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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展開新生(微限)

「我也不想……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水晴哭到连话都无法说得完整,顾靖堂只好先缓下接下来的故事,首先是先安抚好她的心情。

水晴哭了好一阵子,才抽抽噎噎地止住了泪水,可是却哭得整张小脸红通通,原本水亮的大眼也哭得红肿,顾靖堂看得心疼,在她的眼上落下一个轻吻说:「我看,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将来有机会,我再继续说下去,可好?」

「不要,我还想继续听。」水晴眨着大眼猛摇头,一边抹乾眼角的水痕,一边问:「接下来呢?」

顾靖堂拗不过她的请求,将她的头轻靠在自己的前,柔声地道来:「在小雪的娘临终前,将小雪托付给我,只要能让她的女儿好好地长大成人,希望我这个长辈能帮小雪觅得一个好归宿,不用有什麽家产,只要品行敦厚的男孩上门提亲即可,原本我有些为难,可是看到小雪的娘已经无力回天,而且又发愿下辈子即便是做牛做马都愿意报答我的恩情。」

「这种情形之下,我不想答应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幸好,小雪这女娃没有让我太费心,等到她五岁那一年,我陆陆续续收了三个徒弟,小雪跟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就如同兄妹一般,虽然被他们三个称为小师妹,实际上,小雪却没有被我收入门,是他们三个太宠小雪,无法不答应她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顾靖堂说到这里,想到了些什麽,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我还记得有一次,小雪太过调皮,将她二师兄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丹药,全都丢到浴池里头,结果他们三个男孩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泡了池子的水之後,他们身上都自然而然地散发出玫瑰香气,维持了好几个月才消散。

「那段时间,小雪的大师兄跟三师兄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因为太过疼爱而不敢对小雪说一丁点重话,所以矛头全都指向了承瑜。我还记得那一段时间,他们三个几乎不敢出门,可是一个月一次的城镇市集他们又非去不可,两个师兄弟就把出门的任务全都推给承瑜。

「每一次都可以看到承瑜愁眉苦脸的出门,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只能用惨白来形容,而且身上的衣物似乎有被拉扯过的迹象。後头拖了一长串的女孩子,不论老少或肥环燕瘦,几乎什麽样类型的女都可以看到,在我们的追问之下,才知道他自己做的东西添加一些东西,只要男人流了汗,就会与香气结合而散发出一种能够吸引女的独特配方。

「原本承瑜想做出来让一些公子哥儿,或讨不到妻子的男使用,没想到小雪一个调皮,他就成为了第一个试用者,虽然效果非常显着,可也不敢拿去卖给其他人,原因是承瑜觉得他所制作药丸的效果实在太强,一个不小心可能会闹出纠纷。」顾靖堂说学逗唱样样来,生动活泼的表演让水晴笑得花枝乱颤。

「只可惜,我已经看不到小雪活泼可爱的模样……而他们三个人也少了一个虽然常常惹出祸事,但是又贴心的小妹妹。」顾靖堂脑海出现一幕幕的过往,想到他将小雪从柔弱的小婴儿拉拔到亭亭玉立的女孩,这些年来他们共度欢乐悲伤的日子,忍不住地心头酸涩起来。

水晴止住笑声,双手用力搂住顾靖堂,从叙述过程当中,她知道小雪其实是一个受到大家疼爱的女孩子,虽然她的一生如此短暂,可是能够得到他们这些情同家人的疼爱,也不往此生。「我相信,小雪她一定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得很好,一定也会有人像你们一般,疼着、爱着小雪。」

顾靖堂情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地搂紧这娇香煖玉的身子,将头窝在细嫩的脖颈与脯之间,用力地点点头。

水晴单纯地拥抱并抚着顾靖堂那一头如银丝的白发,安抚着他目前脆弱的心灵。可是,着着就发现到有些不对劲,前感觉到一股湿湿、软软的物体正舔弄着,而且有越往尖攻顶的趋势,一个闪神就让男人顺利地张嘴含住,模仿小婴儿吸的模样,用唇齿细细地啃咬着,啧啧地发出声响。

「啊……不要这样……」哪有人才刚说完话,把她当成一道美味的甜点,而且还发出这麽荡的声音,一大片湿濡的水将她的双染得晶亮剔透。

「晴儿不喜欢?」顾靖堂放开被咬得红通通的尖,抬起头看着已经被他撩起情慾而满面桃红的水晴,原本考虑到水晴的身体状况,本想控制住自己的慾望,可是当她抱着他轻轻拨弄着他的发,以及鼻息间充斥着馥郁馨香的娇躯,让他的一股血气直往胯腹冲去,埋在她体内的男瞬间充血肿胀起来。

