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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而后行,免得事后被乱g打死了,宋嬷嬷就是你榜样!”

丁执事摸着鼻子讪笑道:“姑娘教训的是。”然后施施然地走了。

端娘很担心。

顾夕颜连连冷笑,半夜却做起了恶梦来。

第三十八章 姐妹相见

更新时间2008…11…15 13:18:22  字数:3586

顾朝容住在西六宫的承乾宫,在内庭十二宫里不管是顶大顶好的,可妙就妙在皇帝就住在她前面的景仁宫,皇后却住在东六宫的储秀宫。皇太后住的地方就更有趣,她住在坤宁宫,自熙照二百六十四年她被封为皇后以来,她一直住在坤宁宫,先帝殡天,她也没有迁宫。

顾夫人向顾夕颜说起这些的时候,神色也有点不自然,相信关于皇太后的流言蜚语在这几十年里都没有断过。

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顾夕颜不由在心里感叹到。

两个人被小黄门一路领着穿过重重门槛,终于到了承乾宫。

夏国皇宫的建筑完全是仿北京紫禁城而建的,顾夕颜虽然只去过一次故宫,但电视上见多了,又为了不给人轻浮感而目不斜视的,看在带路的小黄门眼中就有种凛然天成的贵族气势。

实际上顾夕颜是很紧张的。红墙碧瓦、寂静的长巷、走跟无声的宫女、低眉顺目的小黄门,好象不时地在提醒顾夕颜,这里就是夏国最高的权力机构,是夏国最高的上层建筑,不远的坤宁宫里就住着那个打一个喷嚏就能让这世界抖三抖的女人……那种心情,就好象在一头正要打盹的老虎面前让人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承乾宫是一座两进的院落,顾朝容一个人住在这里。前院正殿即承乾宫,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建筑,檐角安放走兽五个。后院正殿五间,明间开门,东西各有配殿三间。承乾宫的女官把她们领到了后院,告诉她们,皇贵妃娘娘在东边的配殿接见她们。

两个人站在配殿外的月台上整了整衣饰,然后低眉顺目地跟着女官进了配殿。

顾夕颜不敢抬头,跟在顾夫人身后低头望顾夫人的裙摆,只能看见配殿里青色的墁砖和一大块红色的织着碗口大小牡丹花的四方地毯。

女官把她们领到地毯的中央站好,顾夕颜跟在顾夫人身后按照崔宝仪教的姿势伏在地上给行大礼。等礼成之后,顾夕颜才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声“免礼”,顾夫人说了一声“谢娘娘”,然后才领着顾夕颜起身站好。

屋子里静悄悄的,良久都没有人出声,只听见钟摆“滴滴答答”的声音,敲得人心里直发慌。

顾夕颜感觉到一道目光正冰冷冰冷地打量着她,她知道这一定是皇贵妃顾朝容了,紧绷着的心弦又紧了几份,面上却越发表现出谦卑恭顺的样子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顾朝容淡淡说了一句“赐座、奉茶”。

旁边立刻有人端了两张绣墩在顾夫人和顾夕颜的身边,顾夫人曲膝行了一个福礼道了一声“谢娘娘”然后才坐了下来,顾夕颜跟在顾夫人身后做着动作,虽然有点慢,但还算没有失礼。

两人坐下后,宫女们奉了茶上来,顾夕颜趁着接茶盅的机会,偷偷地打量了一眼,这才看清楚顾朝容的模样。

顾朝容身量和她差不多高,可能因为年龄的原因,曲线比她还玲珑,瓜子脸,大眼睛,五官清秀绝伦,一头乌黑亮泽的青丝很随意地绾了一个髻,c着根碧玺簪子,她穿着一件淡紫的比甲,里面是件粉红色的对襟,坐在一张山形嵌云母石的紫檩木胡床上,神色优闲从容淡定,如春日洒在中庭的阳光,带着和醺温暖和慵懒,是个气质相貌都绝佳的绝世美人。她身后,还站了六个穿着蓝色褚装的宫女,呈扇形把她簇拥着。

顾夫人和顾夕颜象征似地喝了一口茶,顾夫人率先开口道:“前段时间二姑娘得了水痘,让娘娘牵挂了。如今全好了,特来给娘娘请安,谢娘娘赐药之恩。”

顾朝容听后淡淡地一笑,笑容非常地温和:“母亲不必客气,看这样子,水痘全好了?”

