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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郎笑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们水龙船李大哥地七姨太有一艘画舫。说地是画舫。实际上是由一艘小吨远洋船改装而成,内部装饰极其精美,平日里七姨太舍不得用,停在同里码头。如果姑娘们实在走地急,我出面去借借。”

段缨络一听,道:“那就有劳刘帮主出面借借了。”

刘三郎满口应好,人却磨磨蹭蹭地不愿离开,顾夕颜转念一想,从枕头边摸出四锭小银子递给刘三郎:“刘帮主。还请买些礼品带给七姨娘。”

刘三郎笑着推辞:“姑娘怎能如此见外,这买礼品的钱,我刘三郎还是出得起的!”

顾夕颜身材弱得连拿这几锭银子都觉得吃力,只得示意段缨络将银子给刘三郎:“刘帮主,您给七姨娘买。那是你的孝敬。我们给七姨娘买,那我们的心意。只是我们出门在外。手头不方便,还请刘帮主不要嫌弃才好……”

刘三郎眼巴巴地盯着银子执意不要,顾夕颜则好说歹说一定要给,两人象吵嘴似的推来搡去了好一会,刘三郎才勉为其难地接下了银子:“那我就代七姨娘谢谢两位姑娘了!”

顾夕颜笑道:“刘帮主见外了,应该是我们多谢七姨娘才是。”

两人又说了几句寒暄话,刘三郎这才告辞。

段缨络一直没有吭声,待刘三郎走了,她不由嘴角微撇:“我看他英姿爽飒地样子,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

顾夕颜笑道:“真希望他是这样的人就好了。但凡银子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就怕是出了银子也解决不了的事……不知道这刘三郎在江湖上的名声如何,我们可别被他这番做作哄上了当才好!”

段缨络讪然:“我也不太清楚。他是袁先生介绍的,我想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吧!”

顾夕颜听了直摇头。

当初怎么会以为段缨络江湖经验丰富呢!

段缨络却象想到了什么似的,急急地对顾夕颜道:“我早上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听说平河郡那边有了战事,会不会是刘三郎在诓我们?不行,我要出去打听打听。”

顾夕颜也担心着齐懋生的情况。但是,如果刘三郎骗她们的话,那目的和动机又是为什么呢?段缨络是修罗门的人,本身又有武功,他不敢惹段缨络,难道是说给自己听地吗?顾夕颜顿时觉得危机四伏,她起身要去趿鞋:“段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段缨络不同意:“你身体这么差,还是在睡里休息休息吧!”

顾夕颜出主意:“要不,你再点几只香试试。”

段缨络鄂然:“你怎么知道?”

顾夕颜笑:“反常即为妖嘛!你平时连香蜜都不擦,现在竟然点起了安息香……”

段缨络苦笑着摇了摇头,沉忖了片刻,听从了顾夕颜的建议,在屋外点了一支香。

等待总是让人心焦的。段缨络关心则乱,和顾夕颜絮絮叼叼的:“……这次和我一起出来的还有我的两个师侄和六个徒孙,她们是和燕国公一起回燕地的,不知道怎样了……”

反到是顾夕颜不停地安慰她:“你别担心,只是遇到了几个土匪而已。凭她们的身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她边说边苦笑,觉得这话与其是说给段缨络听地,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第八十七章 时局如棋(中)

第二的傍晚,莫大夫出现了。他神色凝重,开门见山地道:“祖师姑,掌门请你立刻去一趟伏牛山。”

两人大惊失色。

莫大夫道:“燕国公失踪了,国公府现在由齐毓之主持大局,我们在燕晋两地的弟子全部联系不到,就连主持燕晋两地修罗门事务的九师姑也不知去向。掌门让你无论如何也要去陵州一趟,探明齐灏的下落,为我们下一步行动作准备。”

顾夕颜再也顾不得许多,脸色煞白地伏在床弦上,目光焦灼地望着莫大夫:“燕国公失踪了,这消息可靠吗?”

莫大夫不明所以地望了望段缨络。

段缨络点了点头:“你直管说就是。”

莫大夫神色悲痛:“消息可靠。是我们在燕军中的弟子递出来的消息。”

懋生,懋生……没想到真让我这乌鸦嘴给说中了……

顾夕颜只觉得一股悲凉慢慢地浸到了胸间。

段缨络目中含泪,歉意地望着顾夕颜:“夕颜,不好意思,我必须去一趟陵州……你这边我实在是顾及不到。你如果你同意,我让水龙帮的人送你去棱岛吧,你看如何?”

顾夕颜立刻打了一个寒颤,脑海里浮现出刘三郎那过于灼热的目光来。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地。让水龙帮的人送自己去棱岛,那简直就是把小白兔送到虎x里去一样……

可如果不答应,又该怎么办呢?