「嗯……讨厌……」水晴娇嗔地抡起小粉拳轻捶一下壮的膛,粉嫩的双颊,水漾的双眸,微肿的红唇,娇羞的模样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正蛊惑着身前的男人变成一头野兽。

「晴儿,真的讨厌?」顾靖堂恶劣地向上挺动了好几下,撞得水晴整个人晕茫茫,发出舒爽的呻吟。

「唔……」水晴羞窘地瞪了顾靖堂一眼,原以为这样可以让他稍微安分一些,但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花突然被撑大,鼓胀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娇声抗议,「你都爱这样欺负我。」

「晴儿不爱?可是你的小却把我夹得更紧,还以为晴儿喜爱我这样弄你。」顾靖堂问得无辜,可让听得人却是羞到快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世长眠。

水晴将红通通的小脸蛋埋在他的脖颈间,张开小嘴用贝齿原本想狠狠地咬男人的颈,可是又怕他疼,最後变成小动物磨牙的力道,搔得男人心头更痒。

「嘶……晴儿,你这要人命的妖女……」顾靖堂紧绷着全身肌,这女人到底是要发泄,还是挑逗,这样的力道,这样的动作,本就是活生生将自己洗乾净,自动送上门来请他享用。男人发出一阵低沉的怒吼声,等不到水晴再作任何表示,就压着她在水中狂野地摆动着健臀。

就像是未餍足的野兽,一整夜在水晴的身上索求,直到她满面泪珠,全身香汗淋漓地哭喊到昏过去为止。

☆、12.日夜勞(限)

「啊啊……靖……呜……不要……嗯……我快死了……啊……啊……」水晴的声音因为持续不断地呻吟而显得些微沙哑,雪背靠着梁柱,一条长腿横跨在男人的腰间,另一条长腿则是努力地站立,好支撑着自己,可是身前这个男人就像是好几百年没有吃饱的野兽,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

「我的好晴儿……都这麽多天,应该习惯了。」顾靖堂凶狠地往上挺刺,似乎不把身前女人的小捅破,就不会停止他猛烈的攻势。

水晴轻咬唇瓣,双眸含着水珠,羞恼地说:「还敢说……啊……这种事情怎麽会习惯……啊啊……你天天都来个好几回……嗯……就是铁打的身子……啊啊……也会受不住……嗯……啊……」

虽然她的话是这样说,可是小却一点都不遵照她的意志,反而流出更多的蜜汁,收缩得更加激烈,而她的身体更是娇柔妩媚地跟随男人的弄。

她理智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一个荡妇,可是身体却一点都不受到控制,被男人轻轻一碰,整个人就酥麻无力,男人的舌头轻轻地舔弄,她的身体就不自主地轻颤,男人的手指轻轻弄着小,瞬间就分泌出大量的蜜汁,湿润了优美的花径,等着大灼热的男前来深探。

「晴儿可以放心,我已经让承瑜炼制几种不错的药丸,等等吃上一颗,你又会恢复到原先神清气爽的模样。」顾靖堂知道自己慾望有多麽强大,为了水晴的身体,任意压榨徒弟的心血,这种着实为了自己的私益谋取福利,他心里头不觉得有何错。

毕竟,他就爱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每当心痒难耐都会忍不住地要她一回,每当欢爱之中,她又时而显露这模样,又让他继续在她的身上逞凶斗狠,每天都得花上好几个时辰,等到水晴已经昏过去,他才可罢休。

「啊……啊……你讨厌……」水晴抡起小粉拳轻捶男人的肩膀,她现在被撞得头昏眼花,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男人的身上,任由他的男如打椿似地一下又一下重击花深处,却丝毫无反抗的余地。「嗯……怎麽还这麽硬……啊啊……好……好胀……呜啊……人家真的受不住了……哦嗯……啊……」

「晴儿不就爱我这麽又硬……小里头又湿又紧,本动都动不了,每一次都夹得我差点快要断掉……」顾靖堂舔吻已经红肿的红唇,这张小嘴每一声呻吟,每一句话都让他的慾望更加勃发,没想到小嘴里头的津是这麽甜,连吐出来的话也令人感到迷醉。

