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7章  姬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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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拥有家族企业,三代人经商,积累了常人一生都无法望其项背的雄浑财富。

她的英文名字是jasmine,美丽的茉莉花,她曾经就读于维也纳皇家芭蕾舞学院,号称‘天才芭蕾少女’,听说她读书的时候,每天晚上吃饭都要穿晚礼服,并且又因为家族与勋氏是世交,她甚至号称曾经与勋暮生谈婚论嫁。

无论真假,她和勋暮生的恋情都那样的美好。

一个是出身名门的天才芭蕾少女,一个是财阀四世的道林·格雷。

他们就是美貌与权势最完美的媾\和。

可是,就像三流总裁与美女的言情小说一般的背景被现实照碎了。

任氏家族没有那么大的屁股,非要穿比他们屁股大的裤衩。

他们从实业转做金融,在做空人民币升值的一场赌局中,输的倾家荡产,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输掉了。

任子熙成为了et的艺人。

家族企业的破灭、名媛下海进娱乐圈、勋暮生曾经的准未婚妻,等等,这些任子熙的八卦为et带来了巨额的商业价值,勋暮生把她当成了一只会生金蛋的鸡,不断的鞭策、驱赶着,就像资本最原始的本来面目——残酷而永无止境的压榨剩余价值。任大小姐由从一朵名贵的温室兰花迅速成为一只菜市场的西兰花,前后不到一年的时间。

任茉莉花依然是高傲而孤独的芭蕾舞者。

她还是提起脚尖,站立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即使她白皙滑腻的双脚已经被塔尖扎出了无尽的血和泪,她还是戴着赞助的珠宝,穿着高定的礼服,挎着当季的名包,骄傲的昂着天鹅一般的头颅。

我看着眼前这个倒在垃圾堆里的任子熙,在深重的夜色下,她几乎要和她身下的垃圾堆融为一体了。我想起了在夜店11a,莫扎错大哥一脸鄙夷的驱逐吸毒者的言语,真不知道她当时是否清醒,是否记住人们的窃窃私语和暗自的诅咒。

眼前这个女人,无论她是否挎着lv的珠片包,穿着jimmy choo的高跟鞋,她也活的比狗还不如了。

问题是,她毕竟还是et的人,她变成这样,和勋暮生怎么也脱不了关系。

我自言自语,“这事绝对不能让媒体知道,不然她就完了。”

我打电话给她的助手,告诉他实情,还有我们的位置,让他赶紧过来,带任子熙回去。

那个曾经et的王牌经纪人,傲慢的如同一只狮子。去年,仅因为simon张挑了一条与任茉莉花相似的小黑裙,他就当着我的面,把一杯橙汁浇到simon的脸上,还把我们借来的裙子弄脏,让我赔了一笔钱。他对待任子熙就好像李莲英对待慈禧太后一般,恨不得跪在地板上,舔任小姐的脚趾。

在我记忆中,他是一个高个子,梳着小辫子的男人。

我和廖安把任子熙抬到我的车子里,我们等着他,等了30分钟,1个小时,2个小时……期间我打了无数次电话,刚开始那个人还接听一下,敷衍着说,马上就到,再后来,一直都是忙音。

而廖安很安静,最后,她按下车窗玻璃,从手包中拿出一支白奶油味道的香烟,袅袅的吸着。

我再打任子熙助手的手机,早已无法接通。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廖安有些淡漠有些怜悯的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任子熙,摇头说,“she is soooo weak.”

我忽然想起来,去年相同的人,我身边的simon张曾经问了我一句,“that’s life, isn’t?”

廖安扔了烟头。

点头。

“yes, happens every day.”

整个北京夜灯辉煌,我系上安全带,锁上了车门,发动引擎,准备带一个酒鬼廖安,一个白粉鬼任子熙回家。廖安扭开了车载收音机,汪峰那略微带着撕裂气息的歌声传了出来:

——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

北京,北京,……

人们在挣扎中相互告慰和拥抱,寻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梦,……

我们在这活着,也在这死去……

北京,北京。

作者有话要说: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器之音

我似乎听到了他烛骨般的心跳

我在这里欢笑

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

也在这死去

我在这里祈祷

我在这里迷惘

我在这里寻找

也在这儿失去

北京 北京

咖啡馆与广场有三个街区

就像霓虹灯到月亮的距离

人们在挣扎中相互告慰和拥抱

寻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梦

我们在这欢笑

我们在这哭泣

我们在这活着

也在这死去

我们在这祈祷

我们在这迷惘

我们在这寻找

也在这儿失去

北京 北京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去

我希望人们把我埋在这里

在这儿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在这儿有太多让我眷恋的东西

我在这里欢笑

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

也在这儿死去

我在这里祈祷

我在这里迷惘

我在这里寻找

也在这儿失去

北京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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