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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放撂下电话,上网订了两张电影票,给顾怀安发了个短信问:“今晚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票买好了,七点华裔电影院。”

顾怀安的电话马上就追来了,兴奋之情溢於言表:“宝贝儿,怎麽想到看电影了,应该早点告诉我,买票这种事我来嘛。”

“上网买很方便的,你有空的话,那就七点,电影院门口见。”苏放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恶心,他迅速挂断,闭上眼睛,想着他们在一起的这三年。

其实真的要说感情,苏放从不觉得自己有多爱顾怀安。当年是顾怀安追的他,他心里没别人,既然不讨厌顾怀安,他又跟狗似的盯着他,苏放将将就就的,也就答应了顾怀安。

刚在一起的时候,苏放正正经经地再三声明,哪天顾怀安不想跟他过了,说一声,他苏放绝对眼睛都不眨把地儿滕出来给新人,一秒锺都不会多折滕。

当时顾怀安的反应是抱住他的大腿,嬉皮笑脸说“我都有你了,哪里有心思找别人,要是敢出轨,罚我鸡鸡烂掉好了。”

苏放把他踹开,觉得自己话都讲清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摆在明面上的规则不遵守,暗地里搞些乱七八糟的,那样太过难看。

这三年里的朝夕相处中,苏放觉得自己应该也是对顾怀安产生了感情。他不是木头人,有个男人天天跟自己睡一个被窝,更亲密的事也干过千百遍了,说句难听的,就算是木头人,操也被操出感情了。

他自认为没有什麽对不起顾怀安的,他帮他带和别人代孕出来的孩子,帮他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和别人去谈生意他可以帮顾怀安挡酒挡到胃出血,也可以承受顾怀安母亲来来回回三记耳光,一声都不吭。

顾怀安也知道他有多好,一个大男人帮他敷着脸,流着眼泪说:“对不起苏放,我以後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了。”

他的所谓不让他受半点委屈,就是在半年内和一个男大学生开房二十八次,例行公事每周必搞,真是够不让他受委屈的。

天很快就黑了,苏放换了一套休闲装开车出门。苏放心里动了动,这车是顾怀安帮他买的,算他三十岁的生日礼物,如今开着这个生日礼物去给他送最後的礼物,心里颇有点奇怪的感觉。

电影院门口,顾怀安早就等在那儿了,他知道苏放最恨别人迟到,绝对是一分锺都不会多等他,所以每次都会提前很久。

他挥着手,笑得热情洋溢:“苏放,这儿。”

苏放看着他憨厚的脸,怎麽也想不到,他怎麽就能演技那麽好,天天说爱自己的同时,包养个小男孩长达半年之久。

“你去买两杯冰可乐,还有爆米花。”苏放下巴往小卖部扬了扬。

顾怀安一愣,咧嘴笑问:“你不是不爱吃零食的嘛?今天怎麽兴致那麽高。”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那麽多废话。”

顾怀安屁颠屁颠地把东西给买来了,拉着他的手要进场,被苏放甩掉说:“有人看着呢。”

苏放特地选了最後一排的座位,往往这些座位都是给情侣设计的。灯光一灭,别人的注意力都在电影上,小情侣按耐不住,摸摸亲亲什麽的都是家常便饭。

这部电影很火,基本场场坐满,苏放看了一眼他的周围,觉得位置真心不错。

这是部喜剧,号称全场无冷点,顾怀安嘴里丢着爆米花,笑得前俯後仰。苏放心思不在电影上,看了看顾怀安,凑到他耳边问:“你个傻子,真当我约你来看电影的啊?”

顾怀安一愣,问:“不看电影做什麽?”