水晴不免在心里头腹诽着,这时代的医药有进步到量产蓝色小药丸之类的物品,可以让男人这麽持久不懈,想想从当天在温泉池边被这男人吃得一乾二净之後,她似乎没有印象自己有过一时半刻将衣物完整地穿在身上。

而饮食是由那三个徒弟每一餐送到房门前,她住的地方本就是男人逞慾的处所,行动方面她跟他就像是连体婴一般,不论她想要去何处,这个男人当她双腿残疾一般,将她抱过来又抱过去。

被人服侍的生活看似惬意,重点在她与他之间唯一分离的时刻,大概就只有短暂的如厕、沐浴,其余的时间她的身体都能明显地感受到那巨大又火热的存在,他似乎真想把自己嵌在她的体内,一辈子都不出来。

「嗯啊……靖堂……嗯……啊啊……你……啊……啊……」水晴娇喘吁吁地任凭男人摆弄各种姿势,花径的嫩反覆被翻出入,花唇也因为持续不断地摩擦而红肿不堪。

她的体力已经达到极限,好不容易听到外头打更的声响,大约知道已经过了三更,可这男人却依旧神清气爽,似乎有越来越勇健的趋势。

心想再这样下去,真的不死也半条命,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横,用力地收紧腹部夹紧男,希望能够早点出,解决掉毫无止尽的欢爱。

「噢……」顾靖堂没料到水晴突如其来的缩紧小,一个不察就让她得逞,一个奋力挺腰撞进花深处,将今天最後的存量全都进了花当中,头埋在丰满脯间,一边喘着气息,一边吻舔着,有些怨怼地说:「晴儿今天太不乖了!怎麽可以故意夹紧,害我早一步出。」

听听这是什麽浑话!她就得等着他超乎惊人的持久力与体力消耗殆尽吗?敢情她没有其他事情可作,整天陪他滚着床单就好!她的穿越人生是让她更有一番作为,可不是要让她一辈子都待在床上的人生啊!

「我不这样作,你一定会作到天亮为止!」水晴都还没开口抱怨,这男人就开始向她诉苦。

顾靖堂光滑的下巴,一脸不赞同地说:「晴儿太小看我的能力,我一定会作到日上三竿为止!」

「你……你难道没有其他事情可作?」水晴气得不轻,这男人真的把她当成充气娃娃用不坏似地整天缠着她作不停!

顾靖堂摇摇头,在水晴还没出现之前,他尽可能学习许多东西打发这一段没有她的日子,当她出现在他的生命当中的那一刻,他已经不想为这些凡尘俗事而烦心,一心一意地待在她的身边,就是他唯一一件想做的事情。

「师父,再这样下去师妹……不对,是水晴姑娘的身体真的会撑不下去。」一道温文的男声从门外传来,他们师兄弟三人在这段时间当中,已经听了不少娇声啼吟,再这样下去,不仅水晴的身体会受不住,他们三个人可能成为这世上因为欲求不满而暴毙身亡的稀有案例。

作家的话:

☆、13.師父該出門見客了(微限)

门外的一段话,房里的两人各有不同反应,顾靖堂厌恶地轻叱一声,可在水晴的耳里听来,这一段话有如天降甘霖一般,让她重获新生。

「师父,这几日您都跟水晴姑娘在一起,徒儿有些事情真的需要禀报师父,恳请师父出来一会。」洛绍逸低沉稳重语气强烈地建议。

「有没有听到!你就快点出去!」水晴小脸满是得意的模样,看得顾靖堂牙痒痒,可是他又不能真的不顾念她的身体,何况这一次说话的是大徒弟,一个面瘫又少言的男人是不会多说一个无意义的赘字。

「为师知道了,你们先去书房等我。」顾靖堂烦躁地用手爬着一头如银雪般的白发,语调一沉下了指令。

没想到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的这句话,果然不假!

水晴从没看过他这一面——她痴了!

顾靖堂发现到原本吱吱喳喳的小麻雀一点声音都没有,一转头才发现到水晴看着他发呆,一丝想法窜到脑中,狭促地笑说:「晴儿现在知道我很俊,所以痴了?」

一抹绯红迅速染上粉颊,水晴连忙抓起被单一角,掩住自己的小脸,心中咒骂着自己,之前因为工作的关系,看多了俊男、猛男、美男……各式各样的男人,现在怎麽又会望着他,看到整个人失神!

