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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发兵前来助阵,好夺回千岳关。

另,你底下将士的嘴可得管管,莫污辱了我家小星。

弟孟轩

这书信字迹相当潦草,还有个松懈的别字,但是力透纸背,可见确实是杨邦杰亲笔。再看十二日不过是两天之後,陀瓘连忙译成骜藏语,和拓跋纪康一长一短地说了。

拓跋纪康听罢笑道,「蜀军y谋既然已被我军知晓,不如将计就计。这几天养j蓄锐,全军备战,等到十二日亥子之交,杀个蜀军片甲不留。」

「如此甚好!」陀瓘点头称是。又将书信重新用蜡封好,找人帮信使梳起发髻,将蜡丸藏回。

蜀军信使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幽闭的营帐中,十指与那话儿都安然无恙,只是手脚绳索勒得紧实。幸得帐中有几口木箱,他用箱角磨断绳索,趁著守卫错眼不见,盗了一匹马,将蜡丸送往王澧军中。

果然这一两天,蜀军仍继续派人前来喧躁。拓跋纪康已经吩咐将士,完全不予理会,任凭大队人马在关外叫嚣,胡乱s些没有准头的箭。他勒令部队好生休息,严阵以待,又埋下两支伏兵,待蜀军夜袭之时,一同夹击。

十二日夜里,蜀军确实如信中所述,戌时依旧遣了一队轻骑前来喧躁,鼓噪了一阵便没了动静。待蜀军撤回,西骜军遂熄了营火,披甲持戈隐於城楼之中。亥子之交一到,蜀军果然遣大军来犯,一时间杀声震天,漫山遍野全是火把、人头。

谭越遣了一队轻骑探路,城楼之上一阵火箭攻来,蜀军大惊说道,「不好!我军行动被识破,西骜早有防备,莫非有人泄漏军机?」

「你们这些中原猪,还以为我们不知情吗?你们中计了!」西骜兵将们忍受噪音多时,早就憋得一肚子闷气,见到蜀军真的来攻,就等号角三声,立即抄起刀剑,打开一线城门出击。

蜀军原以为西骜别无防备,谁知对方早已枕戈以待,气势顿时输了半截。又一阵火箭攻得乱了阵脚,又见西骜大军出击,争相传说,「快撤!」

「弟兄们上啊!把这些中原猪杀光好睡觉!」再看西骜士兵,虽然睡眠不足,但气势极盛,一下子就把蜀军冲得七零八落。

「骜狗厉害,大夥快逃啊!」蜀军随意抵挡一阵,便吓得弃下兵器火把,全往平天关遁逃。

拓跋纪康见是时候了,下令伏兵出击。号角吹彻战场,两队西骜军旋即从左右包夹,大喊,「这些王八羔子,只会让人不得安眠!大家夥杀呀!」火把照映之下,眼前俱是西骜明晃晃的弯刀,在黑夜中划出无数到银色锋芒。

西骜骑兵动作飞快,全往蜀军左翼集中攻击,全数高呼著,「全军突击!」两军才一接触,蜀军左翼就竞相抛下铠甲武器逃逸,都说,「快逃啊!怎麽骜狗还有这麽多人?」

「这是怎麽回事?」蜀国中军本来还有意交锋,没想到左翼一下子就溃败了,士气先减了一半。又看到西骜骑兵气盛,攻击无力,格挡没多久,也也战意全失,慌不择路地逃亡。右翼见状,支撑不到一刻钟,也都全数溃逃。

西骜士兵们杀得起劲,见蜀军大溃,立即一涌而上,「追啊!杀光中原猪!」多数的西骜骑兵拿著弯刀追击,还有好些饿坏的人,乾脆停下来抢地上的粮食,「这有一整车的乾粮!还有牛r乾呢!」

几个比较清醒的还赶著同袍说道,「先追上再说!等回来再拿这些啊!」

「这是中原猪给咱们送粮草了!众人杀啊!」

「一个都别跑!」

「不要追!小心有诈!」拓跋纪康大喊著,可惜士兵全杀红了眼,什麽都听不进去。他举起火把细看地上,马蹄、人迹凌乱不已,重辎、武器散落一地,就连珍贵的粮食也翻倒在路旁!确实是大败迹象,拓跋纪康这才领著亲兵,安心追上。

谁知追赶至半途,乍见峡道间冒出无数火光,战鼓咚咚作响,一时间杀声大作,竟是蜀国伏兵!