顾夫人恭敬地回答道:“是,特来给娘娘报个平安。”

顾朝容等顾夫人说完话,立刻笑盈盈地向顾夕颜招手:“来,到姐姐这里来。我也有好几年没见到你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变是我都不认识了。”

顾夕颜恭恭敬敬地走到顾朝容身边,顾朝容眼神带笑地望着顾夕颜,说:“宝仪说你在她那里学的很用心,这样就好。宝仪见多识广,学问渊博,又精通仪礼,你要跟着她好好地学才是。”

顾夕颜如对待上司般尊敬中带着热情的回答:“多谢娘娘关心,我一定跟着崔大姑好好学本事。”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个宫女喝斥道:“在娘娘面前,什么你的,我的,要说奴婢!”

顾夕颜听得满头黑线,嘴里却从善如流地回答:“姐姐教训的是,奴婢知道了!”

那宫女胀红了脸,不满地说了一声:“你……”

顾朝容却嘻嘻窃笑起来,艳光潋潋,却又偏偏带着天真无邪的味道,让人砰然心动。

顾夫人忙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连声道:“臣妾教女无方,给娘娘丢脸了。”

顾夕颜则满脸迷惑,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顾朝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无妨,无妨,她自幼在舒州长大,怕是野惯了,母亲和蓝瑛都不必放在心上。”态度非常和蔼可亲的样子。

顾夕颜在心里嘀咕,怎么刚才会觉得顾朝容打量自己的目光冰冷冰冷的呢!

顾朝容又问了顾夫人顾盼兮的学业,知道顾盼兮被接回了顾府,眉头微皱道:“要说书院,没有一家比得上江南的松壑书院,等过几天还是回江南吧,那边又有他外祖照顾……”

顾夫人好象很不情愿似的答了一声“是”,顾夕颜想起顾盼兮那红扑扑的脸蛋,如墨曜石般璀璨的黑眼珠,又想到顾老爷的嗜好和桂官说起自己小时的事,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却看见顾朝容略有所思的目光。

火石电光中,顾夕颜突然明白,顾朝容是知道顾老爷那些龌龊事的,所以才把顾夕颜送走,所以才要把顾盼兮送走……

顾夕颜心里泛起涩涩的苦楚。

那时候顾朝容有多大,十三岁还是十四岁,她小时候,是否也遭遇过这些,那时候,有没有人象帮助顾盼兮这样帮助过她呢……

顾夕颜的眼睛微微有点湿润。

就在这一刻,顾夕颜改变了主意,她决定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象所有的妹妹对姐姐那样的说话,而不是象对待一个对手,用谈判桌上的使用的那些技巧去试探、利诱甚至是胁威顾朝容。

大家又闲聊一几句,顾夫人非常识实务地提出要上官房,也就是上厕所,屋里的宫女们很机灵地簇拥着顾夫人出去,屋里只留下了顾氏两姊妹。

人一走,顾朝容立刻板了脸,面色冷竣地望着顾夕颜,冷冷地道:“不错啊,现在还会和姐姐玩心思了,想什么时间得水痘就什么时候得水痘了,端娘把你教的不错啊!”

顾夕颜听她话中含怒,几步上前跪在了顾朝容的膝下,毫不畏惧地问:“姐姐为什么要我进宫呢?”

顾朝容一怔。

顾夕颜不等她回答,说道:“如果姐姐是为了夕颜的终生幸福,那就应该做主给夕颜找一个相貌堂堂,品行端良的郎君,让夕颜能够依着姐姐的名头在婆家作福作威地过日子才是;如果姐姐是为了找一个好帮手,在我看来,不管是嫁给皇上还是嫁给太子,都不是万全之策。”

顾朝容没有吱声,目光幽幽地望着顾夕颜,如千年不变的古井般萧瑟。

如果不是想坦诚不公地谈一谈,顾朝容这个时侯就应该狠狠地责怪她,而不是用这种暧昧的目光看着她了。

顾夕颜心中有了主意,越来越镇定,她温暖地微笑着望着顾朝容,等她接招。

过了良久,顾朝容才叹了一口气,道:“你没有见过太子吧。他虽然贵为天胄,却相貌出众,才学渊博,品行高洁,琴棋书样样精通,弓马骑s件件善长。这样的如意郎君,你到哪里去找……”

也就是说,顾朝容变象地承认了自己要顾夕颜进宫的目的是为了给顾夕颜找个如意郎君。

顾夕颜真的有点意外。

难道顾朝容真的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人,真的就只有这样一个单纯的念头……她心里隐隐觉得不信……

顾夕颜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去打量顾朝容,希望从她的神情或是语气中发现些什么。

可她失望了,顾朝容的神态从容,目光中带着婉惜,好象真的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似的。

顾夕颜不由脸上一笑。

世上也许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鬼域伎俩,不是有一句话说,世上本无鬼,因为心有所虚,所以才有了鬼!