「晴儿这麽喜爱,我就不出去,留在这陪你?」顾靖堂一把将她抱在身前,勾起小巧的下巴,抬高那张心口不一的小嘴,低头就是一阵深吻。

当男人的唇碰到她的,水晴自然而然地伸出小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张开小嘴回应着男人的吻,伸出丁香小舌缠着男人的舌一起舞动,她的身体逐渐发热,身体的下头也开始湿濡起来。

水晴小手入男人的发中,似鼓励似挑逗地缩短两人的距离,对於她的主动,男人喉间发出低吼,大手分开两条白皙修长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复苏的坚硬抵着温润的柔软,近二十日无日无夜地缠绵,非常清楚对方一个小动作代表些什麽。

两人有默契地相互挑逗着对方的身体,水晴轻摆细腰点燃身下那巨大的火热,男人到最後忍无可忍,抬高粉臀——

「师父!您老人家好了没有?师兄们都准备好,正在等着您!」清亮爽朗的年轻男人大声地呼唤,顿时让两人的动作僵在当下。

「这个浑小子!」顾靖堂看着下头昂扬的小兄弟,就差一毫就可以畅快地与他的晴儿共覆云雨,可是这一进去,又非得花上一段不短的时辰,正当他为难之际,水晴惊觉到自己怎麽又昏了头,全身羞红地推开他,将自己全身紧实地裹在被单里,说:「他们都还在等你!」

顾靖堂深呼吸好几次後,才缓缓地开口说:「宸儿,你先过去,为师马上就到。」语气当中饱含着杀气,等一下这个兔崽子就知道何处是他安眠之处。

「……是。」裴宸全身一阵抖擞,听到师父那种说话的语气,才发现到为什麽刚刚两个师兄偏不自己来提醒师父,中招的感觉真是不舒服,可是又能怎麽办,只好自己头,逃难似地连忙转身离开。

听到裴宸有如兔子遇到狼一样的惊惶声响,水晴忍不住地娇笑,顾靖堂看到她明眸如星,笑靥如花,如此甜美可人的模样,下腹忍不住又是一阵火热,只可惜他现在有要事在身,轻抚着桃红的粉颊,在香甜的唇瓣轻吻一下,无奈地说:「我去去就回,晴儿趁这时去温泉泡泡身子,会舒服一些,别泡太久,还有记得回房间等我,知道吗?」

水晴娇羞地点点头,露出可爱的手指在面前挥了挥,被人呵护的感觉甜在心头,憨笑地说:「我知道了,快去吧!」

顾靖堂露出宠溺的笑容,转身穿好衣服,大步地离开房间。

水晴痴痴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心头涌出一股暖烘烘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滋味。

她不相信一见锺情这件事情,不过却信仰着日久生情,从第一日两个陌生人深度的交缠,到二十日几乎不离开彼此的相处,不论在心理层面及身体上的契合程度,她都明显地感受到男人对她的呵护。

只要她的眉头稍微一皱,他就有如痛在己身一般的照护,她只要嘴儿一扁,他就连忙想方设法地要逗她开心,食衣住行各方面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但却能满足她的需求,单就这一面而言,可以看出顾靖堂真的将她放在心上。

回想到当初在原来的世界中,她只是一个跟在世界有名服装设计师旁的小助理,每天所见到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世界,所遇到的人都是堪称世上顶尖,但只有从事这门行业的人才知道,这些华丽堂皇的面貌底下,藏着许多污秽不堪的黑暗面。

得到多少的注目,就得承受多少的压力,努力并不一定会成功,成功也不一定要努力,在这个特殊的世界里,唯一要遵守的定律就是踩在别人头上。

成功代表着看不到的地方有许多人等着将你拉下来,失败代表着你成为他人成功的垫脚石,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永远的成功或失败者,有的只是一则又一则血与泪编织而成的童话。

如果不是情绪商数高的人,在这处处是危机,时时是转机的紧张日子之中,不是早早退出,就是跟着沈浮,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什麽人才是你值得信任,什麽人才是你的朋友。

而她就是一个懦弱的失败者,虽然只是一个小助理,但许多设计师或模特儿也希望从她的身上攀点亲,让她能在赫赫有名的设计师面前美言几句,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一瞬间飞黄腾达。

也因为如此,她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从此心大变,害怕与人交流,深怕自己又一次坐实他们口中那位一点价值也没有,只会自作多情的蠢蛋。

不知道是傻人有傻福,还是在天上的父母亲心疼女儿,反正她有机缘能穿越到另一个不知名的世界,幸运地遇到了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呃,虽然一开始纯洁的身子不是给了他,但是她这一颗纯真的爱恋之心,却是真真切切地在这一刻系在他身上。

