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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慢慢悟化去吧。”警长叹口气说:“我有负叔父,愧对洪英,哪还有脸继承家业?对此,我是心灰意冷了。这家您先照看着,您是精明强干的人。再有,多给三房姨太些钱,把她们打发走了,图个清静。府上的旧人任您选择去留吧。”

竖日,警察署长带着一群公干人员到场,看看尸体,轻描淡写地说:“东方兄,你看过了,我们还验啥?”律师也说:“既有遗嘱,就好办了,省得为财产闹纠纷去打官司。”

丧事办得很隆重,戴孝的不少,但流泪的不多。请和尚作善事,雇人扎纸马,搭棚设灵堂,购置桶木棺材……金山银海,纸钱洒如漫天雪,出殡队伍浩浩荡荡,闹得半城家家谈“东方”,话题多是“孟尝君原是太监”,“老妈子高深莫测”。

东方鸿飞因心事重重,不愿在此久留烧了“一七”纸,便离开唐山,临行时,王娘百般叮嘱,让鸿飞交待完公事,立刻返回,参预家政,警长勉强应允。不知为何,他对叔父有点厌恶,怀疑他的钱财多为取之不义;对洪英倒是怜惜不已。他是才智过人的警长,对叔父和洪英猝死生出种种疑团,只是眼下无暇去苦思冥想。但坚信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第十九章:痛失瑰宝

东方鸿飞回到警察厅后,门房点头哈腰地笑着说:“您来啦!这几天不见您,办案去啦?”

警长也打着招呼,随便问:“这几天有人找过我吗?”

门房摇着头,回答:“我这班儿没有没有。哎?赵秘书找过您,问我您回来了没有,好像没大要紧的事。”

“哪个赵秘书?”

“赵霄九啊!走马上任才三天。”

赵霄九终于能和叶念秋分庭抗礼了,他擢升之快令警长吃惊,细想官场也是风云变幻莫测,这才是‘d中方数日,世上已千年’,不由得赞叹赵霄九是个鬼气横溢的精灵,竟把老谋深算的叶念秋击败了。

“看来您嘛都不知道。”门房凑过脑袋,神秘地说,“叶秘书死啦!小赵只是代理,可一代理也就算正式的了。”

“你说叶念秋死啦!‘警长越发惊讶。叶念秋势力雄厚,上顶市长、省长及各路军阀,下踩南北黑社会,对杨按虚常有越俎代疱之意,武夫出身的厅长对他也无可奈何,这种出类拔萃的人物怎么突然死了呢?

“又是一起大案,看来这棘手的活儿又得给您啦!听人说,又是蓝色妖姬来的。”

警长回到室内,看看四周没人,把竹筒压在枕头下面,所有文牍一概不看,心里很是恼火,怨恨赵霄九不该借刀杀人,移祸江东,把账算在蓝宝珠头上。c起电话,去找赵霄九,知道他多半在杨按虚家中。

话筒内传出蔡灵娟娇嫩的声音,听说是东方鸿飞,急切地说:“你回来啦!可把厅长急坏了,正想派人到唐山找你呢!知道吗?老叶被蓝色妖姬杀了。”

“我知道了。”警长y沉地说,“如果赵霄九在那儿,请他接电话。”

蔡灵娟不再说什么,放下听筒去找赵霄九。警长暗想,四姨太蔡灵娟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此刻可能又迷上了赵霄九,平素她接电话,总是拉扯不断地说着俏皮话儿。

半小时后,赵霄九驱车赶来了。东方鸿飞笑着拱手,说:“贺喜、贺喜赵秘书荣升,小兄请你是想讨杯水酒喝。”

赵霄九满脸正色地说:“东方兄,小弟拔去你我眼中之刺,你不高兴吗?”他察觉到警长有挪揄之意。

“可你不能记在蓝宝珠帐上。”警长横他一眼,知道语失,忙说:“你知道我在搞这个案子,推过来个叶念秋,不是叫我焦头烂额吗?”

