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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婉然开始找事做,好忙得没空想韩一。

韩家的田地已租人耕种,家里没翁姑、孩子需要照料,原婉然洗衣煮饭、在屋旁菜圃种菜养鸡,家务便完了。要说学其他妇人,串门子磕牙,她自忖木讷口拙,并且丈夫离家,一个小媳妇往外跑不合适,想来想去,闭门在家做女红最妥当。

因是独居,没什么裁缝活儿可做,便钻研绣花。当她全神贯注穿针走线,斟酌针法、配色,烦心事果然抛在脑后。

可巧村里一位媳妇出身京城绣庄,十分赏识原婉然的手艺,介绍她从娘家接绣活儿,回家做完,进城交件领钱。那以后,原婉然一门心思在刺绣上下工夫,渐渐梦见韩一的次数少了,万一离开韩家,靠双手便能挣得温饱。

两年来她极力把过去撇在身后,淡忘前尘,因着赵野现身,那全回来了。

回忆前情种种,原婉然有些吃惊,往事依然叫她难过,但比之从前万念俱灰,如今的伤心淡淡的,不过是惆怅。

难道韩一那道情关她熬过去了?原婉然茫然,无法断言是或不是。

她那里出神思量,突然身下一阵异感,原来赵野的手掌插入她腿缝,触动腿心。

原婉然一阵耳热,这时屋内烛影摇晃,焰苗居然熄了。室内陷入黑暗,不能视物,她下身对于赵野的抚触更加敏感。

那双带茧的大手分开她双腿,抹上药膏,寒意在大腿根内侧散开,大手来回推抹药膏时,掌际便反复擦过她私密那处,漫出浅淡酥意。

原婉然暗忖,赵野和她已成夫妻,见过她裸体,行过房事,这点碰触没什么。她虽如此自行排解,腿却不禁并拢。

赵野重新掰开她双腿,道:“这烛火熄的,倒叫我记起那回在大流沙遇上黑风暴。”

原婉然没料到赵野开口,那“大流沙”、“黑风暴”亦闻所末闻,但连贯前后语意、名称,大流沙似是地名,而黑风暴则是天气。

果然赵野道:“大流沙紧邻我们大夏西境,东西宽几千里,南北长千里,遍地黄沙。大夏有句成语,叫‘聚沙成塔’,大流萨那儿则是聚沙成山,四面八方都是沙山,高高低低,直伸到天边。走上一天,能进眼底的地儿还远远不到大流沙的一成大小,而且找不到一滴水一株草。”

他说完,手由大腿根内侧挪往下方和外侧药,原婉然自在些,便有闲心疑惑,“既然到处是沙子,你上那儿做什么?”

“点儿背,迷路。”赵野说:“上头派我们一行人作斥候,带头的什长自夸在大流沙是地头蛇,可惜耕地里甩鞭子吹牛。”

“不能按原路回去吗?”

“人走过沙山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风就抹平沙上的脚印。”赵野抚上她小腿,顿了顿,话里透出欣赏之意,“人的脚印没了,留下满地沙纹,一道一道像水波漾开,纹路长,间隔分明,很美。我们迷路那几天,天空澄蓝,一座座沙山,向阳面金黄,背阳面漆黑,天地仅仅蓝、黄、黑三色,简单大气。可惜太闷热,没风的时候,跟捱‘贴加官’差不多。”

“贴加官?”这又是一个原婉然没听闻过的词。

“一种刑罚,”赵野平淡道:“把桑皮纸往人脸上贴,刽子手含酒朝纸喷,纸湿了,牢牢附住脸皮,住犯人口鼻,再加张纸,再喷湿,一张张迭加贴上,活活闷死人。”

原婉然肩头轻轻抖了一下,赵野抚上她脚背。

“我们没头苍蝇似的晃了两三天,粮尽水绝,一行人为宰骆驼不宰起内哄,老天爷大抵看热闹不嫌事大,送上压轴好戏。”他笑道。

“天边沙山上方卷起一道灰白淡黄、棉絮似的物事,由地面漫向天空。我先还当是‘云’,渐渐看着就不像了。它很快朝我们队伍方向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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