“做这个。”苏放手灵活地覆住了顾怀安的那根东西,轻轻缓缓地抚摸了起来。

做了三年的爱,他太了解顾怀安的敏感点,虽然隔着裤子,才不过摸了几下,顾怀安就果断升旗,涨得难受了。

“宝贝儿,原来你想来电影院玩情趣啊……”顾怀安享受着他的手活儿,心脏狂跳,心思也早不在电影上了。

“怎麽?够不够情趣?”苏放越摸越慢。

“宝贝儿如果能伸进裤子里帮我摸,就更有情趣了。”

苏放回手,冷笑一下,凑在他耳边轻轻说:“好,会更有情趣的,绝对让你终身难忘。”从放置饮料的地方拿起了他的冰可乐,打开盖子,毫不犹豫地往顾怀安的胯间倒去。

冰块,可乐,浸透顾怀安的西装裤,原本涨热勃起的阴茎在寒冷的刺激下一下就软了回去,顾怀安没料到苏放会干出这种事,什麽情欲都没了,差点放声大叫。

“你叫啊,怎麽不叫出来,让人来围观下你尿裤子什麽的,不要太有存在感。”苏放的声音越来越冷,越来越狠:“这裤子,你找那大学生帮你洗吧,念在我们交往一场,我不会做更过分的报复你,不过我们到此为止,你再敢来骚扰我,我要你的命。”

说完,他起身就走,留下浑身发抖的顾怀安,连站起来拉他都不敢。

一切都结束了,在他幼稚但爽快的报复下,他的三年,他的爱情,他幻想中的稳定生活,都结束了。

电影已经放完了,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顾怀安僵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不是怕走出去见了日光,被人发现裤子全是湿的,可苏放一句分手,把他吓得惊魂未定,三魂七魄离家出走,整个人陷入极大的恐慌之中,无法动弹。

“先生,电影结束了。”散场拾的清洁工看到他古古怪怪地坐着,走到边上来提醒他。顾怀安抬起头,看了看阿姨,从喉头发出一声难听的声音,僵硬地站起身来,有如行尸走肉。

苏放要跟他分手,这对他而言,简直比玛雅人的预言是真的还要让他觉得害怕。世界末日,他还可以和苏放死在一起,可如果苏放不要他了,那就是他死了,苏放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毋庸置疑,他爱苏放,这辈子就爱过这麽一个男人,也只会爱他一个。他追苏放追了足足四年,第一年的时候,苏放把他当一只泼皮无赖耍猴戏逗他玩的东西,连正眼都没瞧过他,送去的礼物直接被转手送室友,约见面肯定是石沈大海,连qq上跟他说一句话,得到的也永远是自动回复。

第二年的时候,苏放交了女朋友,是他们系的系花,顾怀安忌妒得要死要活,就差去实验室搞瓶硫酸把系花给毁容了让她再有胆子勾`引苏放,可是他不敢,别说苏放不可能放过他,这样的坏事,他也实在做不出来。於是使劲的不要脸的追求只能变成偷偷的暗恋,不,他那只能算是单恋,因为人尽皆知他这个死基佬想掰弯苏放,结果人家华丽丽地交了女朋友,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

第三年,苏放早不知道换了多少女朋友了,他可能是觉得玩多了女人没意思,跟隔壁系的学生会主席眉来眼去上了,那人一副斯文的扮相,戴着无框眼镜,好学生的样子,两人走起了纯情的路线,每天在图书管里占座学习,一个做六级考题,一个耐心地给对方讲解题目,而顾怀安每天都在图书馆的角落里蹲点,什麽都不做,就是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每天都被妒忌之火焚烧着,却无计可施。

第四年,那学生会主席出国深造去了,苏放也和他分了手,太平下来,忙毕业论文,忙实习,对顾怀安的态度却友善了起来,至少不会看到他就让他滚。

顾怀安以为自己终於守得云开见月明,每天跟只哈巴狗似的守在他身边,帮他打饭,给他占位,打水洗衣服这种事都没让苏放动过手。

直到毕业典礼那一天,苏放说:“我要出国三年,如果你能够等我回来,那我就跟你在一块儿。”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把顾怀安直接给震碎成了幸福的渣渣,那三年里,他每天掰着指头等苏放回来的日子,苏放依然是冷冰冰的,qq上不怎麽回他消息,视频见个面那更是痴心妄想,可他仍然坚持下来了,坚持到苏放告诉他他要回来,让他去接他,坚持狠狠地吻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告诉他自己等的有多辛苦。