顾夕颜伏在顾朝容的膝头,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担心说了出来:“姐姐,我是真的怕进宫。父亲为官快二十年了,好精舍、好骏马,好美食、好游乐,是夏国鼎鼎有名的‘四好公子’,唯一的弟弟盼兮今年才六岁……而方家呢,内有太后主持后宫,外在门生故友遍及朝野,这几年又出了方少卿、方少昶这样的年青才俊,就这样,他们家还不放心,把九房的一个庶出的六岁小姑娘认了族谱送到了江南书院去读书……姐姐,我怕……太后的身子也硬朗,皇上还正值鼎盛春秋,太子渐渐年长,我们家又没什么依仗的地方。姐姐,动一发而牵全身。你是家里的主心骨,这棋,可要寻思着怎么走啊!”

顾朝容涂着淡红色丹寇的芊芊玉指轻轻地抖了抖。

第三十九章 父女冲突

更新时间2008…11…18 23:26:40  字数:3438

半晌,顾朝容才面露苦涩地笑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你能嫁给太子。你们年龄相当,过几年生下麟儿,我们大家都有一个依靠……”

顾夕颜不解。

“我们又不是要和方家的人斗。”顾朝容解释道,“只有皇子长大以后才能封王就藩开府,皇上在位时要求离宫去儿子藩地的也是有的。熙照一百二十九年,景宗帝的贤妃自请离宫,并带着自己的姑母余太妃一起去了儿子庆王的藩地;熙照盛宗帝的皇贵妃自请离宫,带着自己的妹妹潘宝林一起去了儿子余王的藩地……这些都是有先例的。姐姐已经没有机会了,全指望着你能把我带出去……”

顾夕颜听得心中戚悲,眼睛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她眨着如麋鹿般无辜清澈的眼神道:“姐姐,你还年轻……我帮你去栖霞观求医……”

顾朝容脸色大变,捂住了顾夕颜的嘴,轻声在她耳边道:“你以为姐姐是靠什么坐在这承乾宫的……那是因为我听话……这件事不准再提了,知道了吗?”话到最后,语气渐渐严厉。

顾夕颜目含悲切地点了点头,顾朝容这才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

两姐妹面面相觑无语,却没有尴尬或疏离的气氛,反而好象因为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而有一种默契的味道萦绕在她们的周围,让她们的表情都变得温情脉脉起来。

顾夕颜长长地叹一声,语带歉意地道:“姐姐,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顾朝容揶揄地笑了笑,说:“唉!就算你现在想进宫也晚了,选妃的时间已经过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嫁给太子,我还是有办法的……”

顾夕颜忙摆手:“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几句调侃的话过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已变得温馨而融洽。

反到是顾朝容开导顾夕颜:“你也别自责。象你说的,如果姐姐真的是为你着想,就应该给你找一门让你作福作威的亲事才是。这件事姐姐放在心上,一定不会再委屈你的。至于父亲那里,你也别怕,有我呢,他不敢把你怎样的。可你也不能再象从前那样由着性子了,要好好地跟着崔大姑学规矩,诗琴书画、针黹女红样样都不能拉下,以后嫁了人,婆家的人才会尊敬你……”她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关于女子“四德”的话,顾夕颜唯唯诺诺地直点头,心里并不觉得啰嗦,反而有一种甜蜜在心头。

有家人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顾朝容唠叼了一会儿,顾夫人上官房回来了。顾朝容立刻止住了话题,大家又寒暄了数句,顾朝容的脸上就出现了倦意。

顾夫人知道是告辞的时候了,又略略说了两句,就站起来告辞,顾朝容也没有多挽留,赐了顾夫人一串沉香木的念珠,一枚镶着米粒大小的红宝石戒指,赐了顾夕颜一对碧玉手镯。把手镯拿给顾夕颜的时候,那个女官还特意低声嘱咐顾夕颜:“娘娘说这是凤台的老玉,让姑娘好好保存着,以后当陪嫁。”

顾夕颜望着那玉镯,一泓碧色汪汪如水,通体剔透,无一丝暇疵,知道价值不菲,连连称谢。

出了承乾宫,走在长长的红色通道上,顾夫人低声地问顾夕颜:“和娘娘说的怎样了?”

顾夕颜道:“娘娘说会帮我跟父亲说的。”

顾夫人松了一口气,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

回到顾府,顾夕颜和顾夫人一走进守园的门就觉得不对劲,气氛冷清,没有一个迎接的人。

一直跟在顾夫人身后伺侯的田嬷嬷笑道:“这帮小猴孙,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话还没有说完,声音突然如被刀割似地咽在了喉咙里。

顾老爷青衣长衫静伫在守园的小花圃旁,眉宇带笑,一派儒雅大家风度,手里还拿着一支刚刚摘下来的石榴花。

他不是腰受了伤躺在了床上吗,怎么这么快就能下地走路了。

顾夕颜在心里嘀咕道,却清楚地看到顾夫人身子颤,腿一软,好象要倒下去的样子。

不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吧!