「杀────」

忠武将军王澧手持宝剑,银色鱼鳞甲、月白色战袍领著蜀国士兵奔腾而出,在月光下化成一道银色锋芒,所到之处,西骜士兵无不应声倒地。西骜大军早被先前的胜利弄乱了行伍,乍见山头无数火光,都道蜀军不知有多少人马埋伏於此。

拓跋纪康大喊,「退!快退!」

其实不用他多喊,睡眠不足的将士们看到眼前火光,早就被吓出一身冷汗,原先的气势荡然无存,全数转身撤回千岳关。谁知回到千岳关时,暗夜无月,眼前一片漆黑,但见两炬火把照映著城楼上的大纛,上头「蜀」字写得清晰。

「怎麽会是蜀军?」西骜士兵为之愕然,即便目不识丁者,也都识别得出敌军旗帜在城楼上飘扬。

「莫非是千岳关沦陷了?」将士们还不清楚发生何事,就听到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鼓声连同杀声。

「杀────」战鼓直催,嘶喊之声大作,让人几乎听不清附近的人在说些什麽。他们只得抽出刀剑,和来袭者猛攻猛砍。正是,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y山动。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g。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天也渐渐泛出曙光,西骜将士这才发现,竟是留守士兵与出击士兵互相砍杀。再看地上尸首服色,十有八九都是西骜士兵,人员死伤不计其数。

「怎会如此!」拓跋纪康气得浑身发抖,抽出弯刀朝著空中猛力挥下,又传令说道,「还能作战的都集合起来。」待大军结集,仅剩两千馀人。

就在此时,蜀国大军才布著鹤翼阵,声势浩荡地正面来攻。由杨邦杰领头,他的身旁,是鲜血染满半个银甲的王澧,两人并驾齐驱,缓缓来到千岳关前。

杨邦杰一身金色明光甲、红色战袍,旭日之下威风凛凛。他手按宝剑,大喊道,「骜藏族的将军,你们还想要继续打吗?」

☆、(12)仁义息干戈-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十二)仁义息干戈

杨邦杰手按宝剑问道,「骜藏族的将军,你们还想要继续打吗?」

陀瓘附著拓跋纪康的耳朵翻译,只见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久久才吐一句,「蜀国的将军,我们既然中了你们的诡计,惨败到这种地步,大不了就是一死,你还在那边说什麽?」

杨邦杰摇了摇头,继续喊话,「我们不是为杀你们而来的,而是希望骜藏能够归还我们千岳关,此後两国和平共处,做为兄弟之邦,互市通商。」

「真的假的?」此言一出,蜀军就骚动不已。杨邦杰让通译对著西骜军喊话,西骜士兵听完,也都骚动起来,「要谈和?我没听错吧?」

「打仗难免伤亡,互市可以各取所需,似乎不错。」西骜士卒才得了与百姓交易的甜头,各自思虑起打劫好还是互市好。

「不用打仗其实也不错。」

「你傻啦?是要打西南边,所以只好谈和。」蜀国士兵们议论纷纷,都在猜谈和可能与西南战局有关。

「不可能!你们怎麽会想和我们互市通商!」拓跋纪康摇著头说完,看著士兵们一脸雀跃之色,又犹豫起来。

「请回去告诉你们可汗蜀国的意思。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请你们立即撤离千岳关,否则我军将会发动攻势。依照目前状况,只是徒增西骜的伤亡而已。」杨邦杰说完,抽出长剑挥向天际,阳光照耀著剑锋,光芒耀眼得刺人。

拓跋纪康看著遍地尸首,一阵悲愤涌上,大喊说道,「哪有把关塞拱手让人之理!」挥舞起弯刀,引领亲兵就往前冲。

杨邦杰轻轻叹了口气,挥起宝剑,两腿在马肚上一夹,呼喊著,「上!」身先士卒杀入敌阵,化身成金红色的锋芒。这长剑一舞撼动四方,豪气顿挫、绝冠群伦,声势如雷霆震怒、骖龙遨翔,所到之处漫起一片血雾,天地为之惨然。

西骜的抵挡比想像中来得剧烈,即便中伏、自相残杀了大半夜,他们仍有股不服输的傲气支拄著。西骜军一路撤往城楼,怎想到细作早早打开关防,蜀军轻易就占领了城楼。拓跋纪康只得率领部下往右翼薄弱处进击,奋力杀出一条血路。

右翼原是由李淳率领,见拓跋纪康杀来,率骑兵环成围合之势。拓跋纪康还想反击,却不知哪里s来一只冷箭,直透x膛。拓跋纪康捂著伤口,挥舞了几下弯刀,再也支撑不住,应声坠马。蜀军们一拥而上,砍下拓跋纪康的首级,挑在长枪上示威。西骜军见状,终於彻底放弃抵挡,或束手就擒,或弃甲奔逃。王澧追出好几里,这才收兵回关。

北地寒苦,草枯沙净、水平天远,虽未降雪,士卒们早已换上冬衣,杨邦杰若有所思地呆立在城楼上,看士兵们清理战场。英武的国字脸上是一脸严肃,眉心紧锁的川字,与那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勾勒出饱历沙场将军轮廓。