他们狠狠地好了几年,抗住了他家里的压力,而苏放的父母在新西兰定居,山高皇帝远,根本管不到他。

苏放平时虽然冷冰冰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对他好。他离开了之前工作的地方,想自己创业,苏放拿出了五十万给他,也不告诉他钱从哪里来的,只说了一句:赔了算我的。

他的建筑设计公司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客户没有人脉,苏放陪他一家家的跑,一次次地请那些可恶的甲方吃饭,他那麽冷漠高傲的人,被甲方灌酒一句话都不说,最後喝出了胃出血,到现在还容易时不时的胃疼。而他,接到了第一单生意後,公司的业务开始顺风顺水,慢慢地到现在已经养了三四十个员工,算是一家中型的设计公司了。

去年的时候,苏放答应让他找了个代孕母亲,用试管婴儿的方式造了个小人,孩子主要是他妈妈在带,可今年,他妈妈身体出了问题,他爸爸照顾妻子还来不及,老人实在无暇顾及小孩,苏放说自己在他公司也是吃白饭的,没什麽具体活做,就待在家里给他照顾儿子。

这几年他过得那麽幸福,幸福到觉得还好自己坚持了那七年,才可以有那麽好的男朋友,他爱苏放,爱到就算让他把命给苏放都是可以的。

可是他怎麽就头脑一昏,经不起诱惑,和自己的学弟搞在了一起呢?

白启楠是顾怀安的学弟。他公司取得不小的成绩後,赞助了母校一笔助学基金,而和他谈这比基金项目的人,就是白启楠。男孩子长得很干净,眉眼之间甚至有些妖娆,望着他的眼神,怯怯地,不知道为什麽,就把他的心扇得痒了那麽一下。

心痒,本来就不是挠挠就不痒的事儿。他以为自己只是一时的错觉,没当回事,可男孩子约他去了宾馆,以谈事为由,在他酒里下了药,他就再也抵挡不了了。

天地良心,在白启楠之前,顾怀安只和苏放这一个男人上过床,苏放在床上的表现当然没得说,他这人做什麽都极其放得开,在床上怎麽爽怎麽来,甚至有时候不满意顾怀安了,还能自己玩得开心,说句难听的,顾怀安有时候觉得在床上他就是伺候苏放的一只狗,让他舔不能摸,让他出去就不敢在多呆一秒。

而白启楠,则有另外的风情,他羞涩,性`经验很少,在他酒里下了春药後一度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好,还哭红了眼睛。

男人这东西,有些劣根性是怎麽多破不了的,其中有一个就叫处`女情结。苏放不是个雏儿,他性`经验比自己丰富的多,这让顾怀安从心底深处对自己能否满足苏放,就不怎麽自信。他和苏放上床的时候,老担心苏放觉得他没别的男人好,而苏放有时候叫起床来,女王样毕现,什麽:“你中不中用啊?怎麽那麽快就射了”这种话都问出来,让他顾怀安怎麽可能在他身上找到做男人的信心?

白启楠则不一样,他纯洁的很,没被男人碰过,他的身体是由他顾怀安开发的,他在他怀里跟猫儿似的满足,只会叫着求饶,不会问他怎麽那麽没用。

顾怀安在白启楠身上找回了自信,同时也被内疚深深地包围着。他知道自己对不起苏放,也在清醒後大发雷霆,给了白启楠一笔钱让他从此别再来纠缠自己。可白启楠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他身上还有自己昨晚作孽的痕迹,他哭着对自己说,他有多爱自己,他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不会让他和苏放分手,只求他肯偶尔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多大的诱惑,对於苏放来说,他顾怀安是只随叫随到的狗,在白启楠身上,他找回了主人的位置,白启楠爱他,愿意随叫随到,愿意当没名没分的小三,他什麽都愿意,顾怀安也找不到再拒绝他的理由了。