顾夕颜忙在她身后托了她一把,顾夫人却趁机抓住了顾夕颜的手。

手掌心里湿漉漉的。

顾夕颜心中一软,暗叹一声。

顾朝容都说会帮她做主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顾夕颜上前走了两步,越过了顾夫人,笑盈盈地道:“父亲身体不适,有什么只管吩嘱一声,怎敢劳驾您亲自前来!”

顾老爷微笑着,冷不丁地将手中的花丢在了顾夕颜的脸上,脸色铁青地问:“桂官和百年哪里去了!”

顾夕颜甜美的脸庞笼上了一层如冰似霜的清冷,她目露寒光地盯着顾大人,轻声地道:“父亲,我怎么知道桂官和百年哪里去了。我上次就说了,因为出了水痘,这两个月女儿都在家里供奉痘娘娘,这不仅是府里上上下下的嬷嬷婆子知道的,就是朝庭里,也是备了案的,怎么女儿好了,父亲到是病了呢!”

顾老爷被问得咽在了那里,他目露凶光地瞪着顾夕颜,简直要把她吃了似的,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孽种……”

顾夕颜一本正经地说:“父亲又说错话了。孽种,这岂不是在诽谤顾家列祖列宗,应该是孽畜才是,女儿从小被父亲送到乡下,难免会缺管少教的,不知纲伦五常,不知道尊卑长幼的。养儿不教父之过,说起来,父亲好象也有点责任啊!就不知道孽蓄的父亲应该称什么好……”

顾老爷哪里还有刚才的大家风范,哪里还有刚才捏花微笑的气度,他朝左右四周瞧了瞧,抓起身边的一个花盆就朝顾夕颜砸去。

顾夕颜拉着一旁的顾夫人忙躲开。

顾老爷又抓起一个花盆就要朝顾夕颜砸去。正在此时,有人在顾夕颜身后急急喊道:“宝璋兄,宝璋兄,快快住手,孩子还小,不懂事,难免做出冲撞的事来……”

顾夕颜警剔地望着顾老爷,怕他手里的花盆砸过来,不敢回头看来人。她身边的顾夫人却又惊又喜地喊了一声“七哥”。

和顾夕颜对面而峙的顾老爷脸上一红,放下了手中的小盆栽,面带差愧地说:“左诚兄,让您看笑话了。”

顾夕颜这才敢回头去看说话的人。

来人正是顾夫人的七堂兄刘左诚。他年纪不大,刚三十出头的样子,相貌平常,一双大大的眼睛含着笑意,给人非常亲切随和之感。他感觉到了顾夕颜的目光,朝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上前几步朝顾老爷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顾老爷的手臂:“宝璋兄,这都是我妹妹的错,教女无方,还望宝璋兄看在三叔的面子上,不要和妹妹一般计较。”他说话语气真诚,含着浓浓的歉意,好象顾老爷打顾夕颜完全是他的错似的。

顾夕颜心中暗赞:这才是高手啊!

顾夫人却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怎是我……”

刘左诚目含告诫地看了顾夫人一眼,然后满脸歉意的模样:“宝璋兄,你消消气。虽说是她们后院内宅的事情我们男子不便c手,可我这妹妹也太……你放心,我立刻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地送到江南三婶哪里去……我是粗人,可我那三婶出身江南寿州的杜家,也算得上见过世面的人,让三婶好好管教管教妹妹……”

顾大人一听,爽朗地笑了笑,哪里还有刚才气极败坏的半分模样。他与刘左诚亲昵地把臂言欢:“看左诚兄说的,我这不是在气头上吗。这几年顾府多亏有了彩霞,不然还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说起来,这事都怪我,平时太宠着女儿了,养成了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要是在家里到无所谓,可她年纪也不小了,我实在是担心……留下个泼辣的名声……”

两人边说边笑,相谈甚欢的样子。

顾夕颜忙朝田嬷嬷使了一个眼色,田嬷嬷也是个机灵的人,趁着说话的空档上前道:“舅老爷来了,可真是稀客,夫人吩嘱在远香湖边备了茶水,老爷不如陪着舅老爷在那边坐坐,赏赏景。老爷你看……”

顾老爷含笑着点头:“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到,左诚兄,别辜负了彩霞的一番好意,不如去远香湖边坐坐。”

刘左诚忙作揖道:“那我就打扰了。”

顾老爷风度翩翩,姿态潇洒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热情地道:“我这内宅,也只有远香湖还有点看头。旁边的一排银丝垂柳还是家父年青时从江南移栽过来的,据说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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