赵霄九目光闪电般地在警长脸上掠过,英俊的脸泛起诡秘的微笑,口吻极轻松地说:“看来东方兄还是信任我的,否则就不会说这么幼稚的话了。请问,东方兄如何知道杀叶念秋不是蓝所为?除非警长先生天大与蓝裳女厮守在一起。”

警长暗想,这赵霄九果然厉害,准确地捕捉自己的破绽。

望着他高声大笑,说:“霄九,不要瞒我了,你比蓝宝珠更是个厉害的人物。

你替厅长除去了心头之患。“赵霄九踱着步,背向警长说:”东方兄,小弟不白结交你这个英雄。我嫁祸蓝宝珠,还有一个目的,是你辞职。“

警长惊愕地问:“是我对你构成了威胁?”

“不!”赵霄九猛转过身,s过犀利的目光,“蓝宝珠的案子你永远也不会侦破。你在职一天就有十分的风险。你义释车夫、夜访万春楼,难道不是为的蓝色妖姬?”

东方鸿飞下意识地去摸枪,但忘了那勃朗宁早赠送了宝珠。赵霄九哈哈大笑,说:“我怎敢忘东方兄提携之恩。你我赤诚相见,没有什么好瞒的事,就是你娶了那位匪女子,杨厅长也会做个‘放曹陈宫’。东方兄不是官场中人,何苦不挂冠而去,携美而归呢?”未待警长开口,便说:“去喝两杯,小弟有要事相告。”

二人在“得月楼”饭庄包下单间,刚坐下便有唱曲儿的姑娘走进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似有无限柔情,不住地在警长脸上滑来溜去,甜腻腻地问,“二位先生,不想听个歌儿助助酒吗?”说着,把手轻轻搭在警长肩上。

东方鸿飞眉峰一皱,刚要起身,听到室外传进粗哑的声音“桂香,这里有客。”

门帘子一掀,走进个老女人,抓住桂香的胳膊就住外走。警长一怔,见那老女人很面熟,马上想起是无耳乞婆,欠身说:“等等。”但两个女人已下了楼梯,转眼间走出饭庄。

“东方兄,你认得她们?”赵霄九问:警长不愿说明真相,神情恍惚地摇摇头。

赵霄九笑着说:“这是专卖色相的游娼,有了拉弦儿的,倒是累赘了。那老婆子是鸨母,眼厉害,怕是认出你来了。”片刻,堂棺上齐酒菜,赵霄九吩咐不喊别来打扰,又把门关上。

两巡酒后,赵霄九压低声音说:“我吐真言,才能换来你的实话,我把制死…

…“他蘸酒在桌上写个”秋“字,继续说,”的内幕告诉你。“”难为你这样信任小兄。“警长把酒喝干。

“很简单,也是这老东西在劫难逃。”他说起来,“老秋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窥探出……”他又写个“杨”字,“老杨走私的一船烟土,抓住了把柄,言语中要挟老杨。你知道,要打老秋的黑枪很难,他吃黑白两道,手底养的高手不少。那天,老杨心烦,约我去打牌,可巧灵娟太太正洗澡,让我们等候。当时,我点了老杨一句,说老秋好色,有偷看女人洗澡的毛病。老杨当时说‘有了’。事隔两天,老杨把我叫去说,老秋趁他去北京,扮成蒙面人闯进卧室,被灵娟太太开枪打死了……”

他的话警长自然不能全信,笑着问:“于是,蓝宝珠头上又多条人命?”

“枪不偏不斜,正好打脑袋上。老东西是市长眼里红人儿,下来验尸,看到的是无头尸。一旦真相泄露,把灵娟推出做挡箭牌,市长早有‘秀色可餐’之意了。”

叶念秋之死警长已不感兴趣,因早萌与宝珠远走高飞之念。他觉察出赵霄九吐出所谓的实情,授柄于人,其目的是想取得信任,诓骗出自己的真话:苦苦想不通的是,蓝宝珠于他到底有何利益?难道也是为《八骏图》而来,他脊背泛起一阵凉气,依稀感到自己周围已危机四伏。

赵霄九果然笑着试探:“东方兄有意于蓝裳女,不知其可否有意于兄?”