大战过後,死伤难免,大军择定位置驻扎,重辎业已抵达,伤兵陆续抬往营地疗伤。骜藏族人的尸首堆在一起,拿著火把烧得一乾二净;蜀军的亡者,则让人辨识记名,割下一绺发丝,好托人带回家乡,尸首则在关外就地掩埋。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上生生死死,兵将们看多了,早已麻痹,此番征战伤亡惨重,杨邦杰仍不免慨叹,「我原想他们会放弃抵挡的。」

王澧半身鲜血,只用水将脸上血痕洗净,露出一张俊俏的椭圆形脸,踏上城楼,来到杨邦杰身侧笑道,「我就说你家那颗小星还是太过天真,骜藏族不可能轻易束手就擒的。不过毕竟也算是胜了,回报朝廷,等候指令便是。」

杨邦杰正色说道,「称郡君,再不然叫嫂子也成。」

王澧见杨邦杰一脸正经的模样,倒觉好笑,「你倒是真把人家放在心上了,他又还没被封诰命,如何称郡君?手头若还有授官牒文,封他一个节度掌书记、节度参军什麽的,也就很足够了。」

杨邦杰皱眉说道,「他还在贱籍,如何拜官?这麽说也就是让他心里好过些。」

王澧听著,倒是感慨起来,「看不出孟轩是个多情种子。」

杨邦杰脸皮薄,被王澧说中心事,便有意规避话题说道,「我竟想不到,可以用互市通商劝说边民,让他们帮著在城楼上换旗子、敲锣打鼓。也想不到,只是派个死囚送封信,就把人家唬弄得一愣一愣的。」

王澧却不放过他,巴巴著追问,「孟轩,我在说什麽,你在回什麽?你看中人家才能,帮他请命除籍、裁量授官才是正途,你却将人收在枕边却是为何?」

杨邦杰沉著声回应,「这是权变,该当如何,我自有斟酌。」

「还权变呢!」王澧见杨邦杰脸是仍是一副生硬的表情,有意闹他,「这麽问,咱们上次是同御一女,改天咱们同御一男如何?」

杨邦杰手按长剑,狠狠瞪著王澧,「王叔涵!你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吗?」

王澧拍著杨邦杰的肩头笑道,「你看,这不是上了心吗?我也没说那男的,非得是你家那位。」

「呸!我警告你别胡乱动他的主意,懒得陪你说这些疯话!」杨邦杰说著,转身下了城楼。

王澧快步跟上,「咱们向来是有难同当,有女同欢的,没想到你小子没良心,遇上个男人就见色忘友,说什麽要重用人家,其实还不是作戏给外人看。」

杨邦杰总算是给王澧逗乐了,他笑著回道,「一码归一码,我看你是太久没泄火,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要是缺男人,乐营里男妓还是有的,我挑几个给你送去。」

「免了,我没有那种老婆,把自己搞的怕了女人。」

「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就提这个!」

两人一路谈笑,往营地里探视伤兵。两位将军也知道,此时正是收买人心的时机,都不嫌脏秽地帮著士兵们包扎,劝慰伤患静养。忙活了半天,杨邦杰步出帐外透气,就看天上日影不见,彤云密布,朔风渐起,眼前白絮飘落,原来是下雪了。

塞外降雪不比关内,素来是狂风飞雪,来得突然。诗人如此描绘:「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可见风雪之势。

王澧死命拉著杨邦杰回到自己营帐,说道,「这鬼天气走两步就冻坏了,留我这儿,明日再回你营里。」

杨邦杰见这风雪势大,伸手不见五指,只得随王澧回到将军帐中,燃起地炉取暖。毡墙毳幕抵御住北地风霜,帐中火光腾耀,照映著壁衣花纹和地上柔软的红氍毹。

两人卸下铠甲,拥著狐裘閒话,说起西南战局,皆为镇军大将军霍致平忧虑。杨邦杰擦拭著长剑,不免慨叹,「想当年,高祖用犛泽势力,方能驱逐後卫殇帝,创立我朝。不想今日南犛竟翻脸不认人,趁我国内部空虚之际偷袭。西南防线不若西北,丛林沼地甚多,我军地势不熟,很容易吃亏。」

王澧深知杨邦杰心事,递给他一杯葡萄酒说道,「南犛此番来得凶猛,你要是担心,等这边局势稳定,不妨主动请缨,留我驻守就行。」

杨邦杰将剑收入鞘中,接过酒杯,与王澧乾杯喝了,说道,「大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实是想前去增援。而且怀远、宁陇一旦失守,顺著涵江水路,即可直驱京师,如此一来,我国危矣!」