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真心人,两人手交手,直到人生的最後一刻。

此时的水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丝丝卑微的祈求,在後来的际遇中,已然成为最不能奢望的渴求。

☆、14.幸福的日子太短

顾靖堂大摇大摆地走进书房,一点都没有任何愧色地坐在上位,斜躺在上头懒懒地说:「为师到了,有事快说!」随手抓起放置在一旁的茶点,悠闲自得地吃了起来。

看到原本面严色厉的师父变得和蔼可亲,师兄弟三人顿时无法适应,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三人眼色在空中相会了好多次,到最後总算还是由不怕死的裴宸先开口说:「师父,那个小师妹……」看到师父杀人般的眼神,连忙改口说:「不对,是水晴姑娘,真是南海国历代流传下来的灭国之女吗?」

听到「灭国之女」这四字,顾靖堂不自主地眯起眼来,原本闲散的模样已不复见,严肃地对徒弟三人交待,「这件事情谁都不准对晴儿提起,知道吗?」锐利的眼神轻扫三人,见他们都点头答应後,又松了身子,端起茶杯就口轻餟一口,说:「这些天,你们三人不会因这点事,才把为师从房里唤出?」

这一次,裴宸用力地推着两个师兄的後背,很孬地躲在後头猛摇头,打死他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虽然这些天并没有什麽大事发生,只是师父与水晴姑娘春光鸟语太过,让他们三人着实困扰了好些天,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打扰师父的好事。

大师兄洛绍逸是一个沈默寡言的人,问他还不如对着一颗石头,二师兄莫承瑜偏又爱沈浸於丹药之中,虽然说过纵慾过度伤身的话,也不见他有任何的举动去阻止师父的行为,反而炼制了各种强身健体的药丸,喜孜孜地双手奉上任师父享用。

今日稍早,有一位贵客来临,递交了一封密信,上头的封泥是独特的图样,是专属於师父私人的信件,而且是极机密、极急迫的事件或请托,才会使用这种少见的印记。

这时候,两位师兄兴高采烈地跑到发出令人脸红害羞的房间外头,阻止了师父的好事之後,又一溜烟地就跑到书房避难,还没一盏茶的时间,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师兄就推他再去催促师父。

可他却没想到自己比两位师兄更不会算准时刻,反而在最重要的那一刹那硬生生地阻挡了师父的好事,反而扫到了师父最凌厉的话锋,当他奔回到书房时,只见他们一点同门情谊都没有,自顾自地坐着喝茶。

虽然他心有不甘,每次都见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才会推他出去,偏发生重大的事又把他丢在一旁,无奈自己辈分最小,说狠话、抗议也没有太大用处。

洛绍逸不管身後的人怎麽耍猴戏,他默默地从袖袋当中抽出信封,恭敬地递给师父。

顾靖堂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信,左翻右转就是迟迟不肯打开,过了好一会儿,才抿着嘴无奈地剥去上头的封泥,将里头的信抽出来仔细观看。

没想到才刚看没几眼,顾靖堂怒瞪着这张薄薄的纸,似乎这张纸是一名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一般,看到最後,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勃然大怒地吼道:「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到底把我顾靖堂视为何物?」

只见顾靖堂不停地在书房内来回走动,师兄弟三人不敢捡起地上的纸团,也不敢开口问信中所述何事,只能安静地站在一旁,静候着师父下一步指示。

许久,顾靖堂深吐一口气,走到桌前,抽出一张纸,拿起笔在上头挥毫,没多久,两张白纸上头写满了文字,折好放入信封当中,从桌子右上角的一小方盒中拿出印章与点燃的蜡烛,在上头特定位置滴上几滴蜡油盖印。

顾靖堂确认上头封泥完整无误,看着站在一旁的三个徒弟,开口对每个人说:「承瑜,你将这信交给那名贵客,这些天开始准备先前为师要你炼制之药。绍逸,你跟在後头,确认拆此信之人来历。宸儿,帮承瑜的忙,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做出为师需要的数量。」说完,大手一挥,只见三人欠身离开,各自前去完成顾靖堂交待的事情。

顾靖堂此时瘫坐在椅上,想到那张娇俏的小脸,以及全心信赖的笑靥,心中百感交集,不确定自己这样作,到底是对或错,无言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随即用力一握,到底自己该怎麽做,才不会感到一丝愧疚?