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迷茫地望着段缨络,良久不语。

段缨络和莫大夫交换了一个眼神。莫大夫笑道:“顾姑娘,你放心,我们修罗门既然接了这笔生意。就一定会完成交易的。等我们从陵州回来,一定会去棱岛找您地。”

顾夕颜失去焦距的眼神慢慢聚了起来,她轻声地问:“你们在江湖上一直都这么有信誉吗?”

“当然!”莫大夫露出受辱的表情,“修罗门立足江湖四百余年,靠地就是诚信二字。姑娘养在深闺,可能没有听说过。有一年,我们修罗门接了一笔卖买。从江南郡送七枚百年的参果到山南郡,路上遇到劫匪,重伤两人,命在旦夕。大夫说如果有一枚百年的参果入药,即可保性命无忧。结果我们修罗门的人眼睁睁地望着同门死去。也没有动一枚参果,把货安全及时地送到。姑娘,我们修罗门只要订下了契约,就一定会遵守合约,完成任务的。”

顾夕颜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好,我们一起去陵州。”语气轻的象羽毛,口气却绝然得没有回旋的余地。段缨络望了望莫大夫,莫大夫苦笑着朝她摇了摇头。段缨络坐在床弦边轻轻地抚着顾夕颜地鬓角:“我们不知道陵州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危险了,你还是先去棱岛吧,在那里等我,我一办完事,就会去那里和你碰头的……”

顾夕颜摇着头。

缨络。你不知道。那个人。不管自己处在什么情况下,让你保我十年的平安了……

可正如你说的。十年,谁知道十年中会发生什么。

你看,一次偶然间的进食,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生命多无常……

现在,我只是想见见齐懋生!

用力地拥抱他一下,让他知道,曾经有一个女孩子,那样深情地憧憬过他……

让他再也不必为失去叶紫苏而孤单落寞!

顾夕颜望着段缨络的眼神渐渐变得坚毅。

段缨络苦笑着望着莫大夫。

莫大夫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她们决定明天一早就乘船过淞江,莫大夫和另一个在本地的修罗门弟子江青峰护送她们到刑州,那里紧临被燕军占领了的嘉州。到时候他们再见机行事,想办法去陵州。

三个人商量定了,莫大夫急着去做准备,段缨络催着顾夕颜好好地休息,明天开始,她们又将面临日夜不停的行程。

顾夕颜强打着精神吃了大半个馒头,然后又让段缨络扶着她在屋里走了两圈才上床休息。

也许是r体上的疲惫盖过了一切,当晚,顾夕颜睡得极熟,第二天一早还是段缨络把她推醒的。两人梳洗了一番,段缨络扶着顾夕颜出了门,莫大夫和一个面相陌生的青年已背着包袱在门外等了。

那个青年想必就是江青峰了。他年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剑眉星目,神态温和,修长高佻地身材,肩宽臀窄,如玉树临风,非常俊美。如果要挑什么毛病的话,那就是他的一双手,骨节分明,青筋凸起,给人刚劲如铁的感觉,略略破坏了他文雅的气质。

大家没有说话,含笑着互相点了点头,江青峰恭敬地喊了段缨络一声“祖师姑”。

莫大夫领着她们延着花圃旁地墙角来到一个角门。两扇地黑漆角门上挂着一个落满灰尘的铜锁,莫大夫用手一捏,门锁就断了,他打开门,侧着身子,让段缨络一行过去,然后掩了角门。

角门外树木葳蕤,杂草丛生,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蜿蜓伏在地上。

江青峰指着顾夕颜对段缨络提议:“我背着她吧!”

顾夕颜觉这是个好主意,可段缨络想也没想拒绝了:“我背她,你帮我们拿东西。”

江青峰没有多话。接过了段缨络手里包袱,段缨络背起了顾夕颜,一行人延着羊肠小道很快出了树林。

树林外是一条寂静地土路。她们上了土路,看见不远处刘三郎带着七、八个手拿大刀、五大三粗的汉子正笑吟吟地站在路中央。

几个人一怔。不由顿了顿。

刘三郎上前几步,笑道:“段姑娘,我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们。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段缨络不由脸色一红:“刘帮主,实在是对不住,我们有急事……”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顾夕颜只觉得身边一道疾风,蓝色的人影落在了刘三郎的身边。

顾夕颜定眼一看,竟然是江青峰。

刘三郎神色大变朝后连退三步。江青峰却人如电掣般地贴了上去,举手就捏住了刘三郎的肩膀,“卡擦”一声,伴着刘三郎的惨叫声,他的一条肩膀被江青峰御了下来丢在了满是灰尘的大道上。

顾夕颜傻了眼。

刘三郎带来的几个人也傻了眼。

刘三郎疼得跪在了地上。捂住的肩膀鲜血如涌,豆大的汗水瞬间就浸湿了他的脸。

江青峰负着手,冷冷地道:“我们需不需要和你打招呼?”