「我知道,要不是这样,我们俩说什麽也不可能被单独丢到西北。就看西骜的可敦,会不会被银钱收买。若是谈和有望,你也不用牵肠挂肚的。」

王澧说著,自己又倒了一杯葡萄酒,持著酒杯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孟轩还不多喝几杯?」

「不了,明早西骜虽无力再战,接受议和与否,却是另一回事。」杨邦杰推辞著,盖过酒杯不让王澧添酒。

王澧心头堵得厉害,见他不喝了,自己执起酒壶就往口里猛灌。大口喝完,把酒壶掼在地上,自己也躺平了,「轩哥,你那小星滋味就这麽好吗?」

「叔涵,你醉了。」杨邦杰见状,转过身要拉王澧起来。

王澧顺势带过杨邦杰的手,就往自己下身探,「帮我撸撸。」

杨邦杰皱著眉头,抽手回来,「随便找个营妓帮你败火就是,非得要我?」

王澧坐到杨邦杰身侧,又拉起他的手,「营妓还没跟上,又没要肏你,只是撸撸。」却拿眼偷看杨邦杰的表情。

杨邦杰甚是尴尬,却又拿这兄弟没办法,只得说道,「撸完你老实点睡觉。」

「这是当然。」王澧笑著解开裤头,还真的让杨邦杰帮他撸了出来。王澧还想替杨邦杰套弄,却被他一手推开,王澧也不以为意,嘻皮笑脸地睡下。

☆、(13)风雪盼归人-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十三)风雪盼归人

翌日醒来,两人只做没事一般,看士兵们继续清理战场,察看城墙受损情况,布下一些基本的城防。巡完一轮,日已近黄昏,杨邦杰见风雪渐减,这才回到自己营帐。

郑以诚盼望多时,见杨邦杰得胜而归,笑著迎上,「恭喜将军得胜而归!」

杨邦杰顺手解开毛毡斗蓬,让郑以诚帮著他卸下金色明光甲,握著他的手说道,「多亏子信与南泽先生巧计,诱得西骜出关迎击,省却我军不少功夫。否则这点兵力,如何强攻得下?」

郑以诚见杨邦杰手脚冰冷,渥了一阵子,便递上怀炉笑道,「西骜素来不善守备,不懂运用关塞优势也属常态。倒是将军昨夜不归,怎麽不早说?我还著人准备酒菜庆贺,结果全都便宜旁人了。」

「昨天那雪来得突然,王叔涵一时兴起,强拉我住下,可是委屈了你。」杨邦杰搁下怀炉,凑到郑以诚身侧,吻著他的脸颊。只觉郑以诚身上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却不知道是什麽香气,因问道,「好香,这是什麽香气?」

「哪有什麽香气?只不过是昨夜下雪,让士兵们融了些雪水沐浴罢了。将军也清洗一下,征战了多日,身上脏的。」

「这麽费事。」杨邦杰虽是这麽说著,郑以诚还是让士兵抬进浴桶,就著炉火烧烫了几壶热水,往雪块上浇淋,折腾了半天,总算化出一大桶热水。杨邦杰这才脱了衣裤,露出健壮的身躯入浴。

郑以诚帮他擦拭的时候,才发现杨邦杰左臂上又添了两道新的刀痕,虽已结痂,但是红裂裂怪吓人的,由不得怨道,「受伤了也不早说。」

杨邦杰举起手臂察看,这才注意自己的伤势笑道,「刀痕浅,什麽时候伤的也忘了,不碍事的。」

郑以诚连忙将伤口擦乾,拿了金疮药抹上,再用纱布裹好说道,「让我服侍你吧!」

杨邦杰看郑以诚忙进忙出,侍候得殷勤,不知比前妻还像真正的妻子多少,心头暖洋洋的,一阵情动,那话儿顿时变得僵直。杨邦杰一手握住郑以诚的手说道,「子信,一起洗吧!」

「浴桶窄小,多有不便,孟轩洗完再换我洗就是。」

杨邦杰哪由得他,站起身来,一把扯开郑以诚的腰带。郑以诚看他下身笔直地顶著自己,由不得笑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子信应觉得高兴才是,你mm这可是因你而起。」杨邦杰笑著拉起郑以诚的手,m著自己跨下的阳物,又道,「我不习惯你服侍,搞得好像有主仆之别似的。」