另一头,莫承瑜面露人畜无害的和蔼笑容,将信交给送信者,寒暄了几句,送了一点盘缠,恭恭敬敬地将人送出门。当送信人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只见一抹飘忽的身影跟随在後,他瞬间收起笑容,转身进屋,现在还有更烦恼的事情要处理,幸好这些天没有炼制太过费时的丹药,不然,他就得烦恼该怎麽即时生出要给师父的那些物品。

完全不晓得这四个男人为了她而烦恼不已,水晴正舒舒服服地在温泉池中,游过来,游过去,没想到这处的温泉与家乡的温泉相同,泉水清澈洁净,没有硫磺刺鼻的气味,而且蕴含着丰富的矿物质,具有养颜美容的效果,洗後皮肤没有黏腻的感觉,反而起来光滑如丝,十分清爽。

她正努力地将自己洗净,着自己越来越细嫩的肌肤,想到顾靖堂也是这般轻柔地抚着,他的手在自己膜拜巡礼,他的唇火热地在每一寸娇躯上烙下印记,还有云雨缠绵时情人间的低语呢喃,以及他的坚硬在体内进出的快乐,忍不住微红了粉颊,小嘴也不自觉地上扬。

突然,一声噗通的水声将她从美梦当中拉回到现实,原本想要放声尖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从身後缠上细腰,火热的唇正饥渴地吸吮着细嫩的雪背,一股熟悉的气息让她紧张而绷直的身躯放软许多,熟悉她身体的男人一下子就点燃体内的慾火,抵在粉臀间的火热正顺着股沟上下磨蹭。

☆、15.開國始帝

「唔……靖堂,刚刚发生什麽事情?」水晴身子一扭,转身看着顾靖堂,眼神直视着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有些急躁,似乎想从她身上寻求些什麽。

顾靖堂双手捧着小脸,迅速又准确地掳获住她的粉唇,强硬地撬开唇瓣,将舌头深入她的口中,有如掠夺者一般,狂扫檀口中所有的甜蜜与气息。

暴的对待让水晴感到不适,小手推着男人的膛、肩膀,试图想让两人分开一些距离,可惜她的力量不如顾靖堂,不管她怎麽挣扎,就是逃不开他的箝制。

发现到水晴的反抗,顾靖堂才猛然回过神,心中懊悔着他刚刚到底在做什麽!怎麽会对他的晴儿做出这样的事情?

微微松开箝制的力道,这一次的吻温柔许多,像是安抚一般用舌头扫过,才缓缓地放开四片紧贴的唇瓣,额头抵着她的,黝黑的瞳仁中带着一丝悔恨,哑着声音说:「晴儿,我……」话至此,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话锋一转,「知晓你从另一个世界到来,却忘了你来到这已经这麽多日子,似乎还没让你真正认识我们南海国。我同你说说有关南海国的一切,如何?」

水晴微偏着螓首,有些不明白顾靖堂意欲为何,不过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听听这里的风土民情也是一种快速融入这世界的好方法,小手搂住他的脖子,挺起翘鼻磨蹭他的,娇嗔地说:「好啊!不过,下次可不准像刚才那样欺负我喔!」

「是……我的好晴儿!」顾靖堂看着她的笑容,心中那一片乌云散去了不少,拉着她来到池子一侧,此处种植一棵树木,影可供乘凉,池子下方特别用一大块大理石堆砌一方类似长凳的设计,刚好让人安稳地坐在池边享受温泉。

顾靖堂坐好之後,将水晴搂在身前,双手圈住细腰,下巴抵在光滑的颈项上,一边摩挲着细嫩的肌肤,一边思索着该怎麽开口。

水晴也不着急,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让他抱着,雪背抵在壮的膛上,感受到他充满活力的心跳振动,随着他的抚享受着这一刻安祥与温存。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後的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述说着有关南海国的一切……

在万俟大陆,分别存在五个势力相互抗衡的国家,其中以南海国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不仅气候宜人、物产丰富,每年所生产的粮食、矿产不仅质量多,除了能够供给国内人民所用,也是万俟大陆其他四国争相抢购的物品,南海国每一年的税收有一半就源自与外国的贸易所得。

国界四周,东南与西南面靠海,以至於南海国有三分之一的人民是以海维生,除了渔业发达之外,南海国的航海技术也是万俟大陆当中数一数二的翘楚。

南海国的西北面连接着长年不见渺无人烟的喳喀山,此山山脉恒亘正好作为与西夜国国界,由於喳喀山气候变幻无常、山势陡峭,非一般人所能预料,虽然偶有听闻少数人从山上下来,但是诡谲多变的险峻让这些人几乎去了半条命,更不用论崭绝峰殊有人能在上头长年居住。

