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章 金沙与金山  船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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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赌博,赌注当然是要相当的,用茅草屋赌一座宫殿,谁也不肯干。

“我有一座金山,”苏承业高声说道,转而又摇头,“我搬着金山来前辈的住处,想以此为赌注和前辈赌,可惜一个不留意金山上掉落了一粒金沙,混入泥土当中再也找不到,我悔恨万分,当时为何不小心些。”

苏承业双手空空,别说是金山,连土山都没有。他声称负债累累,要卖灵田还债,金山又是从哪来的。感觉被戏弄了的好胜客十分愤怒,冷哼:“金山上丢失一粒金沙也还是金山,你现在将金山拿出来,我就跟你赌,若是拿不出来,你的十亩灵田就归我了。很多人想跟我赌一场,大部分都被我拒绝,他们当中有的富甲一方,有的官居高位,有的修为高深,还从来没有一个敢当着我的面愚弄我。”

苏承业没有金山,他也没有担心,“前辈的意思是,少了一粒金沙的金山还是金山,对吗?”

“山上少了一粒沙,难道就会变成平地,这么浅显的道理连三岁的孩子都能想得通。你号称什么青年才俊,在赈灾文会上舞文弄墨,结果连三岁孩子都不如,让人笑掉大牙。”好胜客重新合上眼睛,表情懒洋洋的,只是语气冰冷,“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要么拿出金山,要么留下十亩灵田。”

“金山就在我的手里。”

苏承业双手举在身前,做出捧着某物的姿势,可是手心里空空荡荡,要说有东西大概也只是黏在上面的灰土。

好胜客没有睁眼,即使闭着眼睛茅屋周围的任何动静也瞒不过他,睁眼只是出于礼貌和某些情绪的变化。看似懒散的躺着,呼吸渐渐沉重,上一次被人如此作弄的时候他还在师门学艺,作弄他的人是师姐,上次见到她当年娇憨调皮的师姐已经是鸡皮鹤发,现在,可能不在了吧。

“小子……”

“我搬着金山来找前辈,可是太不小心,走一步就有一粒金沙落下、遗失。按照前辈所说,我走一步落一粒金沙它是金山,走两步又落一粒金沙它还是金山。从县城到前辈的茅屋,走了多少步我也记不清,现在金山就在我手中,前辈是否接受我的赌注?”苏承业双手虚抱,满含笑意。

好胜客又一次睁开眼睛,说不出的惊奇,两眼几乎放光,“有意思,实在有意思。”

“好,我跟你赌,赌注就是你手中的金山。”

取巧说服了好胜客,苏承业也松口气,要不是钟荷说好胜客赌博只凭兴趣,他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好胜客又冷声说道:“你别以为是件好事,赌徒的兴致来了就要赌大的,而且要赌我最想赌的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名家最善于辩论,是古代逻辑学的开创者,所以好胜客没有对苏承业金沙、金山的“愚弄”而气恼,他看出其中的逻辑。公孙龙以“白马非马”的逻辑论战令名家扬名,也让所有名家引以为荣,同时“白马非马”也是名家逻辑论战的巅峰,迄今为止几乎所有名家成就道心都是以它为核心。

“我要和你赛马,从山脚出发到前方河岸,先抵达的人赢。”

白马非马,对名家就相当于衣食住行,是绝对离不开的,每个名家关于白马非马的论战都不下于一百次,把握其中的逻辑与诡辩,即使苏承业有满脑袋的现代知识,想辨赢他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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