刘三郎一言不发,用怨恨的眼神盯着江青峰。

背着顾夕颜地段缨络轻轻地叹了一声。

刘三郎带来的一群人这才如梦初醒般惊恐地哆嗦着靠在了一起,谁也不敢上前去扶刘三郎一下。

莫大夫皱了皱眉,道:“青峰,收拾一下,我们快走。”

江青峰闻言大步朝那群人走去。

顾夕颜正犹豫着要不要出言阻止。如果阻止了,谁知道他们之中没有没谁会泄露她们的行踪呢?如果不阻止。这样也太草芥人命了……

正在此时,一个年约四旬的大汉带着两个身材魁梧年轻人朝这边急匆匆地跑来,远远的,那大汉就叫道:“在下水龙帮帮主李镇江,帮下弟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修罗门地诸位英雄手下留情。”几句话间。人已飞奔而至。

刘三郎戚戚艾艾地喊了一声“李大哥”。

李镇江看也不看刘三郎一眼,笑着朝江青峰抱拳。再次自我介绍:“在下李镇江,不知道这位英雄如何称呼?”

江青峰非常文雅地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在修罗门下宏字辈里排行第十六。”

李镇江立刻恭敬地道:“原来是宏十六郎啊。老李这厢有礼了!”说完,面色一沉,朝身后的两个年轻人扬了扬下颌:“把这群不长眼的小兔崽子都给我砍了,简直是丢我水龙帮的脸。”

两个年轻人一听,拔刀一阵乱砍,刘三郎带来的一群人不敢还手,立刻做鸟兽状地乱奔,偏偏江青峰不知道是把李镇江的话听实了,还是根本就不准备理会李镇江,竟然也欺身上去挥手乱舞。

他气势如虹,如猛虎落入羊群般。也只是一瞬间功夫,随着不绝于耳的“咔嚓咔嚓”声,刘三郎带来的那群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或是捏碎了脖子歪倒在一边,或是捏碎了头颅倒在地上,只有一、两人是被刀砍中地,能出气的没有几个了。

一场血腥味弥漫在四周。

修罗场也不过如此!

顾夕颜全身发软地从段缨络的背上滑下,扶着一边的大树哇哇哇地吐了起来,连隔夜的苦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

可她更多的是害怕。

一个修罗门的江青峰都有这么好的身手,齐懋生身边跟了八个修罗门地人,遇到伏击后却死亡无数,跑进了伏牛山里……那是一群怎样的土匪,答案已呼之欲出!

刘三郎见状,象个小孩似的在一旁呜呜呜地哭得泪流满面,哪里还有第一次见面里的气度。

李镇江脸色煞白,强作笑容:“宏十六郎教训的是。”

江青峰闲庭信步般地从躺着的尸体间走过来,看也不看顾夕颜一眼,恭敬地对段缨络道:“祖师姑,我们走吧!”

段缨络笑着点了点头,帮着吐完了在一旁蹲着的顾夕颜顺了顺背,轻声道:“我们快走。十六郎这一招怕是为了杀j敬猴。”

顾夕颜点了点头,乖乘地再次爬到了段缨络的背上。

几个人有的唱红脸,有的唱白脸。

那莫大夫满脸谦意:“李帮主,十六郎少在江湖走动,不懂规矩,还望您海谅。”

李镇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哪里,哪里。是我们水龙帮失礼在前!”

莫大夫打蛇上身:“既然如此,还请李帮主帮忙出面给我们借一艘船,我们要过江。”

李镇江豪爽地道:“这是小事。请几位同我来。”说完,给那两个站在一旁发呆的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

第八十八章 时局如棋(下)

顾夕颜一行人跟着李镇江到了码头。

还真如刘三郎所言,码头上拥挤杂乱,儿啼马嘶,到处尘土飞扬,人人神色疲惫,而且通常是男女老幼一家相伴而行,江面上船只来往如梭,明显的是来的人多去的人少,常常是船刚靠岸就立刻调头往对面划去。

有李镇江出面,很快为她们找了一艘小小的乌蓬船。那船很小,用块薄薄的板子隔成了两个空间,一边是放着船家的铺盖行李盥洗生火用具,一边是个不足一米的铺盖板,放着两床看不清楚颜色的被褥。

河上的天气比岸上更低些,乌蓬拼缝处不时有风透进来。

李镇江很抱歉的样子:“实在是,这两天形势吃紧……我虽然是帮主,可也不能夺帮下弟兄的饭碗!”

莫大夫看那摇橹的佝偻老人,问道:“老汉贵庚?”