话虽如此,高耸的山势是成为先发制人与监视他国的绝佳战略地位,因此,南海与西夜两国起初野心勃勃,想将西喀山成为军队驻紮句点。原以为人定可以胜天,但万万没想到喳喀山比想像中还要险恶,导致两国都损失了不少英之後,才放弃占领喳喀山的野望,彼此形成一种默契,让此山成为一道天然的防障,互不干涉。

东北面则是跟中州国与东岳国相接,是南海国唯一与他国真正有接触的地带,亦是各国商旅贸易往来频繁的区域,此处繁华的程度可比位於南海国中部的国都。

最初,南海国并非为一国家,而是由各个小国所组合而成,由於没有统一的领主,每当中州国与东岳国一到荒年之时,就会举兵南下,攻占掠夺各个小国的物产与金银。

一开始中州国与东岳国仅拿取所需份额,但是,当他们知道这些小国犹如一盘散沙,每一次的攻占就越发得寸进尺,到最後,南海的各小国陆续联合起来抵抗外侮。

可惜一开始,每小国都保留着自己的实力,并没有认真地看待这件事情,第一次的集合军人数虽然远超过中州国或东岳国,只可惜各自为政,很快就被中州国或东岳国训练有素的军队一击而溃。

之後的战争,虽然已经多少有了共识,然而各小国仍以自己为大,谁也并不服谁,一开始勉强与敌国抗争,最後依旧败於无共识。

南海国开国始帝就在此时崛起,可他的身世也足以成为南海国历史上的一大谜团,只知道他年仅十六岁就从南海国最南端的小岛起义,从南到北一路向上,以卓越的远见,与过人的胆识,逐渐统一了南海各邦。

开国始帝将这些军队集结收於麾下,统一指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中州国与东岳国赶出南海国境内,外患平定之後,开国始帝创立的南海国之国号,将原本各小国封为诸侯,给予封地,夺去兵权与治权,成为有名无实的一方之主。

南海国开国始帝於东北方与两国交界处,建筑了一道长墙,一方面界定各国之疆域,一方面利於防守。表面上看来南海国将其他两国驱之他处,互不往来,实际上却於特定地区开放与他国通商,交换着彼此短缺的物资。

开国始帝的成功,除了自身浑然天成的领导魅力,他的才略与智谋也不同於常人,更重要的是,始帝身边有许多能人异士,在草创的初期给予了许多的帮助。

在这些人当中,受到最多瞩目的是一名盲眼圣女,此女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具有神通之力,可以通晓古往今来。在始帝每一场重大战役当中,此女都给予了相当的建言与帮助,若说没有此圣女,就不会有始帝统一诸国,更也不会有今日如此繁华强盛的南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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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靖堂過往

虽然南海国才刚建国没多久,在开国始帝大刀阔斧改革,并寻纳百家之意见,建立一套完善的统治制度以及各种复兴振业的法令。

凭藉着各方人才,与南海国特有的雄厚资本,短短十年的时光,南海国就跃升成为万俟大陆第三强国。

第十年刚好为一旬,南海国四海昇平,始帝特昭告天下,大肆庆祝,欢歌乐舞的时候,圣女却在某一秋夜静坐神观,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能量,一旁的弟子也察觉到天际划过一条红色流星坠落到喳喀山,当弟子告诉圣女这件事情,她连忙恭请始帝来到圣坛一会,告知所得到的星象预言。

始帝从圣坛回到中,急忙地发布了一道指令,严禁南海国有女参政,如有违命者,不论轻重,皆处以极刑。

此令一公布,南海国无不喧闹沸腾,虽然自古以来此处是以父系社会为主,但是女也有相当的自主权,只要有能力不论男女,皆可从事自己想要的工作,也能为自己选择配偶,未统一前各小国几乎允许女参加考试,取得官员资格并任官,其政绩并不输男。