一开始还是怕被苏放发现的,可苏放显然从来没想过他可能会出轨,他有时候说公司有应酬不回家,苏放毫不在意,让他少喝点,而他怀着愧疚和白启楠滚床单,隐隐地还找到一种偷情的快感,让他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纸包不住火,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自欺欺人地觉得,只要他再小心点,应该没那麽容易出事。他自认为已经很小心了,一个礼拜最多才见白启楠一次,也警告过他如果跟别人提起他们的关系,那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分手。连买给白启楠礼物他都是用的现金,从来不刷卡。

就这样了,苏放还是知道了。

就这样了,苏放还是知道了。

顾怀安陷入深深的绝望,他害怕苏放真的和他分开,也知道苏放一定会和他分开。说一不二,一直是苏放的个性,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

顾怀安像鬼魂一样开着车回家,路上险些撞到人。家里和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什麽不同,他刚想松口气,打开衣橱换衣服,却发现衣橱的一半已经空了,而苏放所有的衣服都不见了。

他发疯了一样打开抽屉到处找属於苏放的东西,没了,都没了。苏放早就做好了准备,拾了一切,只等着在电影院折磨他一次,然後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顾怀安像孩子一样纵声大哭,然後电话响了。

“你好,顾先生,非常抱歉那麽晚打扰你,可我的当事人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意愿。哦,对了,我是申爱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敝姓周,我代表苏放先生想跟你合意一下关於你们共同财产的分割。”

“你说。”顾怀安摸了一把脸,回应得有气无力。

“是这样,虽然你和苏先生没有法律上的姻亲关系,但你们共同生活了两年,账户也是联名账户,甚至苏先生在你的公司里入了股,这些都是你们的法律关系。苏先生的意思是不动产他不要了,存款和你一人一半,车他开走,另外,他打算从你公司撤股,请你公司的会计核算出他的股份,以你公司现在是市价折算现金给他。这个具体我明天会去贵公司和顾先生谈,顾先生您看您什麽时候方便?”

顾怀安心脏发麻,大吼一声,把手机往电视机上摔去,ld液晶屏碎成了几道裂纹,手机闪了几下,最终黯淡了下去。

顾怀安像死了一样躺在沙发上,不想起来,真希望明天的太阳不用升起,这样他就不用面对苏放要跟他分开的事实,不用面对他们跟分家产似的算计那些共同财产,他可以付出所有的代价来挽回他的错误,只要苏放不离开他,就算是让他砍手砍脚,他都是愿意的。

太阳不会因为他不想它升起来而永远沈睡,天亮後,顾怀安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去公司。

“顾总,有个姓周的律师在等你,说和你约了。”顾怀安头皮一麻,为什麽阴魂不散地缠着他,让他连一点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他可以摔电话,却不敢不见苏放的代理律师。麻木地听着苏放对他们财产的宣判,顾怀安抬起充满红血丝的眼睛问:“苏放人在哪儿?我想跟他亲自谈谈。”

“对不起,苏先生昨晚凌晨的飞机出国度假了,上飞机前才把这些资料传真给我,并且委托我全权代理。他希望回来的时候,能和顾先生像是从来没认识那样。”

“怎麽可能!我们在一起了那麽多年,认识了十几年,难道时光还会倒流?能说不认识就不认识的麽!”