「我是看你受伤,浸不得水,谁要你想那麽多。」郑以诚说著便套弄起杨邦杰的阳具,十指灵活地挑弄著。

一股舒泰的快意汇流而下,杨邦杰低低哼了几声,连忙按住郑以诚的十指,「等等等等……只是要你一起沐浴而已,你若真的要这样伺候我,等下看我怎麽伺候你。」

郑以诚抽手出来,抚弄著杨邦杰厚实的x膛,有意在他那x前的两点搓弄了几下,笑道,「将军大人让人伺候惯了,怎知伺候人的手段?」

「等下你就知道了。」杨邦杰轻轻拍开他的手,倒是认份地缩回水里,由著郑以诚帮他梳洗。

郑以诚解开杨邦杰的发髻,用猪苓洗过,仔仔细细篦过一趟,拭乾了再松松地盘上,「孟轩这麽年轻,竟有好些白发。」

「别笑我老,你不过小我半轮而已。」

「这是心疼,山河动盪,孟轩劳虑了。」

两人閒话家常倒也不觉无聊,待杨邦杰洗完,泼去脏水,添上热水,再换郑以诚沐浴。杨邦杰只罩著一件瓷白色里衣,静看郑以诚动作。只见白晰美好的身形裸裎,隐隐透出一层粉色。他的四肢修长,x腹线条明显,被自己瞧得杏眼含羞,因笑道,「人说莲花似六郎,我说子信胜莲花。」

郑以诚笑道,「原来孟轩也是爱耍贫嘴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孟轩是唐突了莲花。」说罢,侧著身子梳洗,却是别过头用斜目横扫,秋泓底下藏著几分欢喜、几分情韵,著实动人。

杨邦杰让他看得浑身火起,要不是他自视庄重,告诫自己千万别学王澧那j虫上脑的小子,不然他早就想冲去浴桶,把郑以诚捞起,压著狠狠地干了。好不容易等郑以诚洗完,他立即把人纳入怀中,也不管身上水珠沾湿。

杨邦杰强势地吻落,他只觉得喉头乾渴万分,好像有把火在烧灼著。明明唇瓣接合的时侯,两人吮吻的唾y是那样润泽,为什麽舌底还是觉得燥渴?舌间滑过齿龈的时候,撩起的不仅是欲火,似乎有什麽更深沉的东西被触动。他从没想过拥吻是此甜美,那麽地煽情……

一时云散雨收,两人整理完毕,这才叙起别後情状。

郑以诚摊开舆图,指著天平关北方向说道,「日前斥候来报,此处有西骜部队移动,疑为里达可汗势力。此役虽然夺回千岳关,但拓跋纪康为左贤王麾下,里达可汗的实力仍在,虽伤了西骜筋骨,仍不容小觑。」

「都打了这几场战役,天气也渐冷了,正常人是不会顶著寒冬再战的。」杨邦杰看郑以诚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从背後抱紧了他开玩笑道,「骜藏族也是要过冬天的,他们在我国抢不到东西,难道不会去抢北汉?」

「北汉岂是好惹的?宁愿信他们是暂时不来而已。」郑以诚转身瞪了对方一眼,这才发现杨邦杰满脸笑意,竟是在开玩笑,「你逗我?」

「说笑几句你就当真了。」杨邦杰点了点头,又说,「本次战情已经快马传往京师,十天之内必有回音,这期间加强城防,等待旨意就是。」杨邦杰口里说得轻松,其实有几分无奈,若两国真的议和,也是鸿胪寺的事情,自己无用武之地。

「还请将军像之前计定的,派员制造西骜内部议和的舆论。」

杨邦杰拉过郑以诚,搂著吻了笑道,「我话才一出口,他们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还等你制造舆论?」

郑以诚正色说道,「必须得提防主战派打压舆论,这点功夫不能少做。」

杨邦杰知道他认真,笑著说道,「明日我便派人著手进行,子信大军师这可满意?」

郑以诚被这个说法逗得笑了起来,「说成这样,我静候佳音便是。」

其实自大玄灭亡,中原饱经战火,已长达四十年,士卒百姓厌战,就连素来好战的骜藏族,也因伤亡过多,内部逐渐产生分歧。杨邦杰将议和的提案抛出,士卒口耳相传,竟已产生议和、通商互市的舆论,局势看似大好,议和有望。

等候朝廷音讯的期间,杨邦杰正式让郑以诚会见麾下将官。众人对郑以诚多少仍带有点偏见及疑虑,但他们亦知道,这趟能以极小的损失夺回千岳关,都是他的主意,也不便再提出质疑。

面对这些杂音郑以诚只是装聋作哑,全当不知,只是一心向令狐图请教,留心观察杨邦杰练兵情形。此时杨邦杰的部队已经撤回平天关留守,千岳关防备则交由王澧负责。原本的宁远将军赖威,落下半身的毛病,以明威将军检校尚书左丞、赐绯鱼袋致仕。

没了王澧士卒熟识的问题,郑以诚这才比较愿意在营地里活动。这一日,令狐图正说解完长短兵器如何与盾牌搭配运用,破除西骜骑兵的战术,郑以诚摆弄著那些兵器沉思之际。杨邦杰却取了一把榆木制的长弓过来,对他说道,「子信你试试这个。」