只是,南海国的女除非对自己有特殊的期望,一般而言,仍以在家相夫教子为此生最重要的责任,然而始帝这一条法令却让有心想从政的女无疑断了生路。

是故此令一公布闹得全国沸沸洋洋,始帝也知道众怒难犯,遂又添加了一条但书,於此之前以任官之女,并不受此法令之约束,之後若有女不遵守此令者,依法处置。

虽有少数不服从者,也是蚍蜉撼树,无济於事,此後女转政从商,将其才智用於此处,反而活络了南海国的另一条拓展的道路。

「天下太平了一百多年,直到十六年前,王帝突然下令诛杀刚出生的女婴,面对人民与大臣的各方舆论压力丝毫不妥协。」顾靖堂语调越来越沈重,「据说,诛杀女婴与当年始帝密会圣女有关,始帝临终前曾交予太子一道密令,里头有关南海国运势,圣女预言着当南海国百年之後,当南星陨落之时,则灭国之女现世,此女若摄政,将带领南海国走向灭亡之途。」

水晴忍不住地打颤,一个不确定的预言,居然让这麽多条才刚出生,尚未嚐尽人间所有酸甜苦辣的生命就这样消失,而她——不,应该说是傅雪何其有幸,能在重重灾难当中存活下来,虽然只有短短十六年,但至少她体验到这人世间美丽的一面。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跟晴儿你有很大的关联。」顾靖堂顿了一下,然後深深地吐了一口长息,说:「其实,那一段预言还有不为人所知的部份,灭国之女的诞生,不单单是当时出生的女婴,而是女婴长大之後,会有一死劫,若能度过此大劫,则此女重生,将带来无比强大的力量,若此女介入政治,将会为南海国带来无穷的灾难。」

顾靖堂发现到怀抱当中的人儿不停地颤抖着,用力地以温暖的手心不停地摩挲,试图抚平她心中的惶恐,关心地问:「晴儿,你没事吧?」

水晴瑟缩地蜷曲成一团,她不是笨蛋,顾靖堂会说出这段话不是没有道理,十六年前、女婴、灭国之女、小雪的逝去、她的存在……都指向一件事情,「靖堂……那个灭国之女指得不是小雪,而是我……对不对?」

顾靖堂的用意虽然是要让水晴自己有自觉,听到她的反问,连一个字的回答也说不出口,只能更加紧抱她,希望能给她一些支持。

倏然,水晴用力地推开顾靖堂,瞬间退开三步之距,悲凄地看着他说:「为什麽是我?不……应该问,为什麽你明知晓,却让我存活至今?」

顾靖堂沈默不语,当初答应要抚养傅雪,多少带了一丝看好戏的心态,可是当他知道傅雪的出生八字时,他便改变了心意,尽心尽力照顾并抚养成人。

他虽出生於富贵之家,却也如寻常孩童一般,有疼爱他的父母,欢乐的童年,可是在十岁那一年,突然被一群凶恶之徒摧毁,他是家中唯一独苗,双亲连忙让老仆暗中护他离开此处。

原本他想与父母一同,却不料这些人出手凶狠,除了金银财宝全都搜刮,连一个活口也不留,父亲虽然奋力抵抗,可却不敌众人之手,他亲眼见到父亲被砍得体无完肤,母亲逼着老仆要护送他离开,等到送他到密道之後,只是交待几句话,又转身回去找父亲,只可惜她还没到父亲的屍身前,就被一大群徒污辱後杀害,无法死在心爱丈夫的身边,最後是睁大着双眼含恨而终。

而他幸得忠心耿耿老仆护送安全离开,两人逃逃躲躲到某一小村落,伪装成爷孙两人要去远处投靠亲戚,天色已暗,故想投宿一晚。幸好这村落的人们个纯朴,看到一老一幼皆热心地款待,主仆二人借宿在一农户家,只可惜当晚夜深人静,那群恶徒又不知从何处现身,将这小村落团团围住。

他们将村里所有的人都抓出安置在广场上,询问他们是否看过一名年约十岁的少年与一名老人,并将他的画像拿给所有人看过一次。当画像拿到他们的面前时,心中不免一惊,他们连忙称自己是从另一处的城镇前来,想要到前方不远的府城投靠亲戚。

这些恶徒似乎只知道顾靖堂的面容,而他与老仆两人,经过一番巧妙的容貌伪装,遗传祖父辈更为高大的身形,他又比一般十岁少年健壮许多,看起来就如同是十五六岁,而老仆的装扮则是年轻十岁,所以在恶徒们的认知当中,与亟欲追捕的的对象年岁不合。

折腾了许久,恶徒们搜索未果,只好悻悻然地放开村人们,离开此处。顾靖堂两人为怕行迹败露,故作镇定地又回到农民家中暂宿一晚,但经过刚刚的惊险过程,两人一直无法入眠,睁眼到天亮之後,匆匆地拜别村人,连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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