警长装成醉意朦胧的样子,乜斜着眼说:“我闻此女盗相貌绝伦,不然怎么叫‘妖姬’,只可惜我是警,她是匪,冰火不能同炉。我只想一睹芳颜,也权当可餐的秀色。”

“东方兄人醉心不醉,看来还是信不过小弟。”他又给警长满斟酒,说:“当初,我曾推测,蓝案必有多层内幕。刘十牌人品兄已知道,绝不会以命效忠范家,那天,他约兄去天香阁品茗,其中必有交易。我想,为范文心报仇事小啊!”

“赵秘书看来对蓝案颇有兴趣啊!”警长的一双醉眼牢牢地盯住自斟自酌的赵霄九,觉得对付他要胜过刘十牌十倍的力气,这是个人魔,一个将心做杀人剑的妖魁。他已经怀疑自己与蓝宝珠接触过,不相信自己对宝珠的一片真情,猜测为必有企图,图巨款或一件宝物,很可能他已知道那张《八骏图》。

警长的嘴角泛起轻蔑的微笑,暗想,想得到画那是痴心妄想,除非把我谋害了,知道画的藏处,眼前的这位风流小生怕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嘴上问:“四姨太蔡灵娟是个有情有意,多愁善感的才女,你们可惺惺相情啊!”

赵霄九得意地一笑,笑得很含蓄,轻声说:“红罗帐暖,春意正浓,佳人与小弟已做成鸳鸯。我若瞒着你,就是虚伪、卑鄙的小人了。”

“你不怕我向厅长告密?”

“东方兄是行事光明磊落的君子,绝不会做猥随之举。东方兄害一人便是害两人,四姨太待兄不薄,而我对兄又无负义之举。东方兄,该走啦!”

从得月楼饭庄回警察厅有条近路,要走九曲黄河似的偏僻小巷。东方鸿飞执意要走,赵霄九拦阻道:“自古道‘皇城不太平’,何况咱这地面治安最乱,遇上酒鬼、野j小弟还能对付,若有埋伏暗处的匪徒就棘手了。我也没带着枪。”

“刚当上秘书,命就值钱了。”警长笑着说,“咱们就此分手,各自走路吧。”

一语双关。

赵霄九冷笑一声,说:“怕眼下的神枪警长离不了手无缚肌之力的书生,你回头看。”

警长转身飞快,看到巷尾有两条身影闪进暗处,知道被跟踪了,但搞不清杀手的来路,怀疑是刘十牌一党,心想,若能擒住一个也能问问宋王氏的下落,但也唯恐遭到黑枪,能迎风辨器躲闪飞镖,但能逃脱枪口的神功世上还没有。不禁问:“霄九,你神机妙算,能说出他们的用意吗?”

“自然不是蓝宝珠的人,警长有恩于她,图报还来不及呢。怕是为一件东西而来。”

“什么东西?”东方鸿飞警觉起来。

“我料定蓝宝珠范文心必有所图,跟踪人大概知道兄与蓝女会过面,自然知道一些线密,跟踪人无非想绑走警长……”