郑以诚看杨邦杰手上的长弓,纳闷问道,「试什麽?我又不会s箭。」

杨邦杰将长弓塞到郑以诚手里笑道,「日前我看你拉弓,臂力很是足够,只要动作修正一下,应当就能用来防身。这世道乱,我未必能随时在你身侧,护你周全,还是学得一技防身才是正途。」

郑以诚又把弓塞回杨邦杰手里,皱眉说道,「乱军之中,要是敌人欺近,学s箭也没什麽帮助。」

杨邦杰诚恳地说道,「我也想教你舞刀弄剑,就怕你不爱。如你愿意,我即刻找人专门替你教你。」

郑以诚摇手说著,「确实不爱。」

「我想你文弱,要真的拿刀子和人对砍,只怕狠不下心。若用弓箭远远s过去,心里面也不至於那麽难受。」

杨邦杰顺势又将那张弓塞到他手里,拉起郑以诚的手,带著他往靶场走,一边说道,「所以还是先学s箭。这困难的就是能将弓弦拉满,你因先前充军的关系,免除了这困扰,如此底子,浪费可惜。」

郑以诚拗不过他,只得跟上,又问,「定要学的话,何不用弩呢?力道也比较足够。」

杨邦杰耐心地替他说明,「弩机填装慢,临战时反应不及。你没看对阵时,弩兵s完第一阵,就得退到行伍後头去。你一人能用的也就是臂张弩或角弓弩,力道s程都不如伏远弩、木车弩这些用重弩,用弓箭还是正途。」

郑以诚没好声气地说道,「对阵归对阵,你要我学这些,本来就不切实际。我不管,都取过来让我拣择。」

「先练弓,别还不会走路就想著要飞,过几日我再让人拿弩机给你玩。」

杨邦杰说著便细细说解s箭技巧,手把手地教导郑以诚练习。经过他这指点,郑以诚连s十箭,竟有六箭落在箭靶上,这下子郑以诚的兴头也被挑起,不用杨邦杰催促,也练得颇为起劲。

作家的话:

☆、(14)平明送行远-忠犬攻 温柔受(限)

(十四)平明送行远

过得半个月,朝廷终於派遣鸿胪寺少卿柳绍前来,杨邦杰等人才知,事态并无如此单纯。

柳绍身著浅绯色白鹇绣纹官服、系金带十銙、银饰鱼袋、头戴展脚襆头,正式来见,杨邦杰亦著深绯色虎绣纹官服、系金带十一銙从大帐出迎,令狐图则与柳绍一般的装扮跟随在後。

众人寒暄落坐以後,柳绍便向杨邦杰说道,「西骜可敦已收受我国餽赠的金银珠宝,在里达可汗面前劝说议和之事,里达可汗似乎颇为心动。然而,日前为我军所杀的拓跋纪康将军,为左贤王之心腹,故而出言阻挠。」

杨邦杰沉吟问道,「据我所知,里达可汗虽是倚仗左贤王的力量即位,但是近年来二人并不融洽,甚至时有冲突,他至今无法自主吗?」

柳绍拱手答道,「依下官看来,左贤王主战是为了藉此主导大局,里达可汗则乐得让他磨耗实力,故而对我国发动攻击时,意见相当一致。此番里达可汗意欲休兵,大概是自己手下的兵将也有所耗损。」

