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飞机内个人空间小的飞行，沈瑞琦推开内湖住所屋内水气重的浴室门，洗去灰尘汗水的舒服感，还没有打开笔电处理公务，桌上充着电的手机开机後讯息铃声反而先後响起。

公司墨总传来询问什麽时候上班，有事约谈。

母亲传来询问是不是回到本家去了。

楠传讯息问什麽时候上线视讯，有关宴会。

纪开桀传来图片档，开头写，”帮忙查一下。”

冠亚季摄影学弟说自己还在日本，回台北後约时间聊天吃饭。

刘启威则是每天有一到两通来电未接，这让沈瑞琦好奇了。

芹菜传来一两通来电未接

看了看心理决定顺序後先点开纪开桀的图片档。

一张翻拍冠亚季的名片，沈瑞琦好奇纪开桀要问什麽问题，看着墙上时钟，打给纪开桀直接通话比较好解释和了解来意。

「喂....」

「学弟，你传的名片，是我认识的熟人。」沈瑞琦为自己倒杯水说道，门铃正好响起，一手拿在手机开扩音聊天。

纪开桀听到了「你，先去看吧，我等着。」

「陈叔，大楼有什麽事吗？」沈瑞琦想起之前台风制造的灾情，大楼居民决定要加强居家安全，有些费用直缴缴交给退而不休的陈叔去处理。

「你滴ㄟ共电危？」陈叔的台语有时让沈瑞琦听起来很吃力，不是听不懂是陈叔牙齿少很多，咬字有气无力。

「对，大学学弟。」沈瑞琦接过大楼共用资料夹硬板，翻看清单里哪些项目没有缴清，「陈叔进来坐，我帮你倒杯水。」

沈瑞琦带着陈叔往客厅位子坐下，到冰箱拿出大楼都知道陈叔喜欢的牛奶花生，帮忙打开拉环盖，连同手机和整罐放入粗吸管放置在矮桌上。

「陈叔，等我等一下。」沈瑞琦阖上房门。

「纪先希吼，老灰阿人勾坑，你诶逃漏换换卡吼。」陈叔对手机说了话，吃着满嘴的牛奶花生。

（纪先生，老人家好言劝，你啊工作换掉比较好）

手机一端的纪开桀还想着，话才说「你......」

沈瑞琦走出房门，将清单上的钱数交给陈叔点，自己在清单项目上签名，双方确定後陈叔拿出手机拍照，当作收据传line到沈瑞琦手机减少纠纷。老人家老而不退流行阿，送走陈叔後。

「学弟继续说吧。」沈瑞琦点开陈叔传的照片，上传到自购的云端资料区，习惯在电脑整理备份。

「那，陈叔.....」

「怎麽了，你不是要问陈叔吧。」沈瑞琦说道。

「名片是谁？晴空塔时对神经病搭讪，神经病是病到不知道要闪远一点吗。」纪开桀左一句神经病，右一句神经病。

沈瑞琦听得都觉得，纪开桀其实很保护纪开文，只是纪开文的社会经累积反应出来的行为，超过纪开桀的过去看过的既定模式。

「冠亚季，同大学，和你差不多年纪，现在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沈瑞琦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收拾着行李袋。

「了解，那陈叔是谁？」纪开桀再次开口问道。

「大楼里主动找事做的退休人士。」沈瑞琦开落地窗往阳台走去，感受台北都市闷燥，偶有一阵凉意的夜风。

纪开桀陷入一段沈默「陈叔，平常活动呢？」

「欧，他是警察退休，以前还会去警局走走，认识的调离後少走动了。」沈瑞琦回答。

「给我他连络方式，我需要和他聊聊。」纪开桀直接说道。

「没问题，传给你。」沈瑞琦接束通话，翻拍大楼管理fb，附上陈叔住家门牌号，及平日作息时段及陈叔公开的连络方式。

回到闷热的台湾，纪开文生了一场病名为带状性疱疹，乡下说皮蛇绕身体一圈会死掉的一种病。

看诊时女医生说了纪开文一顿，「到底在忙什麽啊，免疫系统低下，加上睡眠不足，情绪激动生气，旅程飞行疲劳。」

纪开文感觉到满满的关心，当乖小孩吃药休息，关在房间里冬眠整整一周多，直到回诊检查良好。

在女医生放行下，第一个约後辈出来烤肉吃到饱，转交芽美给她亲爱阿姊的礼物。

约在前公司有捷运一两站距离的烧烤店，後辈下班免去挤公车或捷运，只要步行就能到。

「久等了吗？佩姬下班前塞工作过来，星期一业务上午就要。」後辈说的无奈又生气。放下包包和外套在隔壁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