檐下看大家练功的秦玉却跑到了房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秦大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旁晚了,她神色非常疲惫,跟在她身后的李英生朝着大家直摆手,大家都心知肚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如常地和秦大姑打着招呼。秦大姑神色匆匆地叫了黄先生进了她住的屋子。

秦大姑他们一走,长生班的人立刻把李英生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原来,今天秦大姑和李英生跑了一天,先是去了闵总管那里,又被同样的借口挡了回来,然后秦大姑去了小凤仙那里,小凤仙说话也支支吾吾的,最后秦大姑还是不死心,折回了闵总管那里,在他家的府门口站了大半天,他家的小厮看不下去了,指点秦大姑“你还是去吴先生那里给赔个不是吧”,秦大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有什么地方得罚吴先生,但还是去了吴先生那里,又在吴先生家里的门房等了好半天,吴先生才施施然而来,不知道和秦大姑说了些什么,秦大姑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买给闵总管的东西全也全孝敬给了吴先生……

正当大家听得不知所云的时候,黄先生突然开门喊道:“扣儿,你进来一下。”

扣儿不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吗?”

黄先生温柔地笑着点了点头。

扣儿在大家不明所已的目光中进了秦大姑的屋子。

和扣儿的谈话持续了好一会儿,有些等的不耐烦的人都散了,只有秦玉,低着头,一直在那里待着。

第三十二章 长生戏班(四)

更新时间2008…11…9 9:37:34  字数:3814

扣儿出来的时候,是含着眼泪出来的。

她在长生班里的年纪不是最小的,还有几个比她略小月份和岁数的,可她是最讨大家喜欢的,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看上去伶俐聪慧的样子,性格很活泼,学起东西来很用心,对师兄师姐们很尊敬,对师弟师妹们很爱护,大家都非常喜欢她。看见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大家都围过来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扣儿露出一个强颜欢笑的表情:“没,没什么。被师傅说了。”说完,就飞似地跑了。

琼秀忙推了身边的秦玉一下:“你去看看,她是怎么了?”

秦玉却抬脚朝秦大姑的屋子走去。

她进了秦大姑的屋子,看见秦大姑正满脸无奈地坐在桌子前玩弄着面前的杯子,黄先生面色凝重地双手负背立在屋中央。

看见秦玉进来,黄先生温和地朝秦玉点了点头,秦大姑笑道:“有什么事吗?”

秦玉正色地问:“有什么办法救救扣儿吗?”

秦大姑和黄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秦大姑摇了摇头,说:“我不能顾着她一人!”

秦玉问:“那个吴先生应该不仅仅是个写曲的这么简单吧!”

黄先生赞许地看了秦玉一眼,开口道:“不错。那个吴先生叫吴七维,是湖州吴家的弟子。写曲只是他的爱好,他实际上是吴家在盛京的管事,是吴家在盛京的十二家粮店的大掌柜。”

秦玉道奇道:“心胸这么狭窄,怎么当得好大掌柜?”

秦大姑苦笑:“心胸狭窄不狭窄,那是因人而异的,象我们,就是那板上的r,何必讲什么风度!”

黄先生也颇有感触地叹了一口气。

秦玉不死心:“就算是中书省的宰相也还有皇上管着了,总是有办法的。黄先生你见多识广,给我们出个主意吧。”

黄先生摇头。

秦玉不待他开口,有点咄咄人地道:“既然已是得罪了,今天送了扣儿,明天说不想着琼秀,长生班从江南到盛京立足本不易,如果从一开始就失了立场,就是以后在盛京立了足,也别人眼中的软柿子……”

秦玉的话还没有说话,秦大姑脸色大变,急急打断了秦玉的话:“黄先生,秦玉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冷静一下,他要的恐怕不止是扣儿这么简单!”

黄先生不解地“哦”了一声。

秦大姑道:“他虽然说要我把扣儿的卖身契给他,但也没明确答应会和万绣楼那边打招呼,反而曾问起过先生,问您是不是还在江南,我当时心慌,现在想不起来了,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答他……”

黄先生听了苦笑道:“算了,不管你怎么回答,他既然上了心,总是会查到这里的。”

秦大姑商量黄先生:“您看,扣儿这事……”

黄先生露出奇怪的笑容,望着自己的双手:“要是我这双手还能用,何苦让你……”

秦大姑忙打断黄先生的话:“先生快别这么说,能伺奉先生,是我秦情的福份,先生快别这么说……”

秦玉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固执地说:“秦大姑,黄先生,您能不能拖几天再把扣儿送过去。我来想想办法!”

秦大姑眼神一亮,旋即又暗了下去:“姑娘,远水救不了近火,您帮得了我们一时,帮不了我们一世。”

秦玉请求道:“大姑,你就给我三天的时间,要是不行,我也不强出这个头!”

秦大姑还有犹豫,黄先生在一旁笑道:“你就给她几天的功夫,什么时候都不可一概而论,说不定玉姑娘真的有办法呢!”

秦玉从秦大姑屋里出来,就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屋间。

第二天一大早,秦玉就拿着一叠纸黑着两个眼圈跑到秦大姑的屋里,不一会儿,就在院子里练功的徒弟们就听到自己一向稳重的师傅大声的呼喊:“黄先生,黄先生,你快来看看!”

大家又聚到一起交头接耳。

秦大姑的屋子里不时传来忍俊不住的笑声。

到了快吃午饭的时间,秦大姑才笑容满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喊李英生:“英生,你陪师傅出去一趟。”

李英生望着炊烟袅袅的厨房:“师傅,吃了午饭再去吧!”

秦大姑没有理他,径直朝院子走去,李英生婉惜地叹了一口气,跟着秦大姑出了门。

在秦大姑的屋子里,秦玉正和黄先生说话:“万秀楼我看不用太指望。他们虽然是盛京第一大戏院,可一向和吴先生合作良好,不可能因为一个滑稽戏就立刻改变主意。通常这种有实力又经营时间比较长的企业,嗯,商家,都是稳中求进的,这戏本虽然好笑,但与万秀楼的经营氛围不相适应,他们一向是以唱大戏为主的……”

黄先生对秦玉的一番说词明显的不感兴趣,翻阅着手中的那叠纸,笑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真是笑死我了!”

秦玉皱了皱眉,收住了话题。

黄先生的目光还留连在那叠纸上,说:“能不能再写几个类似这样的滑稽戏,很有些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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