令狐图听到柳绍如此说法,亦拱手言道,「下官听说,里达可汗与左贤王至今尚能和平共处,实是有人周旋其中,若能从此处下手,或许能有所突破。」

柳绍答道,「那是太后吴氏周旋其中。」

杨邦杰想起西骜素来与西魏亲善,又是吴延恩所建,故而问道,「这吴氏与西魏有关系吗?」

「这吴氏确实是西魏宗女,和亲嫁至西骜。西魏为东齐所灭後,对中原诸国甚是反感,而今东齐又为我大蜀所灭,就不知是敌是友了。」

郑以诚本来侍立在杨邦杰身後,听到如此便低声向杨邦杰说道,「若这个太后吴氏是我所知道的那位,我可能有办法劝说。」

「子信请说。」杨邦杰这才向柳绍介绍道,「这位是郑以诚郑先生,近日方到我帐下效力。」

「绍也曾闻郑先生神童之名,不想今日在宣威将军帐下得见。」柳绍听到是郑以诚,连忙起起身作揖。

「浪得虚名而已。」郑以诚长揖回礼,又说,「小人与几位西魏旧臣,有师生之谊,大人此番出使,若能让小人同行,伺机秘见太后,论述故国旧情,说不定事有转圜。」

柳绍拱手问道,「若能这样,再好不过了,却不知先生将如何说服吴太后?」郑以诚如此这般说了,众人听得直点头说道,「这样做应当不错。」

杨邦杰本想出言制止,但因是郑以诚主动请缨的,他思虑了一会儿,还是作罢,只得向士兵吩咐,「请游骑将军前来一同议事。」又对柳绍说,「大人此番前出使,是否介意增添护卫若干?」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虽然西骜凶残,但未曾闻杀使之事,将军无须多虑。」柳绍正要拜下推辞,忽见令狐图递了个眼色,示意著杨郑二人。柳绍本是灵透的人,看到杨邦杰盯著郑以诚不舍之神色,立即明白了,笑道,「如此,便却之不恭了。」

待谭越进帐,杨邦杰交代了任务,叮嘱再三,「此番出使,要紧的是让郑先生密见太后吴氏。卓伦务必照顾郑先生,待先生如待我一般。」

谭越是杨邦杰一手带大的亲兵,长形脸、身材不高,手脚十分敏捷,心思细腻不过,虽然年方二十一,却已饱历沙场。他抱拳笑道,「夫人出使,小将自当全力保驾,将军不用担心。」

杨邦杰没想到谭越竟当著众人的面说出来,由不得红了脸,厉声斥喝,「你这小子,不要多言。」

「若不言明,大家怎知敬重?」

谭越笑嘻嘻地答礼,就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傻了一会儿,这才爆笑出来。柳绍拍著大腿笑歪了,令狐图侧著身子低头而笑,底下的将士一开始还憋著,最终仍是忍不住,用手捂著嘴笑了出来。郑以诚红了脸,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後还是站回杨邦杰身後。

杨邦杰乾咳了几声,正色说道,「被你这麽一闹,还怎麽议事?莫要把军国大事看做儿戏。」

众人总算收起笑意,又详细讨论了各项事宜,这才告辞出帐。

杨邦杰等众人离去,立即握住郑以诚的手说道,「我那时还道你有什麽办法,怎知是你要自请出使。」

郑以诚抚著那双厚实的大手,微笑说道,「我那时不是说,我有办法劝说吗?总不会是约人家太后到将军帐中说话,自然是要随使者同往。」

杨邦杰叹道,「西骜凶残,我不放心。」

郑以诚勉强著微笑劝慰,「游骑将军会照顾我的。」

「你还提他!这小子怎会如此口没遮拦?」杨邦杰一想当时情景,由不得有些恼怒。

「孟轩,他虽冒失,却是好意。」

「让我们尴尬在当场,这叫好意?」

郑以诚搂住杨邦杰轻声说道,「我虽有虚名,毕竟身在贱籍,若是日後被柳少卿知晓,或是让底下士卒认出,遇上一些举止轻薄的,反倒不好。不若藉此笑闹,让众人知道分寸。」

「我不觉得他有这麽细心,你倒是帮他说话。这一去不知多久,莫要被火烧得勾搭上人家。」杨邦杰顺势将人揽入怀里,一手探入里衣,m著x前突起,轻轻搓弄起来。

郑以诚听得不乐意,绷著脸说道,「你当我乐意随意和人勾搭?那次是意料之外,平时用角先生处理便是。」

「即便是金、玉、象牙,到底不比真人,不然你说你喜欢我这rg,还是角先生?」杨邦杰说著,拉起郑以诚的手就往自身下早已挺立的分身带去。

「你就这麽信不过我?」郑以诚解开杨邦杰的裤头,轻轻套弄起他滚烫肿胀的x器。

「不是信不过你,实是不愿你出使,又恐你卷入西骜政局。」杨邦杰被挑逗得起火,要郑以诚换个地方,两人牵牵扯扯挪到榻上。

「在西骜眼里,我不过是个随行的奴仆而已,不会有事的。」郑以诚帮著杨邦杰宽衣,待要脱自己衣衫时,就被杨邦杰一手按在榻上。

「莫要轻贱了自己。」杨邦杰强势地吻落,一手扯下郑以诚的腰带,松开结衣的束绳,玉白色的肌肤顿时坦露在空气中。

「你别毛毛躁躁的,仔细扯坏了衣衫。」郑以诚身边衣物不多,怜惜得很,连忙起身把衣服都退下。

杨邦杰也知道战地里赶制衣衫不易,便帮著他脱去中衣,附耳笑道,「等改天回去,我一定要把你的衣裳撕烂。」

郑以诚还来不及答话,又被杨邦杰吻上了。舌尖慢无章法地交缠著,呼吸在不知不觉中变得chu重,唇瓣分离时还垂落了一线银丝。杨邦杰搂著郑以诚笑道,「子信可要好好记得我的滋味。」