“顾先生你别激动,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麽,你跟我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只想知道,你对苏先生的财产处理方案是否同意。如果同意的话,签字就可以了。”

“我不会签字的。不,我不签,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属於我们两个的,他如果要,我可以全部给他,但我没法接受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他想我同意,那等他回来亲自跟我谈吧。周律师,不送。”

原本,苏放委托了律师处理他和顾怀安的财产分割问题後,是一门心思回新西兰当孝顺儿子去的。可架不住人倒霉起来,喝水都能塞牙缝。地勤把护照还给他,用甜美的嗓音告诉他,他的护照三天前过期了的时候,苏放狠狠在心里骂了声娘,真心觉得自己流年不利,应该去烧烧香去去晦气。

国出不了,顾怀安那儿肯定也是不能回去的了,苏放给他的发小儿谭沐去了个电话,跟大爷似的吩咐道:“木头,我得在你那儿住几天,把你那狗窝饬下,等爷临幸。”

“你不是吧?那麽快就跟顾怀安分了?”

“废他妈话,我又不姓贱,没事儿爱戴绿帽子玩。”苏放没好气回答,挂掉电话,打了车去投靠谭沐。

要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谭沐,苏放可能到现在都被顾怀安蒙在鼓里。

他这人有个毛病,说自信也好,说自负也罢,认定的事很少会再去怀疑佐证。他认定了顾怀安,一门心思跟他过,事前也明明白白地交代过他绝对不能容忍出轨。他本来以为,顾怀安再笨也不至於去挑战他的底线,除非他不想跟自己过了。可谁能想到顾怀安甩了他个响当当的耳光,比他还自负地以为自己能家里红旗不倒,外边旗飘飘。

所以谭沐有一次执行任务蹲点的时候看到顾怀安和一个男孩子开房,打电话告诉他,他还嘲笑谭沐是不是该配副眼镜去了,他全权赞助,差的不要,咱起码也得配一副阿玛尼。

谭沐也笑,让他别这麽自以为是,自古老公出轨,原配都是最後一个知道的。挂了电话谭沐就利用职权调阅了顾怀安的身份证信息和开房记录,原来也只是想让苏放长个心眼,可看到半年来一长串的记录,心想这回事情大条了。

“说说吧,接下去有什麽打算?”

“还能有什麽打算?和那贱货分个干净,拿回我的钱,该怎麽过就怎麽过,难道我还离了他活不下去了?”

“我怕是他离了你活不下去。”

“那他就去死呗,爱跳江跳江,爱割脉割脉,我念在和他相识一场,去送个花圈,够仁至义尽了吧?”

“你就一张嘴毒。这三年你也没和顾怀安少闹过分手,哪回不是被他又跪又求给哄回去了?”

谭沐摇了摇头,觉得事情不会有苏放说的那麽简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顾怀安对苏放的执着,当年他几乎要为苏放疯了,等苏放好不容易答应了他,却又出国让他干等三年。就这三年,顾怀安也没有一丝一毫想过要放弃苏放,说他对苏放不好,不爱他,谭沐是绝对不信的。

可是男人有时候就是那麽贱,也不知道图个什麽,好不容易得到手的感情说糟蹋就糟蹋,好像不把肠子给悔青了就跟没来这世上走过一遭似的。

苏放抽着烟,看着特别没心没肺:“木头,这回不一样。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就像一个人眼睛瞎了,把苍蝇当肉吃了三年,有一天突然发现原来他妈的自己吃的都是苍蝇,你说他能劝自己,吃了三年都吃出感情了,你能再接着当肉吃下去?现在顾怀安对我而言,比苍蝇还恶心,你是朋友的就别劝,没用。”

这到底是恶心谁呢?谭沐手上正捧着泡面想吃呢,被他这比喻弄得胃口全无,愤怒地摔了碗,一口都吃不下了。

从苏放的角度而言,他比谁都希望能和顾怀安好聚好散。两个人好歹在一起那麽些年,说一点情分都没有肯定是在自欺欺人。如果顾怀安和他一样珍惜这最後一点情分,有点儿男人的样子,痛快地跟他断了个干净,那等他气性过去了,或许两人还能当个点头之交。

所以当他联系上了律师,听说顾怀安死都不肯签字,非得见他一面时,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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