赵霄九话犹未尽,一片瓦自后飞来,正打在他后腰,“唉哟”一声跌倒。警长去追,早不见了人影。

赵霄九笑着爬起来,说:“看来我的话八九不离十。”两人边说边走,赵霄九唱戏壮胆,直把警长送到警察厅,然后开车回杨公馆,副官、秘书他兼双职。

东方鸿飞倒在床上,先摸摸竹简,又把台灯打开,拉上窗帘,小心冀冀地打开画卷,欣赏起旷世奇珍《八骏图》来。

卷长两米,虽经五百余年色墨却无衰相,八匹神骏,或扬鬃腾蹄;或昂首长嘶;各呈雄姿,神韵夺人,笔触十分细腻,画得纤毫毕露;八匹马画r不画骨,雄武中却有媚气,正如赵子昂的字以清秀、妩媚传世,不如颜公的字雄浑;公权字的硬骨;东坡的风流;米芾的超俗。绢虽呈茶黄但印章却十分鲜艳,无数图鉴布满卷上,大都是御览后盖上去的,井有各种笔体的诗词札记题款,多是各朝代附庸风雅的帝王。但警长找不出黄莉斯所说的乾隆题诗,暗示十颗珍珠的话不过是无稽之谈。警长胸内布满疑云,猜测黄小姐是否用此说法来引诱自己对这张画感兴趣,千方百计地弄到手后,她再夺过去?还是她只听信讹传,根本没有见过这幅画?他正要慢慢地卷上画,突然发现,在画上角写着两行极小的字,是r眼几乎看不见的微写。他拿出放大镜,才看清只有十个字:“人间百代苦,西天却长春”。这句他懂:人不如超脱到神葩圣草的极乐世界去。又看另一端画下角,是后一句:“无香帝王骨,洋洋有云痕”。他也懂:告诫世人,帝王死后不过占五尺之地,和平民的白骨一样无贵无贱,活在人世,最好仿效洋洋洒洒、自由自在的白云,日影下总会留点形影。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隐诗?警长破译不出其中的玄机,苦想到半夜,头脑裂开般疼痛,把画藏在屋顶的天花板内,认为做得鬼神不知。

(这幅画以后数年历经无数人之手,终于有能者将隐事破译:十颗珍珠藏于圆明园的长春圆下。诗中“西天”,暗示北京西郊:“长春”便是万春园(圆明、万春、长春称谓圆明三园):“洋洋”是指乾隆帝在长春园北墙下兴建的西洋楼“,”

云有痕“是说那里必然能寻得痕迹。但踏着一片瓦砾去寻宝者,挖出的只是黄土、石块,掩埋了无数人毕生的精力和贪婪的灵魂。)

一连数日,明察暗访不到刘十牌的踪迹,连半点端倪也没有,范家的人说,刘十牌早已辞退护院镖师职务,再无往来。警长心中焦急,突然想起黄莉斯,她曾说过,刘十牌在柳林青镇有庄园,并十分讨厌他。她还说,知道《八骏图》的只有四人:范金栋、范文心、刘十牌和她。眼下范四少已死,自己又不想去找范金栋,只有求助于她。这位高贵却又有些神秘的小姐知道的事很多,再有,她在追求自己,会有求必应,竭尽全力去帮助查找刘十牌的下落。警长认为,眼下刘十牌不会躲在柳林青镇,说不定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一枝鲜艳的桃花伸探过墙头,已是阳春三月了,东方鸿飞坐在黄莉斯的汽车里闭目沉思。黄小姐邀请他去近郊的桃花堤,去欣赏春一季的桃花。

桃花林如同一片红霞飞涌,熏风徐来,落瑛似雨,更有蜂蝶、白云、清溪、绿色的田野,但这一切都引不起警长的兴趣。

“鸿飞,你心里有事?”黄莉斯握着采撷的桃花,坐在身旁。

他摇摇头,望着碧空的流云,想着如何开口,话从哪里说,不由自语:“那云是空的,谁把希望寄托在云上,便如在酝酿着空的梦幻。”

“你有心上人?”她问。

他缓慢而迟钝地摇着头,故意做出目光呆滞、神情y郁的样子。“傻孩子。”

黄莉斯在他脸上轻吻一下,说:“你该向我求婚了。”说着,闭住眼睛,递上嘴,恰如一朵带露的青春之花。警长只得吻她,心里说:“宝珠,原谅我,基督姑娘,你也要宽恕我。”黄莉斯迅速地移动嘴唇,皱着眉说:“你的吻很虚假,胆怯、理智。”

“莉斯,我此刻心情不好。我要见刘十牌。”

“找他干什么?”她把一根青草街在嘴里,似笑非笑地望着警长,“有仇?你要按主的旨意行事,宽恕所有有罪者。”

“没有仇,我想弄清一些事情真相。”他含糊其辞。

“我知道。《八骏图》对吗?”