郑以诚似挑衅般抚弄著杨邦杰古铜色的x膛,修长的十指轻轻滑移过遒劲而饱满的肌r,柔声说道,「孟轩得要让我销魂,才能好好记下。」

「这有何难?」杨邦杰紧紧拥住对方,吻遍郑以诚的全身,刻意在每一个部位都烙下属於自己的印记。他俯身含弄起对方高挺的玉柱,双掌轻抚著他跨下的囊袋。yj的尺寸恰到好处,因为兴奋染上了漂亮的粉红色,惽廸还滴出几滴晶莹的汁y。

杨邦杰何曾这样伺候过别人,牙齿难免磕碰,只觉那硬挺的东西含在口里,怪有意思的。他猛力地吸吮了几下,又用舌头在顶头的蕈状部位打转,就看郑以诚身子拱了起来,不住喘息地喊著,「孟轩……别这样……」

「你不喜欢?」杨邦杰还真的收手了,改用套弄的。

郑以诚只觉得下身传来的快意,比想像中来得强烈,欲望宰制了全身,大脑酥麻得无法思考,他口里还说著,「太用力了……哪有人……吸那麽大力的。」腰身早就不自主地迎著杨邦杰的套弄,领受著醉人的滋味。

「那这样喜欢吗?」杨邦杰见状,加剧了手上的速度。

郑以诚还带著他的手,继续摩挲,低低呼喊著,「就这样……不要停……」语声柔媚,眼神如痴如醉,双颊红晕勘比桃花,雪白的身躯扭摆著,竟有万种风情。

杨邦杰只觉得下腹部的热流汇集到快胀裂了,好想立即就压著郑以诚。他手上的速度不减,越发气闷,「你怎麽还不泄?我都快等不及了……」

「别弄了,我本来就没那麽容易泄的。」郑以诚说著,m出一盒香膏,取了些许就往自己的後庭涂抹。

杨邦杰知道那是他之前遗留下的问题,只是说著,「让我来吧!」便将香膏抢过,就往郑以诚身後小x探问。幽x相当紧实,但似有股强大的吸力般,指头一下就没入。等到扩充到三指的宽度,杨邦杰立即抽手,用身下硕大坚挺的凶器狠狠贯入。

「啊……你慢著点啊……」郑以诚抬起腰肢,迎接著男人的进入,挪动身躯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却没想到自己这般迎合的情态,更让身上的男人燃起征服的欲望。

「是你太诱人了……」杨邦杰用力往甬道的更深处顶入,感受到肠壁炽热的包覆,密合无间,忍不住低低哼了几声,用力抽送起来。郑以诚受到刺激,忍不住呻吟著,杨邦杰俯身冲刺,将他修长的双腿架到肩上,规律而有节奏地进击著。

快感如浪潮般袭击两人,郑以诚痴迷在欲望的情潮里,清脆好听呻吟声,难以制止地漾开。他随著男人的挺进,十指不自觉地在杨邦杰的背上抓出红痕,收紧臀部肌r,扭摆著腰肢。

杨邦杰持续身下的动作,喘息著问道,「子信……这样……可销魂?」

郑以诚这时哪还说得出话,只能发出一串柔媚而浪荡的呻吟,杨邦杰听得激盪,俯身冲刺将郑以诚的双腿挂在腰际,顶入更深更幽闭的尽头。郑以诚不自主地扭动著身躯,肠壁几乎要裹住熨烫的rg,杨邦杰仍是持续抽c,两人浸润在激情之中,同时喷发出一道浊白的体y。

清理过後,杨邦杰紧紧搂住郑以诚,轻吻著他的额头说道,「此去千万小心,凡事不要逞强,若有事端,随时让士兵通知。我会请江湖上的朋友帮忙照应,你也别怕麻烦人家,大家都是兄弟。」

郑以诚靠著杨邦杰,感受著他可靠的温柔,轻声说道,「有必要这麽劳师动众?有又不是三岁孩子出远门,鸿胪寺少卿、游骑将军才是正主,要出问题也是针对他们,再说,底下护卫士兵难道还少了?」

杨邦杰从盒子里掏出一对符牌,替郑以诚戴上,「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个符牌你持一半,另一半我会交给暗中支援你的朋友。」

「你上战场似乎都没这麽费事。」杨邦杰凝视著郑以诚幽邃的眸子,牵起他的手,迟疑了半晌才缓缓说道,「还有……你若真的憋不住,找了其他男人,我不怪你,只是别让我知道就好……」

「孟轩,你放心,我为你守著便是……」郑以诚轻抚著那温暖的双手,却什麽话也接不下去。

作家的话:

终於,终於更到了之前砍掉重练前的进度。

原本这边在第七章,如今到了十四章~~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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