那老汉看了李镇江一眼才回道:“我,我今年五十九了。”

莫大夫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然后请了段缨络上了船。

段缨络和顾夕颜在后仓坐下,船就吱呀吱呀地离开了码头。

猎猎寒风,吹着李镇江的衣襟,他象石雕般地伫立在那里。

莫大夫一笑,把摇橹的老汉赶进了船仓,亲自动手c橹,船飞快地朝对岸驶去。

段缨络把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气味的被褥披在顾夕颜身上为她挡风。责怪道:“青峰,你这手太过了些!”

江青峰淡淡一笑,没有出声。

顾夕颜却忍不住去看他那双手。

指节分明,象钢铸铁雕的。有种无坚不摧的力量。

莫大夫听见,为江青峰辩驳道:“祖师姑,那姓袁的本与飞龙帮有些罅隙。他素知飞龙帮地刘三郎最是贪财,李镇江最护短,却引了你们去飞龙帮……”

江青峰却不欲说这些,道:“莫师兄,要不要我帮着摇橹。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李镇江应该会很快调了江中好手在江面上伏击我们……”

段缨络望着青天白日头,又望了望左右来来往往的般只。反驳道:“不会吧?”

她地话音刚落,乌蓬船的左侧就有传来惊呼声,大家循声望去,一般大船飞速地朝她们驶来,一些避之不及的小舟如饺子似的纷纷翻在了江中。扑通扑通落水声中不时有“救命”声传来。

真是人命如草贱啊!

顾夕颜侧过脸,把同情象驼鸟的头似的藏在了翅膀下。

莫大夫冷冷一笑:“祖师姑,你们坐好。”

段缨络闻言,立刻将顾夕颜抱在了怀里。

船立刻象箭似地朝对岸s去,风呼啸着从顾夕颜耳边掠过,刮在她的脸上生疼。

等那艘巨船驰过来地时候,乌蓬船已离它甚远。

事实证明,有了莫大夫和江青峰,旅程变得简单的多。

一上了岸。江青峰立刻出面买了一辆四轮马车,并亲自充当了车夫。车厢里一边上垫了厚厚的棉絮,段缨络把顾夕颜象婴儿似地裹在被褥里,莫大夫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到顾夕颜的嘴里,马车起步没有多久。顾夕颜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虽然也是日夜兼程。可旅程地质量不可同日而语。江青峰好象对晋地了如指掌,每天都能正好路过一个比较大的集市或是城镇。补充新鲜的食品。莫大夫每隔几个小时就帮顾夕颜把一次脉,就这过了两三天的功夫,顾夕颜竟然能吃完一小块馒头,段缨络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越往前走,衣襟褴缕的人越多,人们的神态也越呆滞,有一次她们还被一群拿着木g、面黄枯瘦的人攻击。江青峰却一反教训水龙帮时的凶狠,只是扬鞭催马有点狼狈地逃出了包围圈。

终于有一天,她们遇到了一场雪。象破絮般的雪绒花轻盈地落下来,发出簌簌簌地声音,不一会儿,山川河流、树木大道都笼上了一层白茫茫的厚雪,整个世界粉妆玉砌般的干净。马车驶过,不时可以听见路边传来凄凄惨惨的哭声。

孤傲的莫大夫有时眼中也闪过不忍:“这雪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大家都紧闭着嘴巴,生怕说话什么令人心酸地话来。

当天晚上,江青峰把马车停在了驿路边的一间客栈里。客栈规模很大,但冷冷清清地,一个掌柜伏在柜台上打磕睡,两个伙计在一起交头接耳,他们好象是唯一的客人。

江青峰很快和掌柜交涉好了,在后院收拾了两间上房房,段缨络扶着顾夕颜住了进去。

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屋子中间放着一大盆烧得红彤彤的木炭,给人一丝暖意。

莫大夫给她们端了吃食来,非常简单的r煮白菜,还有几个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他给顾夕颜留下了几粒药丸:“祖师姑,今天晚上我和青峰进城去探探情况,你就留在客栈里照顾顾姑娘吧!”

段缨络有点担心,神色间有点黯然地嘱咐他:“你们小心点。我们修罗门这几年折兵损将,再也经不起了再有什么闪失。”

莫大夫连连点头:“祖师姑,你放心吧!我们会见机行事的。”

段缨络知道莫大夫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苦笑又叮嘱了他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然后亲自送他出了房门。

晚上,段缨络和顾夕颜都忐忑不安地挤在被褥里。都睡不着。

顾夕颜和段缨络说话,分散对莫大夫和江青峰地担心:“我们这是到了哪里?这么的冷?”

段缨络下床用火钳拔了拔火盆里的木炭,让更多的氧气透进去,火烧得更旺些:“已经进了平江郡。在嘉州边境。”

“离陵州有多远?”

“离这里大约有五百多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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