“你,你……”东方鸿飞向她s过惊愕的目光。

“我说得不对?”她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用手指弹着桃花瓣,心平气和地说:“一张画算什么?我稀罕的是人,是你。”

“刘十牌失踪了吗?”

“没有。只有我知道他的下落。”她歪头看着兴奋起来的警长。东方鸿飞理喻了基督姑娘蕴藏情意的眼睛,他张开双臂,黄莉斯立刻投入他的怀抱。

……当他恢复理智后,才发现跪在自己身旁的是只戴着透明胸罩,含笑眯凝的黄莉斯。她长发斜披肩头,用舌尖频频舔着丰满的嘴唇,一副春意未褪的醉相。警长险些蹦起来,再看自己,也是半l着身体,衣服都堆在一旁。他想到内衣里有蓝玉手镯和小娟的青丝金戒指,黄莉斯肯定看过了。

黄莉斯把手按在警长额头,女巫般地笑着,说:“亚当,我们制造了罪恶,品尝了禁果。从此,我们就要一起建设了。三天后,你必须向我求婚。”她放荡地扬起赤ll的大腿。

“你吐到我嘴里的是什么?”他偏过脸。

“是一颗女人的爱心。”她始终微笑着,“我看到了你胳膊上刺的字,这不算什么,不就是那个蓝色妖姬吗?你可以不忘掉她,这是你的权力。我们结婚后,一起出国。否则……黄莉斯得不到的,别人也甭想得到。”

警长闭住眼睛,开始旋转大脑。他先肯定了黄莉斯的身份,绝不是个名门闺秀洋学生、虔诚的基督教徒,而是黑社会里的头目。他苦苦地想着她使用药物和自己求欢的目的:爱情、结婚?荒唐得可笑,这是个让人恐惧,专用r体来征服男人的女魔,她绝不会对一个男子发生爱情。她故意暴露自己?她高深修养、文静、纯情的面具是自己揭下来的,好像存心把自己介绍成是个y荡的女人……

“你想什么?还要吗?”她慢慢地把胸罩压在警长脸上,然后抬高数寸,让垂落的r峰对准他的眼睛,一只手向警长的下腹伸去。

东方鸿飞一把抓住她,头脑中掠过一道闪电,劈开了浑浊的宇宙。他立刻证实了刚才的论断。蓦然产生个念头:她想吓跑自己,退出蓝案的侦缉和对《八骏图》的角逐。他困惑不解的是:《八骏图》不是在自己手里吗?他突然问:“刘十牌在哪里?”

“我实话告诉你,他拿着画跑了。我还想找他呢?”她开始穿衣服,用脚尖挑起黑色的三角裤叉,阳光下,丰腴的臀部如一块凝固的奶油,上面刺着两个外文字母,警长不懂。

“他没有拿到《八骏图》!若拿到了,也是假的!”警长喊起来,他决定破釜沉舟。

黄莉斯果然有了强烈的反映,睁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的?”

警长撑身坐起,感到四肢乏力,两眼被日光刺得生疼。说:“俗话说,‘膛螂捕蝉、黄雀其后’,刘十牌在滦县时,我就跟上他了。他抢画灭口,但被杀的那女子并没马上咽气。懂吗?所以我要找刘十牌澄清真相。”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是真迹还是赝品,与我无关。你想,那女人单身行走,能把真宝带在身上吗?”

“那真的在哪里呢?”她像是自语。

“我自然知道它的下落。不在蓝宝珠手。”

“你见到蓝宝珠啦!”黄莉斯满脸嫉恨的恼怒,皱起柳眉说:“你是不是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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